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头鬼已除，小道告退！”吴小端朝李东拱了拱手，随即就要离开。
李东赶紧拦住他：“你再帮我画几张驱邪符。”
吴小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墨瓶，里面盛满了“公鸡血”，然后又掏出符纸，用手蘸着公鸡血写了五张符。
他把写好的符叠成元宝的样子，交到了李东的手中，接着“嘭”的一声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李东注意到，他眼前的蓝色光幕上，除了“门徒”、“修士”等等选项之外，还额外多了一行人物栏。
人物栏的第一个格子里是“毛小方”，下面注明其擅长“捉鬼、通灵”；第二个格子则是“吴小端”，下面备注是擅长“捉鬼、画符”。
也就是说，这样一来以后李东可以根据自己需求，召唤他需要的门徒。
“人呢？”程琳抱着李东的胳膊瑟瑟发抖，她的胸脯紧紧地贴在李东的手肘上，一下子就把李东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青头鬼已经魂飞魄散，小师傅自然也就走了。”李东感受着手肘上的柔软，心不在焉的说道。
程琳终于放下心来，上前抱住从沙发上爬出来的橘猫：“年年乖，吓坏了吧。”
“年年，好奇怪的名字。”李东忍不住打趣道。
“年年有鱼嘛！”程琳有些自得朝李东扬了扬下巴。
突然，她的眼神一变，目光中充满了杀气。
李东浑身悚然，“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什么鬼上身！”程琳娇嗔道：“你居然说我小姐！！”
“明明是你自己说你的职业特殊……”
程琳据理力争：“我是模特！而且又是独居！才跟你认识不到一天，你要是坏人怎么办！”
“你看是你自己不说实话，那也就不能怪我了。”李东索性耍起了无赖。
“反正现在鬼也抓了，你付钱，我走人。”
程琳白了他一眼，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块现金在李东面前晃了晃。
“钱可以给你，但是你得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李东不解道：“为什么？”
“万一你把我的事跟别人乱说，或者突然对我起了歹念，想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程琳理由充分。
“算了，看在你一个人独居，而且还是……”李东本来想说“处女”，但是怕程琳再变卦，连忙闭上了嘴。
两个人互换了手机号，又加了“维信”好友，程琳这才把两千块递到了李东的手中。
李东心情大好，摸了摸肚子说：“刚好肚子饿了，要不要吃个夜宵，我请你。”
“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吃白不吃！”程琳麻利的进屋换了件枫叶色的外套出来，跟着李东一起到了楼下。
小区外面有很多小店，但大多都已经歇业关门了，只有家“新疆大盘鸡”还在营业。
“大盘鸡”的店面不大，老板是一对夫妻，见到李东他们来了，很热情的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包间。
点了菜之后，李东他们一边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程琳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疑问，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所谓的茅山术士。
李东心里一动：“告诉你其实也无所谓，但是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先问。”程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今年起码也二十多岁了，为什么还是处……”李东挑了挑眉道：“你懂得。”
程琳脸唰的红了，李东赶紧又补充一句：“不准说什么家教严、对男的没兴趣之类的糊弄我！”
“那你先说！”程琳咬牙切齿，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
“我天生就是茅山术士，就是天赋异禀，懂吧？”李东随口胡说道，他不是不想说真话，而是相比于说他捡了个“祖师爷系统”，这样说反而更让人信服一些。
果然，程琳点了点头道：“原来还真有所谓的‘天选之子’，我以前一直以为是玄幻小说里唬人玩的呢！”
“到你了！说说你的秘密吧？”李东眼中闪烁着神采，满脸的八卦相。
“我是女同。”程琳回答的直截了当。
李东狐疑道：“不会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个女同朋友追求我，后来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就分开了。”
“但之后别人都觉着我是女同，我也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同，可实际上我对男人女人都不太感冒，所以后来就一直没有谈恋爱，也就没有机会做那种事了。”
李东心中恍然，青春期的时候，对两性的认知还是比较模糊的，那个时候的感情观其实做不得数，也就是说程琳其实还有“挽救”的余地。
再者说，要是程琳就这样一直“守身如玉”下去，那可真是白瞎了老天爷给他这么好的身材了。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这个秘密，你不准到外面乱说！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程琳用手里的筷子指着李东威胁道。
不一会儿，菜上了桌，两个人都饿极了，风卷残云般扫光了所有的碗盘。
从饭店出来，李东打了个车回到家里，他小心翼翼的走进自己房间，把口袋里的现金掏出来放在桌上，点了支烟。
除去请程琳吃饭的两百块，他现在还剩下一千八百块，这才只是他一个晚上的收入。
李东一边抽烟一边思考，像是这种驱魔抓鬼的生意肯定不会天天有，如果想要保持现在的收入水平，他只有一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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