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大周军全面获胜，契丹李尽忠部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斩李尽忠首级。突厥在李尽忠兵败的第二天虎师便后退十余里，仅仅一天时间，大周边境从一触即发到了平和之态，战争瞬间消弭于无形。
腹蛇拿着李尽忠首级，意气风发的站在点将台上，享受着众军士的崇拜，王孝杰、权善才等将领的赞扬，看着监军在军功薄上写上头功，也看着狄仁杰那灿烂的笑容之下有着心事重重，腹蛇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心中是抱怨满满：我挖你家祖坟了，这么盯着我，真不知道这老狐狸又要干什么。
之后狄仁杰那边腾出了时间，清理了蛇灵的几座分坛，不出所料，人都撤走了，什么也没留下，蛇灵再次隐遁江湖。
有一天，腹蛇回到房中，狄仁杰敲响了腹蛇的房门。看到狄仁杰，腹蛇感觉并不奇怪，这几天他好像就有话跟自己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等到今天。而狄仁杰却独自一人，竟然连李元芳都不在，看来，这狄仁杰说的事是事关重大啊。
“狄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啊。”
狄仁杰听到腹蛇的话，也明白腹蛇也一直在等他。
“蛇灵的第三大杀手剑灵，腹蛇。”这些情况狄仁杰查出来并不奇怪，只不过这些皮毛之事，应该不会让狄仁杰纠结这么久啊。
“狄大人，原先肖清芳是内卫府大阁领，卑职三缄其口纯属无奈，请大人不要怪罪。”腹蛇也和狄仁杰绕圈子，满脸的愧疚，差点自己都信了。
狄仁杰看着他没有说话，有摇了摇头，在腹蛇被看的不耐烦的时候，狄仁杰终于开口了：“腹、蝮，你是王皇后的后人，对吗？”
腹蛇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事情，虽然他的身份已经掩盖的很好了，但是一旦被人追究起来也会比较麻烦，不过看着狄仁杰胸有成竹的样子，腹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漏了。
腹蛇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大人，想知道什么，又想要干什么？”
狄仁杰摇了摇头：“这是我想要问你的问题？你身负血海深仇，潜藏在皇帝身边，有什么目的？”
腹蛇听到狄仁杰这么问反而很坦然的说道：“升官发财算不算目的。”
“幽州案你也有参与，你从头到尾都知道计划，对吗？”狄仁杰看到腹蛇的敷衍，也换了个话题。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还纠结过去的问题，有意义吗？”
狄仁杰听到腹蛇的答案厉声的说道：“你这是出卖国家和社稷。”
听到此话，腹蛇直接暴起：“狄仁杰，你要搞清楚，那是武曌的江山，是他从李姓宗嗣手里抢的，不是我的，是她踩着王皇后和萧淑妃，还有无数李姓王爵的血走上去的，你难道还指着我满腔热血的去保卫江山，你傻了吧。”
狄仁杰被腹蛇的一番话弄愣了，回过神之后就要开口反驳，可腹蛇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王皇后的后人，我是她的侄子，我九个月大的时候，全家十六岁以上男丁处死，女眷流放岭南。八岁那年全家死于瘟疫，我就成了孤儿。”也许是为原身伤感，在这里腹蛇罕见的漏出了悲伤。
“你知道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全家的死亡对于他来说代表什么吗，当时我感觉天都塌了，后来我就被人抓起来训练，再然后，我就成了现在的虎敬晖。”
“这就是我的经历，但是你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父慈子孝、欢聚一堂，有着家人，有着伙伴。而我只有每天为着活着而杀人，你以为我想吗。”
狄仁杰被这些话震住了，是说不出话，但是却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不过腹蛇可不是在这里寻找同情的：“狄仁杰，你不用在这假慈悲，我满手鲜血怎么样，我功于心计又怎么样，你我人生交换，你还不如我呢，我至少凭着本事，坐上了大将军，换了你八岁那年你就死在岭南了，你除了有个好点的家庭（还有主角光环），你也不比我厉害多少，所以你也不需要说教我。”
腹蛇一股脑的将话全都说了出去，走上前，打开门，伸出手：“请吧，狄大人。”两人都明白，今天如果狄仁杰走出这门，算是彻底的撕破脸了，从下一秒开始，二人就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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