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对于辛弃疾造成的影响很大。
这是赤裸裸的将现实揭开给辛弃疾看。
不是打不过，而是不能打。
辛弃疾甚至一度自闭。
三天后，出来的辛弃疾变本加厉的训练士卒。
而王成，自此之后，销声匿迹。
不过也好，张澈大概也推算出王成背后那人的意图。
托儿台已经被发配，理由是战斗不利。
寿州城重新调来了一个金人，但是却出人意料的对于泰山没有任何想法。
张澈也乐的清闲，每天操练士卒，收拢人口。
甚至还有时间在附近的村落组织群众自卫队。
同时传播思想，偶尔帮百姓修桥打井，可谓其乐融融。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揭竿而起，这些个百姓里起码有一多半都要向着自己。
这是一件好事，而且也不会浪费张澈什么时间，张澈当然乐得这么做。
至于基建工程，已经开始。
未经过破坏的山林，有足够的可以充当燃料的木头。
为了稳固，张澈还特意烧制了红砖，用的也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不过没有钢筋，铁也不够，用的是竹片。
最高的建筑足足五层，相当的鹤立鸡群。
宋朝的钢铁炼制其实可谓达到了巅峰，没什么好改进的，张澈倒是想琢磨一下蒸汽机。
但这玩意是一个比较费事的东西，张澈只是给匠人说了一下原理就任由他们琢磨了，就目前而言，自己能够用得上的才是最实用的。
火药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因为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焰火，不过里面杂质太多。
黑火药的配置倒是挺简单，但是实际用途其实没有特别大。
只能用来开山，甚至连城墙都炸不烂。
这不是吹牛逼或者开玩笑，就黑火药那个爆炸程度，想要炸毁城墙还真是个大难题。
不要小看华夏人的基建能力，天朝经历了多少次地震，长城依旧巍然不倒，大城池更是护城河加吊桥，就是威力够你也靠近不了城墙。
当然，如果有狗洞的话，炸毁城墙也不是不可能。
战场上当做雷包用，敌人又丢回来怎么办？
在自己手里爆炸了怎么办？
所以黑火药目前仅仅用于开山。
当然，火炮张澈也做了两个，但是炮弹发射距离不远，威力还不如弩车，就是听起来挺响，吓人未必能吓到，但是吓马倒是吓一跳。
火器时代不仅仅是因为火药，也因为成熟的钢铁和精密的机床。
就目前张澈的工业基础，拉倒吧。
但是张澈也清楚火器代表着什么，虽然目前看来有些鸡肋，但是张澈丝毫没有把他打入冷宫的想法。
“子安但是对这东西爱惜的紧。”
辛弃疾笑着调笑了张澈一句。
“耗费那么多生铁，威力还不如弩车，岂不是不太划算？”辛弃疾摇了摇头。
“你不懂，这炮有一天能打出去十来里，可是弩车却只能打出来那么远。”
十来里，在古代要走多久？
辛弃疾默默的估算了一下距离，总觉得张澈在说大话，却又忍不住相信张澈。
“弩车刚刚制造的时候才能发射多远？现在呢？现在的弩车已经没有了成长空间，可是火炮才刚刚出来。”
“譬如白杨之幼苗比长成之高粱。”
辛弃疾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他现在也是忙的紧，整天盯着自己的三千人往死里训练，充分贯彻了，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精神。
弄得士卒有些苦不堪言，可是没有人敢有意见。
张澈也没有意见，多流汗总比多流血要好。
“稼轩莫克扣他们的吃食，训练倒是不用放松。”
辛弃疾点了点头。
看着冒着浓烟的砖窑，辛勤忙碌的人们，张澈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一切都成长了起来，一切都会好转起来。
算算时间，也是到了金人吃岁币的时候了。
而自己被记载在历史书上的第一劫，也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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