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随着一声喜悦，女孩儿惊呼出声。
“你一定是有系统，对不对？就像是小说中的那样，是吗？”
咋咋呼呼的林萌萌脑洞大开，新奇的思维方式着实另类，却坦荡荡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上一秒还沉浸美食，下一瞬可能又跟自己较上了劲儿。
神经大条的小吃货！
程小刀在心里给女孩儿定了一个标签。
苦笑摇头，却也有点理解，任谁接触到一个就像是虚幻的神秘未知，没三观尽碎已经算是好的了，更何况还经历了一场心灵的煎熬。
想说一声抱歉，却化为了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
“你要吗？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个系统！”
声音很轻，却像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林萌萌瞪大了眼睛，本就很大的眼睛，如今更是炯炯有神。
可爱极了！
“真的吗？什么，什么，什么样的？有专门为小仙女定制的吗？”
听到兴奋得有些结巴的回答，程小刀眼含笑意，却还是被女孩儿的天真打败了。
道了一声“做梦”，准备打消女孩儿臭美念头的男人下一秒，却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好啊！要是美梦能成真的话，那岂不是开心死了！那到时我就不是小仙女了，而是大仙女！因为我一定会吃得饱饱的，而且还永远不会变胖！到时每天不要走路，一眼望去都是吃的，好吃的，就像大海一样，都是香喷喷的禸！真的是好幸福啊！”
似乎真的到了那么幸福的一天，女孩儿闭着眼睛，一脸的憧憬。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声回答，让男人擦了一下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有点尴尬。
“咳咳”轻咳几声，见到女孩儿没反应依旧沉迷幻想甚至还砸吧砸吧嘴发出声音后，当即翻了一个白眼。
程小刀拿起筷子用另一头敲了一下女孩儿的头，只听得“哎呦”一声，林萌萌小手按着小脑袋不情愿地道：“怎么了嘛？不要打我头，会长不高的！”
右眼皮抖了抖，都说右眼跳灾！
反正林萌萌脑洞清晰，思维跳脱的一面，程小刀算是见识到了。
也隐约能预测到自己未来的糗事不断。
不过，还是忍住了想要再打一下的冲动，声音不自然地道：“吃饭！”
“哦！”
见到男人面色有点僵硬，好像有点不对劲，林萌萌嘟囔了一声，安静地拿起手中的筷子，吃着剩余不多的禸。
安静了没多久，突然又出声，仿佛又忘了男人的提醒：“嗳！你为什么叫程小刀啊？为什么不叫灭霸呢？灭霸多好听啊！又霸气，又威武...”
话题刚没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刚安分没多久，这又来打扰吃饭！
你，才是个妖怪吧！
程小刀看着伸到他碗边的筷子在敲啊敲发出“乓乓”声音，就像是一个木鱼，发出念经的声音。
让男人以为自己是个猴子！
他，总算能够理解《大话西游》里孙悟空到死也要杀了唐三藏的原因了。
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正滔滔不绝讲个不停的林萌萌，面露绝望。
“你说呢？灭霸！”
又学着男人之前姿势打响指却依旧打不出来的林萌萌，有点沮丧地干脆连配音也都不配了。
“阿，好难啊！灭霸，你教我打响指，好不好？”
见到程小刀不说话，认为他默认了的林萌萌，就在男人的面前，不停地实验着，实验着。
直到程小刀实在是忍无可忍，当场爆发：
“你神经病啊！”
带着些许烦躁的斥责，响彻整个小店。
一时风静了，风停了，风不出声了。
女孩儿愣在了原地，与眼中布满血丝再也保持不住那股淡然风貌的男人对视。
似乎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在地铁里偷看奇怪男人却不经意间与之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
气氛有点凝滞！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秒！
一如紫霞仙子被至尊宝拒绝拥抱的那一个瞬间！
本该笑容满面的女孩儿，笑容渐渐消失。
本以为能掌控一切的男人，恼怒过后只剩下了抱歉，以及深深的懊恼。
“对不起！”
“不需要！”
刚道出口，就被打断，冷冷的回应，一如女孩儿冰冷的脸。
消失了！
就像是一个梦一样，上一刻还笑颜如花，活泼可爱，这一瞬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冷若冰霜。
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让男人的心颤了颤。
“很抱歉！”
“真的很抱歉！”
一话说完，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
内疚的眼神，充满了悔意和内疚。
女孩儿却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过头静静坐着，拿起筷子胡乱夹了一块萝卜放入口中，心不在焉。
似乎很烫，女孩儿咀嚼地很慢，弯弯的秀眉也紧紧地揪起。
仿佛感觉这么好吃的菜不吃真的浪费了，冷冷道了声：“吃饭！”
一如男人之前不耐烦的提醒，女孩儿冷漠的声音里却又多了一丝惶恐。
清晰可闻的那抹惶恐。
她，害怕，她在害怕着什么。
深深看了一眼女孩儿的程小刀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了一抹黯然，开口说了声：“我有病！”
“我知道！”
嘟囔了一声，女孩儿并没有看向男人，就只是眼神呆呆地看着再没有一道禸片的空盘，轻轻抛下了一句话。
“不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布满了恐惧，哽咽的声音宛若蚊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的程小刀摇头苦笑，却在听到女孩儿的哭腔后，笑不出了。
不知为何！
男人突然想到了灭霸！
灭霸？他会是灭霸吗？
灭霸为了实现所谓的信仰，牺牲了他所爱的女儿。
掌控一切，真的值得吗？又有什么意义？
《大话西游》里！
无法无天的孙悟空？齐天大圣？
却依旧救不了一生至死不渝对爱情坚贞不屈的紫霞仙子！
也许，女孩儿从头到尾要的只是那一份平淡的幸福！
那自己呢？
掌控了无尽虚构，就变成了这副超然的态度了吗？
人上人？还是说了不起？
很了不起吗？
呵呵！
也许吧！
程小刀想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朋友，朋友，却从来都带着高高在上的高傲感！
高傲？
朋友，不该疏离的啊！
轻叹一声，心灵终于破茧成蝶的程小刀，脸上重新洋溢起灿烂至极的笑容。
笑得是那么的开心！
笑着说：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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