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气愤瞬间冷到了极致。
谁也没有想到程立凡出手就是冲着致命去的。
如果李森反应的再慢一点，想必此刻，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此刻，李森还没有能够将自己的神智在绝望中拉回来。
整个人都好像是丢了魂一样，目光空洞的瘫在座椅上。
遇到这样临死的事情，说不慌那是在骗鬼！
见所有人都已经低下头去，再看看李森那绝望且恐惧的神色。
程立凡笑了！
但是这个笑容看在李森眼里，竟是那样的恐怖。
“李森，好好看看档案袋里都有什么吧，然后再决定。”程立凡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说完，程立凡坐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
档案袋被颤抖的手打开。
除了一张程立凡要求的合同之外，还有几个单独被包装的纸袋。
打开一看，李森愣了。
这里面不是别的，正是李森从加入程氏集团以来，暗地里卖给其他竞争公司的内部机密文件。
当然，还有他贪污受贿的记录。
这一切，如天降惊雷般，一个接着接一个的轰击这林森的内心。
一时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这...这......”
李森此刻无言以对，当然，也无话可说。
证据一个个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他早已经是心如死灰。
“商业间谍，李森，你玩的火还不小啊。”
注意到了李森的神色变化，程立凡继续乘胜追击。
“合同签了滚蛋，不然的话，法庭上见。”
说完，程立凡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此刻，一切都已经完全被程立凡所掌控在了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汇聚在了李森的脸上。
他们都在等着一个的回应！
李森心中也是无比的复杂，自己多年来精密的计划，只不过是自己掩耳盗铃。
思绪之余，李森缓缓转过头来，看向程立凡。
“我可以退出，但是我的股份，我要一分都不少的带走。”
李森的态度十分坚决。
他也清楚，如果自己把手里的股份拱手让人的话，那么自己就一无所有了。
而自己在此前暗中操作收买的散户股份，也都是倾尽了自己的现金流动完成的。
也就是说，现在程氏集团的股份，就是李森的命脉！
如果一个人连命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不不。”
程立凡伸出一个手指左右晃了晃：“你现在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本。”
“程立凡！你难道非要鱼死网破吗！”
李森暴怒的站起身说道，拄在桌面上的双手压抑不住的颤抖着。
瞪得偌大的眼睛仿佛要把程立凡吃掉！
但这样的状态，并没能够让程立凡为之所动。
现在李森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只能吓唬吓唬人罢了。
另一边，赵严在桌角深埋着头。
往日里跟着李森呼前唤后的狗腿子，现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大势已去！
用不了多久，李森一定会妥协的！
现在赵严心里面想的，全都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
并且，跟李森划清界限！
人性的阴暗，此刻在赵严的内心深处，盛开了艳丽的花朵！
但是，就当赵严还心里波涛汹涌，想着自己该如何弃卒保车的时候。
程立凡的一丝余光已经在他身上划过......
斩草除根，这是程立凡一向的做事风格。
凡是跟李森有关联的，一个都跑不了！
气氛肃静了一会。
李森的呼吸也开始逐渐平复了下来。
“程立凡，做事别太绝。”
李森已经没有力气再和程立凡吼了。
他也清楚，就算是继续跟程立凡撕扯下去，自己的这一身老骨头，也不是他的对手。
同样，程立凡也不屑于和李森争执。
他现在想要的，就是维护住自己程氏集团的利益。
他清楚，自己如果不能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以后就算是接手了程氏集团，也会有诸多的人对自己不服。
而从现在开始，程立凡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畏惧自己！
人不狠，站不稳！
李森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
脑子里面的烦乱，如乱麻一般，交错在一起。
但是，李森却没有一把锋刀。
“看在你和我父亲的交情上，合同后有一张支票，拿着这些钱过你的安稳余生吧。”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这是程立凡对李森说的最后一句话。
最终，李森还是在合同的末尾签了字。
程立凡的狠，他深有体会。
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拒绝了程立凡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李森什么都不怕。
同样的事情放在二十年前，李森会跟程立凡刚到底。
但是现在，想起自己的家庭，想起自己的儿子......
李森败了！
但是，他没有败给程立凡，是败给了责任！
拿着支票离开之前，李森环视了一眼会议室。
这是自己开始的地方，最终也是在这里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着，李森一把推开大门。
门外，警察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森，你涉嫌盗窃商业机密，跟我们走一趟。”
李森一脸蒙蔽！倏而暴怒的回头。
“程立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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