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喝了口茶,慢慢说起了他的故事。
他姓吴,有祖传的算命测字看风水的本领,并以此为生。
从他上一代,也就是他父亲这一代开始,便在此处算命看风水,只不过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到其它地方去折腾过别的事情。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折腾来折腾去啥名堂没弄出来,于是他就又回到了这个城市。
他回到这里,一为算命谋生,二为完成他父亲的一个遗愿。
在他父亲年青的时候,曾在此地遇到一个家道中落的人,那人在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将一处阴宅出售。
可这阴宅在一般人眼里并不值多少钱,而他又一直坚持要别人给到让他满意的钱两才肯出售,这一来二去,就找上了他父亲。
结果他父亲一看,哟!乖乖不得了!这可是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是极宅中的极品,能够福泽子孙后代。
只不过一般人不懂这些,不晓得这其中的好处在哪里,自然也就出不了高价。
而他父亲当年给他们解释这里的风水的时候,便存了私心,并没有如实相告,结果一来二去,时间久了,这个本来就家道中落的人实在没办法,也死了用它赚钱的心,于是这阴宅便让这算命先生的父亲用一个并不高的价格买到了手里。
话说,他父亲当年因为指点过一个生意人,而这生意人果然如他父亲所说的那样,逐渐积累了很大的身家。
因此,这生意人便常常去他父亲那里看上一卦,这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这处阴宅的事情。
考虑到这是能够影响后世子孙福泽的东西,这个生意人便有了收购之意。
当年他父亲一个人带着这个算命先生到处漂泊,如今总算在这个城市安定下来了,他很希望以后,自己的后辈能够少受些罪,能过上比自己更为安定的日子。
因此,几番商量之后,他父亲始终不肯答应。
那生意人见他父亲如此,便想了一个办法,声称愿意为他父亲中意的一个风月女子赎身,成全他们的姻缘好事。
他父亲虽然心动,但考虑来考虑去,终究还是没有松口。
那生意人见这招不灵,便接着又心生一计,威逼他父亲说,如果他不答应出售阴宅的话,那便要资助别人,把这个女子赎身到一个丑陋粗鄙又劣行累累的人那里,并定下了最后期限。
眼看时日将近,他父亲没有办法,又不忍心看着自己中意的女子刚掉出一个火坑,就又投进另一个火坑。
于是便去求那个生意人,能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不要做得这么绝情。
可惜,对方没有答应,于是那风月女子便被生意人资助的破落户赎身,眼看就要再次掉入火坑,那风月女子便一狠心,竟然自杀了!
他父亲知道消息后,心痛难忍,思来想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生命走到终结,自感有愧于心,于是便主动去找生意人,将这处阴宅原价卖给了他。
后来,这个生意人先他而去离开了人世。
后辈按照算命先生他父亲当初的指点,在那处阴宅中安葬了他。
其实,众人所不知道的是,这个算命先生的父亲当初卖这处阴宅给生意人,乃是暗含了报复之心,让他们用了错误的方法安葬那个生意人,这样他不仅享受不到风水带来的好处。
反而会因为风水受阻,而影响到后辈的福泽运势。
好在他当初也没有把事情完全做绝,因此,交待他们的后人,一定要在二十年后,起棺重葬。能够报复他们二十年,足够了!
可如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算命先生,却始终没有看到这生意人的后辈处理此事。
他心中不安,所以便想去提醒他们一下,但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因为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当年的这些阵年旧事,便认为这是那算命先生一家因为妒忌他们家的风水运势,而欺骗他们,所以一直不肯答应。
前些日子,他打听到这个生意人的儿子跟一位开义庄的道士走的很近,他便想通过这个道士来促成此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道士却太过高傲,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他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他细说此事。
今天,他偶然遇到楚一鸣师徒三人,又见他们面孔生的很,应该不是当地人,如果他们能够帮忙,通过那个道士去找生意人的后辈来提醒他处理此事,应该不难。
实在不行,哪怕他们三人以算命的方式去给他假意算上一卦,来提醒此事,也未尝不可。
毕竟,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而这算命先生,做为当事人的后代,也实在是不希望对方继续承受那风水上的暗中侵害了。
“过去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吧!”那算命的吴先生说道,“如果三位道长能够玉成此事,实在是功德一件!”
“听你这么说,这事情还真有必要管上一管。”茅不慌捻着胡须道,“这样吧,今天你便随我去那个生意人那里,我们跟他去说道说道如何?”
“如果道长能够答应那最后不过了!”吴先生道,“只不过此事牵扯阵年旧事,我怕他们最终相信了这事,反而会对我大打出手,所以我还是先避一避吧!先躲过了风头再说,不知道道长来此地住多久,我到时候怎么找道长报答今日出手相助之恩呢?”
茅不慌翻翻眼道:“报答一事不必再提,至于找我,只要到义庄去找林九就行!他是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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