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达·烬扎紧了自己脸上新制的面具,跟在奇莫的后面,步调轻盈,富有规律,如同演出一般优雅地走进了村子,今天是演出的日子。
虽然有些好奇那个缠着他东问西问的少年为何今天没来,但他并没有纠结,任务优先,今天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环了。
需要的准备工作很多,但是卡达·烬在这两天已经准备就绪,他只需要目标,以及观众,便可以开始他的演出。
“奇莫!”
拥挤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喊声,那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妇人,她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有身边的烬。
“你看吧,我就说我妈妈会穿粉色裙子。”奇莫得意的说道。
“非常好。”
烬的血液正在沸腾,这场回归的演出他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他要通过这场演出让艾欧尼亚的人们知道,他,卡达·烬,独一无二的艺术大师回来了!
“奇莫!快过来!”
妇人紧张了起来,一路狂奔过来,她的直觉告诉她,烬是个危险人物!
“你为什么戴着演戏的面具呢?”奇莫没有理会母亲的喊声,他觉得母亲太紧张了,他现在只想了解自己在意的东西。
“面具吗?”烬面具下的脸孔微微一笑,他想到了前两天那个有着艺术梦的少年。
“艺术源自于生活中的一切,每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又有谁会记得每个日子,艺术,会让你们记得这一天。”
“就让我用艺术让你的母亲永远的刻印在你的记忆中吧,奇莫。”
“奇莫!快离开他!”妇人绝望地叫起来。
烬露出了没人能看见的诡异笑容,以一种独特的华丽姿势,抽出了披风底下的手炮,这是雇主为他准备的新装备,是他重归舞台的好伙伴。
“伙计,开始吧!”
一颗涌动着魔力的子弹从镗孔射出,朝着妇人的大腿袭去,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令人炫目的蓝色弧线,女子被子弹击中大腿,这场演出正式地拉开了帷幕。
本来,理应如此......
在烬错愕的表情中,子弹没有按照他的计划成功命中女子,而是在其大腿前消失不见。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带着面具的少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子弹,随后朝烬扔去,惊人的臂力使子弹带起了刺耳的破风声,从烬的面具左侧划过,狠狠地打在了地上。
砰!
充满魔力的子弹在烬身后炸开了一个土坑,徒手发射弹药,烬差点吓尿了。
“嘿!大叔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不带上我一起玩!”
面具下的罗智玩味地看着表情错愕的卡达·烬,他非常喜欢这种打乱他人计划的感觉,尤其是敌人的计划。
“你......”卡达·烬一时间说不出话,他认得这个面具,正是他亲手打造的。
此时面具上的特有的笑容,在烬的眼中显得无比嘲讽,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被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耍了!
“给我一个理由!”
烬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哈?我没听错吧,一个不需要理由就可以滥杀无辜的杀人狂魔,现在居然找我要理由?金魔,愚人节早就过了吧?”
罗智摘下了面具,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回答道。
烬瞳孔一缩,能认出他是金魔的人,这个世界上可不多啊,尤其是还是和自己站在对立面。
少年的身手让他心里充满了忌惮,他知道,这种距离开枪,根本打不中对方,一旦被近身就完了!
烬的反应很快,他立马朝一旁发愣的奇莫扑去,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喂喂喂!大名鼎鼎的金魔什么时候还会抓人质了?”罗智没有动身,继续着他的嘲讽,烬,他并不准备亲自处理。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金魔。”
奇莫身后的影子忽然拉长,从中窜出一道人影,挡在了奇莫的跟前。
烬用手杖堪堪挑开了袭来的拳刃,面色难看地盯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这也是他的杰作。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最近才被放出来,肯定认不出我是谁。”
劫后知后觉般摘下了面具,熟悉的面孔让烬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就跟十几年前一样!
烬立即拉开了与劫的距离,朝后方迅速退去,但是,又有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将他堵住。
“怎么样啊大叔!我的手艺是不是快追上你了?”
罗智带着微笑看着此时进退两难的烬,笑容中充满了寒意。
烬难堪地退后了几步,被包夹在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摘下面具的慎,一样的人,一样的场景,这让他想到了十几年前,那时与现在一样。
只是略微不同的是,这次,可没有心慈手软的苦说大师可以保他一条命。
“你的手艺还差得远!”
瞄了一眼慎手中的面具,烬面色低沉的说道,罗智只从他手里拿到了两个面具,这个很显然是罗智自己做的。
嫉妒,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从心头升起,这做工已经不输给他了,烬难以想象,一个刚刚接触的少年,制作手艺居然赶上了他这个几十年的艺术大师。
“呵呵,是吗?”罗智脸上挂着难以寻味的笑容,回头看了一眼呆滞的妇人。
“愣着干嘛,赶紧把你家熊孩子接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走了奇莫,脸上布满了冷汗,这群人,都是怪物!
烬没有阻拦,也没有能力阻拦,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失败了,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活下去。
“你们不能杀我。”
烬搬出了自己的主子,希望可能限制一下罗智等人,虽然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需要尝试一下。
“如果你的意思是你主子权利滔天的话,那还是免了吧,我迟早也会把这些账好好跟他算一算的。”
“当初就应该听我的把他杀了。”劫难得的笑了,这句话是对着对面的慎说的。
“是啊,我父亲错了,错的太离谱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初确实就应该直接杀了。”慎的眼中充满了杀意。
两人时隔多年再次合作,依旧是一样的对手,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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