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漆黑的夜空,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
房遗直,跟着高公公进了御书房,在李二的对面坐了下来。
李二吹胡子瞪眼,注视着房遗直这张帅气并带有点风流的俊脸,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才出现在这里。
李二,先是沉吟了一番,望着斜倚在椅子上等着他开口的房遗直,缓缓道:“何为君?何为民?”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二,微眯着眼睛,目光闪了闪。
然后。
他轻轻一笑,点点头,又道:“何为修身治国?”
“治国之要,亦有三,一曰官人,二曰信赏,三曰必罚!”
“官员的任用,赏与罚都是驱使官员努力工作的武器。如果说,仁、明、武是君王的内在品质。”
“那么,官人、信赏、必罚则是君王的治理手段。这些治理手段的一个共同交集点就是两字:用人。”
房遗直,看着李二,无聊打了一个哈欠,道。
这些,可都是史书《资治通鉴》的话。
《资治通鉴》,这本书可是全面总结了历朝历代的政治智慧,记录了上起春秋战国,下至宋朝建立之前,总共1362年历史发展的轨迹。
现在,对于吸收了《资治通鉴》全部内容的房遗直,那可是对这段历史,了如指掌。
自然。
这段历史之中,也就包括唐朝了。
尤其是那句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是出自李二的嘴里呢。只不过,现在的李二,还没说过这句话,倒是被房遗直给抢了先。
“好!”
“真是高论,治国之要,重在用人,说得对,说得真对啊!”
不由得。
李二,竟然是再次重重地拍着桌子,兴奋着,自言自语,说道。
他本来想要骂,想要为难房遗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之意,但又突然之间,想起了他那几个实在是不争气的儿子,难免心中堵得有点慌。
看看吧。
同样都是十几岁的孩子。
为啥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如此优秀。
“父皇,你跟房遗直在聊些什么啊?”
然而。
就在这种时候,那个紧随而来的李丽质,竟然是偷偷摸摸地闯进御书房,在李二的身后,那双大眼睛,眨了眨,却是一直盯着房遗直看。
“你啊,怎么又私闯御书房了?”
李二,赶紧回头,没好气地朝着李丽质,回道。
紧接着,他似乎并不在意,而是笑着道:“朕这是在跟房遗直,聊一些治国之道。”
“嗯?”
“丽质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房遗直的?”
“就在刚才。”
李丽质,看着对面的房遗直,却是难免笑了笑,赶紧朝着李二,说道。
“哦。”
李二,点点头,沉默着,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长孙皇后,是端着一盘糕点果子,慢悠悠地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处,只见得这御书房,灯火通明,似乎是有些热闹。
“陛下,臣妾给你送一些点心来了。”
门外,长孙皇后,说道。
“进来吧。”
“是,陛下。”话音刚落,有两个跟随在长孙皇后的宫女,推开门,而长孙皇后则是端着一盘糕点果子,走进了御书房。
刚刚踏门而进,长孙皇后,就愣了愣。
她看着房遗直,只觉得这人太陌生了。但是,能够在这么晚的时候,与陛下单独见面,绝非就是什么普通人。
思来想去。
此人?
难不成,是那个房遗直?
嗯。
倒也长得俊俏。
“陛下,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长孙皇后,将一盘糕点果子,放在桌子边,轻声朝着李二,说道。
“不急,今日朝廷事务繁忙,尤其是长安城附近蝗虫泛滥,朕得处理这些事情才可。”
李二,摇了摇头,道。
“这是……酪浇鲜樱桃?”
岂料。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房遗直,却是看着这一盘糕点果子,然后便是在李二、长孙皇后、李丽质的惊愕之下,竟是伸手拿了一小块酪浇鲜樱桃,吃了起来。
吃樱桃时,浇以乳酪,这可是上层贵族十分流行的吃法。
以鲜乳酪的肥浓滋润相配初熟樱桃的鲜甜多汁,再辅以琥珀色的冰蔗浆,其口感之美,可想而知。
“味道,还算一般般。”
房遗直,吃完之后,便是微微皱着眉。
“大……大胆。”
“房遗直,这可是父皇的糕点果子,你……你竟然不经过父皇的同意,就擅自吃了酪浇鲜樱桃,你可知罪?”
李丽质,气得伸着手指头,指着这个无法无天的房遗直,道。
“我有什么罪?”
“我这是在试吃,试吃懂吗?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暗中下毒怎么办?我这可是为了陛下的性命着想……”
房遗直,说得公道合理,让人信服。
“你是说,臣妾要谋杀陛下吗?”
长孙皇后,瞪大眼睛,颇有几分怒意地看着房遗直。
“不敢。”
房遗直,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长孙皇后,便是笑着道:“皇后娘娘,贤惠之名远播名外,能辅佐君子、又能求贤审官,陛下外有忠臣,内有贤后,天下安得太平。”
“算你嘴甜,会说话。”
“来,别客气,这些糕点果子,你想要吃的话,那就随便吃。”
长孙皇后,看着房遗直,便是笑了笑。
“啊?”
旁边的李丽质,再次惊愕着。
这就……就……饶了房遗直了?母后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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