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劳不情愿地跟着何玉清来到对面的清树小区门口，何玉清按了下手里的遥控器，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越野车闪了下灯，何玉清打开右侧车门，让小劳进去，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
七座，液晶显示屏，真皮座椅，尽显高端奢华，小劳从来没坐过轿车，就像怕自己一举一动都会弄脏弄坏车里的东西似的，在里面坐的浑身不自在。
“你的车？”小劳呐呐问。
“刚买回来三天，便宜你小子了。”何玉清道。
以前何玉清电动车，小劳自行车，两人上班同路，常有邂逅，偶尔也有眼神交流，那时候小劳都有车辆的落差感，如今这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居然开了豪车，自己还是叮当响的脚踏车，这差距不是太逆天了吗？
“不少钱吧？”小劳问。
“就一个合资车，没多少钱，三十多万吧……”
“警察工资这么高？你工作也没几年吧？”小劳惊讶道，三十几万，照自己现在的工资，得不吃不喝存七八年才行，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聊天啦。
“三十几万，在我老家我都能够盖三间瓦房，娶个媳妇了，都用不着拼死拼活出来打工了……”
“你就这点出息吗？”何玉清看了小劳一眼，随后正色道：“告诉我，你年纪轻轻，不好好上班，怎么和那个老神棍混在一起的？一共骗了多少人？”
“老神棍？”小劳愣了一下，随后想到美女警官说的是早餐店里的那个老伯，他委屈道：“那个老伯，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碰到啊……”
“小神棍，我告诉你，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如果被我查到你有宣扬封建迷信，并伺机诈骗的行为，你人生污点就会被记录在案，到时候不但工作不一定保得住，还有可能被刑拘。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让你考虑坦白……”
何玉清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是新航区分局吗？我是市刑侦大队的何玉清，我怀疑清树小区对面的李记早餐店有人利用封建迷信实施诈骗，请你们派人前往……”
电话那头传来，“何警官，收到，我们立即派附近巡逻警员前往……”
打完电话，何玉清看了看小劳，问：“怎么样？想好了没？”
小劳将昨夜遇女子呼叫，到送女子回家的经过再详细给何玉清讲了一遍，最后无奈地道：“这些都是事实，你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好吧，那只有让事实来揭穿你的谎言了……”何玉清说着，一个急拐，掉转车头，“去荔湾国际，看监控。”
车子走了十几分钟，到了荔湾国际大门口，何玉清靠边停下车，拉了小劳，直奔物业监控室。
昨天地下停车场自杀案，何玉清和其他几个警官来看过监控，物业值班经理认识何玉清，也不等她出示警官证，忙迎了上来，“警察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要查看下昨晚的监控。”何玉清道。
“好的，好的，稍等。”物业吴经理搬凳子让何玉清两人在监控显示器前坐下，输入密码，然后道：“警官，自己查。”
“我是昨晚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把她送到大门口的。”小劳也希望早点洗脱“小神棍”的罪名，所以他特别配合。
监控被倒了回去，时间定格在昨晚22:47分，小劳的自行车出现在荔湾国际大门口的监控里。一前一后，小劳的面容清晰可见，可是小劳身后车架上做的身影却朦朦胧胧，只能看出是个女子。
小劳先停下自行车，然后扶那女子下车，何玉清拉近镜头，却依然看不清那姑娘的脸，姑娘的全身，仿佛被一团浓雾包围了似的。
何玉清看到镜头里小劳和那女孩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女孩走进大门，小劳向她挥手道别。“怎么会这样？”何玉清变换了几个镜头，也切换了别的摄像头，但依然看不清女孩的脸。
“鬼，鬼啊……”物业吴经理突然惊叫起来。
“嚷嚷什么？”何玉清回头看了看物业经理，寒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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