听完胖子对洛雅的描述，直觉告诉李牧，洛雅自杀这件事存着疑点。
但李牧还没自大到把自己当福尔摩斯了。而且就算他想过把侦探瘾，也没那个能力。
首先他只是一个小职员。虽然参与了针对洛雅跳楼自杀事件的紧急公关处理，但也只是打打下手，连洛雅是什么时候跳的楼、在哪跳的都不清楚，更别提更深层次的内幕了。
而且说不定人家就是想去另一个世界看看风景呢？
在灿星影视文化传媒公司工作三年，他没少亲手处理自家一些小艺人的case。
别看他们在人前、在屏幕里表现得多么完美，但其实呢？
生活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甚至有些艺人的品行极其恶劣，都不配当人。
保不准洛雅就是人前开朗人后抑郁的“双面人”。
……
就在李牧胡思乱想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震动。
拿起一看，呵，竟然是女魔头吕默涵发来的信息：晚上来我家？会有惊喜哦！
还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要不是上午在办公室里激战过，李牧就是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这种暧昧短信会出自女魔头之手。
当然，这三年吕默涵就没单独给他发过信息。
……
上午刚鞭挞完，晚上还要。
李牧对吕默涵的耐揍性有了新的认识。
看来不是简单的抖M属性能够解释的了，已经朝严重的受虐倾向发展了。
这是病，得治啊！
于是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李牧回复了两个字：地址！
等吕默涵将地址发过来，李牧没再回复，要保持“主人”的逼格。
“瞧你刚才一脸发春的样，跟哪个妹子发信息调情呢？行啊，分手不到两个月就有新欢了，快说说，谁啊，我认不认识？”
李牧刚抬起头，便看见杨震挤眉弄眼地瞅着自己，那表情，要多贱，就有多贱。
玛德，怎么哪都有你！
李牧感觉心累。
他都怀疑死胖子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要不怎么天天啥事不干就盯着自己？
对不起，老子不是“古道热肠”的男人！
……
李牧淡淡道：“你当然认识，吕默涵！”
“谁？吕默涵？吕……”杨震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念叨了几遍才想起是谁，顿时震惊地瞪向李牧，“握草，你说女魔头？”
随后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
“不信拉倒！”
就猜到他不会相信，李牧耸耸肩，甩了句“帮我请个假”便起身朝外走。
“喂，你干嘛去？”
“出去溜达溜达！”
……
李牧确实溜达去了。
自从上个月跟第二任女朋友分手，他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整个一颓废风，隔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丧。
如今可以24小时无限重生，那他还苦哈哈的在公司呆着干嘛？
当然是出去浪里个浪了！
不过该干点什么？
一出公司李牧就迷茫了。
逛街？累！
看电影？一个人怪怪的。
去网吧打游戏？都忘得差不多了。
……
思来想去，李牧豁然发现自己已经退化到没有娱乐活动了。
我才25啊，怎么心态老如狗啦？
这可不行！
我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呸，是找回自我，焕然一新！
那么第一步，必然是改变自己的形象！
有了主意，李牧打了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到了一家名为“飞扬”的不对外营业的私人造型馆。
“哎呦，这不是小牧牧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李牧刚进去，一个身材极为苗条，穿着小马甲、小皮裤、小皮鞋，扎着小辫的精致男人便放下杂志迎了过来。
他叫马飞扬，是这家小店的老板，年仅28岁，便成为魔都小有名气的造型师。
灿星公司的很多艺人都在他这里造型，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李牧介绍来的，为了赚点外快，生活不易嘛！
一来二去，俩人就成了朋友。
不过除了介绍客户，李牧很少过来，一是消费不起，二是马飞扬gay里gay气的，阴气太重，他扛不住。
李牧熟练闪开即将点在自己胸前的兰花指，瞅了眼四周，“今天没生意？”
马飞扬翘着兰花指，嘟嘴道：“可不是嘛，人家都要穷死了，你也不说给人家多介绍介绍客人！”
“我今天就是来照顾你生意的！”
“还是你对人家好，么么！”
马飞扬朝李牧抛了个媚眼，然后瞅向门外，“人呢？你们公司哪个艺人啊？”
李牧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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