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要这么说，侄儿就回去了，尉迟伯伯还打算带着宝琳来侄儿家蹭烧尾宴呢。这些事，你应该找房伯伯，杜伯伯和我爹才是。侄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没资格参与这等重大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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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少得可怜的杠精值收入，再看看系统面板里足足43525点杠精值，长孙钰突然连怼皇帝都觉得无趣了。
李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骂到：“姑父可是在朝堂之上，在百官之前拉下脸来捧你这个侄子，这还不够让你为朕出个主意的吗？”
“那姑父就能随便污蔑侄儿是个阴险狡诈之辈了，侄儿不要面子的。”长孙钰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李二这才察觉失言，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可知朕如今为何如此痛恨这些士族？”
长孙钰撇了李二一眼，他满脸欲言又止，很想让他接个话的样子，长孙钰终于还是翻了个白眼问了一句：“为何？”
李二感叹说到：“朕随太上皇起兵，征战沙场多年。得道多助，聚拢在朕身边的，便是天策上将府一脉。然有一耻，朕至今铭记。”
“天下五姓七宗，陇右李氏，居然辱骂朕是鲜卑之后，不是正统汉人，瞧不起大唐，即便高祖将天下一统，下昭让他们送些能臣入朝为官，他们也只是不情不愿，勉强为之。
“而时至今日，朕登基为皇，才发现这些士族显贵，居然敢如此欺辱朕，送来一些无能之徒，尸位素餐于朕的朝堂之上，鱼目混珠，残害忠良，当真是岂有此理！”
李二越说越来气，将写字的檀木案拍的炸响，连石砚中的墨汁都飞溅出来。
“你可知如今的士族有多么的固步自封？恃其族望，耻与诸姓为婚，他们哪来的自信，居然敢与朕比贵！”
“哦。”见李二已经陷入了嫉妒使人扭曲的状态，长孙钰默默的推后两步，应了一声。
“比有山东崔、卢、李、郑四姓，虽累叶陵迟，犹恃其旧地，好自矜大，称为士大夫。每嫁女他族，必广索聘财，以多为贵，论数定约，同于市贾。明明还是士族之后，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有紊礼经之举。吾实不解山东四姓为何自矜，而人间又为何重之？”
李二说的激动，当真掀翻了面前到书案，石砚砸到了地上，墨汁溅了丈许。
幸好，长孙钰已提前撤远。
无名火发了许久，李二眼中的赤红才慢慢消退，这个自尊心和虚荣心都极强的皇帝，终于恢复了他千古一帝的风范。
“你站那么远做甚？”看着离得远远的长孙钰，李二瞪着眼睛问到。
“我怕站的近了，被姑父错手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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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又瞪了他一眼，直接问到：“废话少说，你给朕解释解释，为何这士族就能这么不屑于朕，他们怎么敢不屑于朕？”
“姑父可知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冲弟被侄儿抢了灰糖的样子。”长孙钰戏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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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李二有些气急败坏。
“正如侄儿想告诉姑父的上将伐心一般，姑父对那些士族而言，就是一个愣头青，只要略施小计，随时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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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安敢如此！”李二出离的愤怒了。
“因为姑父太过于重视那些士族，所以才让士族如此嚣张。”
李二听得一懵，转头问到：“这么说，还是朕的过错？”
“正是。”
“你给朕说清楚。”
“道理很简单，士族越不理睬姑父，姑父越针对报复士族。可是，这便正中了士族的下怀。只要姑父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将一整个士族拔除，士族便如同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无数人，更是会不惜身家向士族靠拢。”长孙钰不屑的笑到。
“为何如此？”李二的眉头紧锁。
“因为名。”
“名？你是说，士族用朕来给他们扬名！”李二的眼中喷涌出一团怒火来。
“若非如此，天下之大，怎么那么多人知道五姓七宗是连陛下都奈何不了的显贵呢？除了借助陛下的嫉妒士族的声名，士族本身也在不断运作，使其声名不坠。如此，自然就会有更多人想要和士族搭关系，借着士族的门第抬高自己，以入朝为官。”
“可是录用他们都是朝廷的事啊。”
“但是官员举荐只认门第，不认朝廷啊，陛下可知民间有俚语，没有千年的朝廷，只有千年的世家。”
听到这句话，李二直被气的发抖。
“好个千年的世家，朕誓灭一切藐视朝廷的士族。长孙钰，朕不管你出什么计策，朕要这些士族，再无翻身之日！”
李世民的誓言，就如同一道旱雷，炸响在这甘露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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