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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超奇大圣传 笫七章 英明蔡伦

言归正传。东汉和帝永元四年(公元92年),蔡伦三十三岁年纪。蔡伦任中常侍,参与和帝、郑众灭窦宪等,加位尚方令。

这年,正是和帝永元十五年(公元103年),蔡伦已是四十三岁人了,任中常侍、尚方令已十年,深得邓后信赖。蔡伦权势之大,统领皇宫内的禁军,负责宫中卫戌和安全。尚方令蔡伦正诏造《黄道铜仪》,突然,有刑部报信,说他家乡出了奇怪大案。详情报来,蔡伦大惊。忽然接到耒阳哥哥蔡莫的来信,书信中详说何芬、岳公子被屈打成招,供认与季莲根、季莲叶害死季莲花一案,为“谋财害命,四人分脏”。吴县令将此案断为财杀案。

看毕亲兄长蔡莫来信,蔡伦由不得心潮起伏。想不到心中人何英已故后,她的妹妹何芬受牢狱之灾;想不到何芬的女儿何元元在采选后下落不明。蔡伦推测案情恶性紧急,便恳切对皇后陈诉,邓后下令:“刑部插手清案,严禁屈打成招,逼供信者问罪,重者斩首。”蔡伦又对刑部叮嘱:“软解何芬、岳里苏、景春到京城,细审端详。”

案情恶化,十万火急。蔡伦日难进食,夜不能眠。半夜三更不能入睡,立即摧促刑部:“火速派人,昼夜不停赶桂阳!”刑部当即下一道文书,派四铁骑执公文,望桂阳郡快马加鞭。

再说耒阳县令吴家利急功执着,早报案给桂阳太守及湖南省府衙。得允后,当即宣判:“景春抵换何元元,犯下欺君之罪,立斩示众。”可怜亭亭玉立、秀丽十七岁少女景春姑娘押赴午门要斩首,正此时,天昏地暗,天上掉雨如落泪。一阵飞沙走石,忽听马蹄声啐,刑部钦差四位命官赶到。有诗为证:

冤假错案来得陡,景春立刻将斩首。

马蹄十六飞桂阳,不救刑场不干休。

迟一步,大义之女景春便断送了性命。朝廷官员当刑场宣读刑部令诣,吴县令让位下跪,细听后吓得浑身打颤,双手接公文如接山石重,连连点头哈腰,低声下气,惟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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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提死牢中囚的潘世川亭长先头怎地装箱后,变成死尸季莲花,后头必叙。

却说何芬、岳里苏、景春被好酒好肉管待,去绑骑马,软解到京城。刑部审问内情,知是大冤枉。那何元元并未死,在《四季花酒楼》被人劫掳了去。景春好心女儿,岂能杀人灭口。

蔡伦绝顶聪明,却心思沉重,忖道:“采选上秀女者,抗拒逃跑,犯有死罪。如何是好?本是鸳鸯拆散,也违天理,只有变通化解。一来要成全落难苦鸳鸯,二来也要对皇上、皇后有个交待,以免馋言打死人,害了谋图纸业大事。”

蔡伦苦苦冥思,终于想出个唯一法子。他打问到选上的井月为平平宫女,便请心腹御医丁玉清为其把脉,故意断为:“桂阳女儿,地方病历。疟疾盛行,横竖传染。”如此以来,刑部才敢放人,皇上也不会问罪。

正是:

蔡伦妙计将灾消,敢把千险双肩挑。

夜夜故乡思不尽,一道秘令救多娇。

和帝、邓皇后百倍信任蔡伦,听罢细述桂阳怪案,颇感稀奇,怪乎其怪,神乎其神。蔡伦又将桂阳地方传染病一并提及,何元元逃采选,景春替换皆成无罪,且将假疟疾传染病少女井月放归宫外。

蔡伦将家乡亲人何芬、岳里苏、景春、井月收留到蔡府后院,食宿皆有上等管待。并请御医丁玉清给在牢房中吃皮肉之苦的何、岳、景治病疗伤,不日,便痊愈。

翌日,何芬来蔡伦书房谢恩。蔡伦细细端详,见往昔恋人何英之妹生得好似其姐,但见她:

坚肌冰骨,身段妙巧,情愫绵绵,挽袖半掩。

黑黄玉般亭立,俪影依旧留余。

内涵如仇劲气,尽在发鬓冒出。

并非血涸神虚,而是同乡酣厚。

脸宠堪能比何英,中年不老多美气。

先客客气气唠唠家乡闲话。这当儿,何芬更是细心打量姐姐当年的相好。那时,还是放羊牧牛娃童。后是少年,也曾亲亲热热、艰艰苦苦玩耍。而今,大不相同,看蔡伦生得怎样,但见他:

面目凛然充满善,气宇脸膛赛山河。

光明大耳如崖立,黑眉浓锁似针松。

丹凤眼,刺穿邪恶明真伪;温慈口,吞吐智者有热光。

必是:成仁取义挽狂澜,为民请命讨公道。

再看:头戴九岳阔立日月帽,身着天赐大地绵红袍。

洁白玉带金龙条,皇上皇后也信赖。

令人惊叹:四十出头中年人,赤胆忠心扶危困。

世上七尺官太多,英明蔡伦传千古。

何芬双手颤抖,捧着千斤般重的何英遗书。非同小可,其姐临终前咬破手指,用鲜血写出诗段,托其妹何芬一定交给蔡伦哥。蔡伦从不落泪,刚毅坚韧无人比。而今天,泪水扑簇簇,一股股流湿面颊,仿佛一生的泪,在今个儿要淌个没完。但见遗书血字:

黄昏时心落,忧郁耒水北。秋来尽萧条,唯有情河水。

少年正恋时,是夜相跟随。忽然滑一跤,幸亏有你为。

每当路过地,立足总回味。人生多短暂,逝了永不归。

正是:

血写遗书何芬传,染红蔡伦情魂天。

贫苦一对牧童儿,不忘何英恋当年。

身在皇宫心在民,身必合心宁下凡。

官场之道终惘然,纸海书山来成全。

何芬施礼道:“伦哥,我们何家……我姐妹欠你的太多太多。这次,死里回生,又欠伦哥一条命,只怕永辈子还不清喽。”蔡伦道:“芬妹,何必说谁欠谁。要真摆起欠字来,兴许蔡伦欠你姐何英的太多太多哩。”何芬忐忑不安,挑明道:“伦哥哥,如今,我是夫离女散,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孤单单一人……可怜母女相依为命,却遇这等劫难。恩哥高抬贵手,方解了耒阳之祸。只是我的女儿啊……元元啊,你如今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说着,泪珠珠扑扑地汨汨流出。蔡伦见她流泪,不觉自各儿鼻子发酸,沉甸甸道:“元元?女儿丢失。桂阳案卷,我细细阅过,既然是醉亭长潘世川装箱换出何元元来,元元必是活在人间。芬妹不必悲伤憔急,蔡伦自当火速派遣人手,找到元元。”何芬听罢,有点畅快,收了泪,但心中仍恓恓惶惶。蔡伦道:“元元今年多大年纪?”何芬道:“一十有六。”蔡伦道:“长得怎生模样?”何芬道:“常言:女儿生下象姨姨。和她大姨何英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如同一个人吔。”蔡伦哦声惊叹,于书房徘徊度步,道:“无怪乎她是桂阳首美人,称为千里难寻。这次,蔡某犯颜直谏,以桂阳女儿传染地方疟疾病为由,方解脱牢狱中你们。元元、井月,皆可不入宫女行列。”

正说到此,岳公子、景春、井月前来跪礼谢恩,蔡伦和蔼可亲,伸手扶起他们,神采飘逸,气宇轩昂道:“不必谢恩,兴许将来,蔡伦要谢你们哩。”何芬惊问:“谢我们?我们皆落难苦命人儿,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我们有何谢得。”蔡伦风度翩翩,怅然笑道:“哈呵,苦命人儿,不是命苦!如今,你们来得正巧正好。御纸坊造纸,乃蔡伦我心腹头等大事。你们皆可去纸坊学艺,精而求精,助业一臂之力。”噗嗵嗵一串串声,四人皆跪下,声声道:“谢大恩人。”蔡伦双手掌翻抬,道:“快快请起。家乡人来,倍思亲,倍思乡啊。”四人起身,蔡伦突然看见岳里苏颈项上掛着洁白小葫芦玉佩,上前捂在手头。岳公子解下贡上,道:“恩公大人,这玉佩正是大姨娘临终遗物。”蔡伦屏息敛气,不禁骇然,双手捧着,吻吻亲亲。有诗为证:

白玉葫芦没长心,胜过长心欺压人。

蔡伦见玉生恋意,深情缠绵忆何英。

蔡伦虎颈燕颔,和气谦恭,对何英情深似海。突然话语皆无,悲凉思念无尽。众见此景,皆施礼谢恩退去。

洁白小葫芦玉佩,正是蔡伦少年时,在耒阳耒水边玩耍而拾到的宝物,他把心爱的玉佩送给了何英。此时,想起那一幕幕深情,由不得思缕缠缠绵绵。有诗为证:

天也兰,水也兰,绿水青山竞笑颜。

柳树浓荫美如画,鲤鱼惊动水中天。

耒水深,长无限,何英少女在岸边。

穿素戴红微微笑,居然摇动水中山。

上有天,下有天,上下并非两重天。

水中飞出鸳鸯鸟,扶摇直上云霄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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