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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与吾王的现世异闻录 第九章 生命与魔力

ps:最近忙月考,没怎么关注书,不过今天看到有20多朵鲜花,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但还是很感谢!话不多说,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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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晨光的熹微中醒来,我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情太过平静,平静得诡异万分。

坦然而之接受自己所知的世界只是表象;教导了半年的学生能轻易将我放倒在地;自己身上那异于常人的变化……

似乎是称为「吸血鬼」呢……

那种传说中,不老不死的黑暗生物。

注视着双手的我,这般感叹着。

当然,还有床边躺着的金发绝美少女。

那位自称为王,与古老的英雄同名的吉尔伽美什。

这一切的一切,在接受科学教育的我看来,顶多当作一个还算不错的故事来对待。

但,那份记忆中的东西,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许许多多的东西。

他,恩奇都,在化为土块砾石之后,踏入一个又一个的轮回,每一次,都默默关注着她。

她履行了她的承诺。

在之后的几千年的时光中,一个人,用双肩,扛下了几千年间漫长的孤独。

慢慢舍弃许多珍贵的东西的她,一点一点的与时光抗衡着。

最后的最后,也只剩下孱弱之躯。

只因相信她的友人,并未离去。

或许,唯一没变的,是她那份属独属于王的孤高吧。

“唉……”床边的女孩依旧沉睡,窗外的阳光太过明媚。

明媚得有点讨厌。

但它正好照射在少女的身旁。

少女披散的金发宛如在晨光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知道吗?其实,安静下来的你,更让人着迷啊……”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异样,微微感叹着,为了尽量不打扰她休息,我放慢自己的动作,起床安排今天要做的事。

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确认我是否变回原来的样子。

毕竟,作为照镜子时,那苍老的脸,深陷的眼窝,干瘦的手臂,难以想象我竟会变成那种模样。

虽然现在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好得不得了,但多少还是有点在意。

在确认自己没事后顺便洗漱完毕。

大厅的沙发上,一坐在上面就不由的想起昨晚的疯狂,为此我也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

我坐在这里并非无所事事,翻看着脑海中多出来的那部分记忆,找到了自己之所以变得苍老的原因——魔力不足。

在他们那个时代,魔力是存在的,乃至于,神。在魔力的法则中,神秘度决定了力量的强大与否。

毫无疑问,作为最高位存在的最古之王,她的全力一击是很可怕的。

而相应的,魔力的消耗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哪怕她在几千年的时光中流逝了太多太多的魔力。

而我为了活命,无意中和她签订的契约,在我和她之间形成了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明明感受得到,却完全无形无质。

通过这条线,她能感受到许多我的感受。

通过这条线,我身为一个低阶吸血鬼所产生微不足道的魔力,流入到她的体内,一点一点弥补着几千年来她所抛却的魔力。

生命力就是魔力。

而吸血鬼的生命,在传说中无限接近永恒。

因此,在触犯那位孤高之王的逆鳞后,她不顾一切都通过「线」吸取着魔力,以开启她的财宝大门。

而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动作,所需要的魔力就不是我能提供的。

在契约的干扰下,我的生命被疯狂透支,再转化为魔力,用来给她吸收,然后杀死我自己。

“还真是讽刺呢……算了,先做早餐吧,希望过了一晚,她能消消气。一会儿再好好道个歉吧。”

……

从市场买回今明两条要用的食材,顺手塞进冰箱里,再熟练的做了两份培根卷和煎蛋后,也是该叫醒尊贵的王起床了,毕竟,一直睡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也不是个办法。

“看来今天的安排里要加多一项,帮王整理房间了。”

「…………………………………………………………。」

来到房间,少女还在沉睡,但我走后的这段时间里,她睡得并不老实。

被子被踢掉了一半不说,整个床面也混乱不堪……

“这里是被人入侵了吗?”说着无意义的话,看着少女眼角晶莹剔透的水珠,微微皱着的眉头下,可爱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王啊,醒醒,不然太阳要晒屁股了哦~”我轻轻摇晃着少女的身体,但我完全没料到她会顺势抱着我的手臂不放……

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昨晚的梦境,然而此刻好死不死,沉睡的少女却渐渐醒来……

我抬起头,吉尔伽美什正轻颤着眼帘。

不知是不是刚才想起的梦的影响,我自然而然的向她问道「你睡着了吗?」

「………………是吧。我似乎……也多少累了的样子。

看见了一些不值一提,令人怀念的过去……」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里没有平常的威慑力。

我似乎有在电脑里查资料时听说过,成立了契约的魔法师和使魔之间有着精神层面的连接,无意识的时候,睡眠状态时,记忆会偶尔共有。

虽然还没有确信,但我想,昨晚的梦应该是关于吉尔伽美什的友人。

我所梦见的那个梦境,也许也同样回到了她自己的脑中。

……我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就开口了。

我不能不问她。

我将要问出口的话是——

【你还记得,那个朋友的名字吗?】

【那个朋友,和我很相似吗?】

【莫非,吉尔你是超喜欢人类的?】

你还记得,那个朋友的名字吗?

「那个朋友……?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居然问我那个朋友?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吧」

「我所梦见的是与天神公牛的战斗,不是关于朋友的梦」

「况且,你难不成还以为本王有多少朋友么

就算有名字也早就忘光了,已经……早就说不出口了」

吉尔伽美什像是不愉快似的对我说道,然后,看着还抱着我手臂的手,突然用力一甩,然后别过头去说道。

但是她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已经早就说不出口了」

吉尔伽美什是否还记得那个朋友的名字,光是听这个回答就知道了。

「哼~你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奴仆罢了,你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并非是我不能杀你,仅仅只是你还有那么一点用罢了。」

吉尔伽美什说道,

「还有,事先声明,我所看见的是我大半人生的轨迹。降生于世,又迎来生命终点」

「最初认可神明,保护人类。直到幼年期终结,成人之后又憎恨神明,喜欢上了人类」

「不过是这种梦罢了。就算你窥视了我记忆的部分,也不过是你的主观,和我的真实相离甚远,这点好好理解清楚」

吉尔伽美什说着,跳下了床,先我一步从房间里出去了。

我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追着那金色长发的背影跑过去。

的确,刚才做的梦不是她的主观。

不是吉尔伽美什的视角,也不是我的,而是另外一个人所梦见的场景。

但是。

在那场梦中她说出口的话,毫无疑问,绝对是真实的。

未来,永世,你的价值也不会贬落一分一毫——

我就记住,曾经有一位说着这样的话的王吧。

一位孤高的王。

以及,那个做着这个梦的主人。

很抱歉,你所期望的「让她舍弃那段过去」的遗愿,好像并没有实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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