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法是一个大坑
然而当陆斗发现这个一点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
与体系齐全的，传承完善的第二法相比，第三法只不过是一套刚刚出生便夭折的婴儿。甚至，在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之后，陆斗无奈的发现，到了最后，那所谓的第三法只不过是一群魔术师的猜测，并没有充足的理论支撑。
唯一比较有说服力的例子，可能就是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圣女。但是可惜的是，冬之圣女的诞生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她的诞生只是因为一个意外。
用意外数据去证明事物本质，这和耍流氓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斗才真正明白自己究竟掉进了一个多大的深坑中。
他有心想要退出，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些破损的，根本不完善的第三法就像是梦魇一般，整天环绕在陆斗的脑海之中，却是想忘也忘不掉。
就像是小孩子的启蒙教育一般，第一次接受的教育，往往是深入灵魂的。而对于魔术师而言，这一点更为明显。
所谓的魔术世家，其实就是这么来的。一代一代的魔术传承，并不只局限于魔术刻印，更体现在一个家族的魔术教育中。
因此，尽管陆斗发现自己已经是掉在了一个大坑中可是他却已经没有了其余的选择。
“想放弃第三法？好啊，那你先把第三法完善了，就可以跳出这个大坑了。到时候，无论是第二法还是其他的什么，都随你的心意。”
这是一个悖论。
要想摆脱第三法的影响，陆斗就必须要加深对第三法的了解，完善第三法的规则，以完成第三法的最终形态。
可是，你越是了解，你便越是深陷，假如有朝一日，陆斗真的能够实现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悲愿，完善第三法的话，那么他便再也无法和第三法割离开来。
陆斗就是第三法，第三法就是陆斗，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就像是现在的泽尔里奇一样。
……
大致的情况，就是如此。
而在听完了陆斗的解释之后，沉默了好半天的第二法终于说话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愤怒，有的只是无限的古怪：
“你就真的那么缺钱么？”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个小家伙之所以投入第三法怀抱的根本原因，竟然是那些阿堵物？
这可真是……魔术师之耻啊！
不过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话也只能是马后炮，出了抱怨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小家伙！”
尽管有些遗憾，但是泽尔里奇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事实上，拥有观测平行时空能力的他，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豁达。
“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弟子之事算是泡汤，但是泽尔里奇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承诺。一个第三法的继承者，不管陆斗能不能完成第三法，都值得泽尔里奇释放一些善意。
反正他也没有付出什么。
只是泽尔里奇却并不知道，当他转身离开这个房间之后，陆斗那原本无辜的眼神却是突然变得闪烁起来。
他当然没有欺骗泽尔里奇，事实上，任何的谎言都无法瞒过第二法的眼睛。而陆斗也绝对不会愚蠢到用谎言去欺骗一个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老妖怪。
但是……没有说谎，却并不代表说的就是真相。
事实和真相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事实上，一开始的陆斗的确是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落入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陷阱之中，但是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却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抵触情绪。
反而，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感。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阿赖耶的那一句“太菜了”——尽管这是事实，但依旧刺痛了陆斗。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小萝莉如此讽刺的吧？就算那个小萝莉实际上是一个不知道多大岁数的大妈。
因此，在明白尤布斯库塔的计划之后，陆斗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和爱因兹贝伦“同流合污”了。
你出技术我出力，这很公平——至于被打上爱家印记什么的……陆斗会在乎这种事情么？
反正，最终的受益者，还是他自己！
而且，一件更有趣的事情是……在第三法的研究上，陆斗的进步尤其的快。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根源之涡的原因，在冥冥之间，陆斗已经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了一个大致的把握——尽管以他现在的境界根本理解不了那究竟是什么，但是在潜意识中，这种了解依旧会给他一个大致的方向。
而这就足够了！
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最苦恼的事情就是开头了。想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直到撞出一条可以研究的路——光是完成这个过程，就让第三法的弟子们花费了所有的心力！
而现在，陆斗这个经历过根源试炼的菜鸟魔术师，就像是开了挂一般，直接奔着一条大概算是正确的道路，就莽了过去。
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神代魔术师的存在，每天寸步不离的谆谆教导，却是让陆斗在半年的时间内成长的飞快。
当然，如果没有每天晚上的“谆谆教导”的话，陆斗的成长速度可能还要更快一些。
而现在，在经历了半年的成长之后，已经对第三法有所领悟的陆斗，正式准备进入第三阶段的学习了。
其名为实践。
老马老爷爷曾经说过，不经过实践检验的真理都是耍流氓（大概），而对于第三法这个尚处在萌芽阶段的魔法来说，实践尤为重要。
陆斗需要用具体的实践论证自己所学，以弥补自己的不足，剔除前进道路中的障碍。
至于实践的对象……
还有比冬木市大圣杯更好的素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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