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既落,佩恩二人便见到一个身形佝偻,面目阴森骇人,浑身上下一袭黑袍,将自己包裹的像个球一样的老妇人自旁边不远处一座孤坟中走出,这老妇人手执一柄铁铲,以此做拐杖,走到二人身前之后,先是瞟了一眼司马白,冷哼了一声之后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佩恩,盯着佩恩看了半天,忽然用她那嘶哑如残破风箱的声音说道:“后生,我丢了一样东西,你可曾见过?”
佩恩一愣,心中有些苦笑不得,心说:“我又不知你丢了何物,如此贸然的问我,是何道理?”但这无礼之话佩恩是断然不会去说的,一来是他并非那种一点就着的性子,二来也是他深受老门主洛河图多年的教诲,习惯使然,故而他耐住了性子向老妇人问道:“不知老人家所问何物,若晚辈知道,定然知无不言,即便不知,晚辈也会坦言相告。”
那老妇人见佩恩如此彬彬有礼,倒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佩恩见状心说:瞧这身形打扮,当是雪狼国盛传的只管挖坑杀人不管埋的雪婆婆无疑了,只是我与这雪婆婆素来无甚交集,如此一来就贸然上来问我,想必来者不善,我当小心从事才对。
雪婆婆一声冷哼过后,紧接着叹了口气,说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几年前,我的家里曾经闯进去一个贼,把我的周围邻居搅和的鸡犬不宁,最可恨的是,这贼人走后,老婆子我丢了样东西,一张弓,这弓虽非什么至宝,但好歹与我相伴多年,使着顺手了,所以我想问问先生可曾见过?”
佩恩心中一凛,知道这老妇人所说之话定然是有所指的,而所指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根据她所说的信息,佩恩推断出这老妇人定然来历不凡,至于是仙界、佛国还是魔道、鬼蜮,佩恩尚且不能确定,因为当年他除了神域不曾闯入,至今引为憾事之外,其余几界,他都曾闯入过。
当即佩恩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说道:“老人家所说的,可是冰魄弓?”
“冰魄弓?什么玩意儿?”司马白不曾入过仙界,当然不知道这冰魄弓的大名,在他司马白的印象里,江湖上用弓做兵器行走江湖的,目前只听闻过金十一的“云海弓”、以及雪狼国的一位万夫长执掌的“啸月弓”,二者皆是人间高手追捧的神兵利器,但从来不曾听闻过何时冒出来过云海弓?他满脸狐疑,同时又满心怒火,心说这个老妇人未免有些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但在未弄清楚这老妇人的底细之前,司马白也不愿轻举妄动。
毕竟自己与佩恩之前的交手,虽然自己占据了些许上风,但难以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单从局势上讲,二人处于半斤八两的境地,一旦惹恼了这个老妇人,把他推向了佩恩一边,让对方多一个助手,这种局面是他司马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那老妇人对司马白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对佩恩继续说道:“看来你也听说过,想必你是知道它的下落了?”
佩恩摇了摇头,同时一颗心再次沉入谷底,既然这老妇人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此事,那就说明这老妇人的身份来历绝非寻常,即便她不是仙界之中威名赫赫的冰寒仙子本人伪装而成,想必也与她有莫大的联系,看来今日想要妥善处置更不可能了。
当年他闯入仙界之时,就曾听闻过冰寒仙子的传闻,说她喜怒无常,翻脸无情,但修为极高,当年她玄月宗与仙界排名第一的烈阳宗争夺宗门排名,她冰寒仙子与赤阳天君李正阳打的那是不可开交,据说为此,李正阳手中的仙兵烈阳就是在与她打架的过程中不慎掉落人间,成了当今江湖上十大名剑之中排名第一的烈阳剑,但除此之外,佩恩却不曾听说过她冰寒仙子的冰魄弓也掉落人间,这其中的缘由,他佩恩原本就不想问,今日见这老妇人贸然提起,他自然不想徒惹事端,故而摇头之后说道:“老前辈所问非人,晚辈的确听说过冰魄弓的威名,但却始终无缘得见,前辈不妨到别处询问。”
很显然,这老妇人对佩恩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她冷笑了一声,说道:“人心隔肚皮,坏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既然你知道冰魄弓,说明你见过它,既然见过,那我自然要问个水落石出才是了,如果识相,还是乖乖交出来为好。”
佩恩心中又是一阵苦笑,心说这老妇人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别说自己不曾见过冰魄弓,即便自己真的见过,那也不能证明自己就知道这冰魄弓的下落,如此欲加之罪,真是好笑。
佩恩依旧摇头,说道:“老前辈如果硬要晚辈交出冰魄弓,说明老前辈已经认定晚辈知道它的下落,但遗憾的是,晚辈的确不曾有缘见过此物。”
那雪婆婆冷笑了一声,说道:“事到如今还如此嘴硬,难道你就不怕我与这年轻人联手对付你?”
佩恩没有说话,因为这短短的言语交锋,已让他见识到了这老妇人是何等的固执,但他依旧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无论老前辈做何处置,晚辈不曾见过就是不曾见过,真的假不了。”
雪婆婆将手中铁铲往身前一横,厉声说道:“竖子,安敢如此执迷不悟?接招。”
佩恩心中一阵哀叹,心说:“这一战竟生出如此事端,着实很是无奈。”
倒是司马白心中听得一阵窃喜,原本他与佩恩的战斗就胶着的很,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如今这老妇人突然加入,局势可以立刻产生逆转,怎能让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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