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保无罪，当，当真？”当这名名为崔横的士族官员听到长孙钰这么说时，就像一只落水的蚂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满头虚汗的看着长孙钰，试探性的问到。
他这副痴傻的状态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暗地都摇了摇头。
长孙钰说话当然不假，或者说根本不用作假，哪怕长孙钰现在向皇帝替这人求情，李世民都不可能饶过他。
长孙钰说的给他自辩的机会，只不过是杀鸡儆猴，借机惩戒类似于这样无知的蠢货，敲打剩下的人，让他们学会安分。
自辩，他还能辩的过长孙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崔健咽了咽唾沫，耿着脖子说到：“那微臣便自辩了。首先，微臣没有说过长孙御史说的那些话。”
“嗯，继续。”长孙钰不在乎的摇摇头。
这话他现在说一百遍，也没有人会信的。
“其二，长孙御史如今不过十三，有何才能胜任御史中丞。吾家有子，年龄与长孙御史相当，天资聪颖，也不过熟读论语。长孙御史纵然身家显贵，可是，也比不上我崔家数百年的积累吧。除了受赵国公，皇后，陛下恩宠外，还能有何理由。难道说能言善辩，便能升做御史中丞了吗？微臣不服。”崔健越说，还越激动起来。
即便这一次不能升官，但是能辩倒一个气走了宰相的御史，他也算在百官里闻名了。
“哦，说了这么多，证据呢？”长孙钰听了很久，随意问了一句。
听到这一句，崔健的面色一僵，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王珪轻叹的摇了摇头，他多少还是直接问陛下，合情合理让陛下给个解释，而这个蠢货，纯粹靠臆想在咒骂呀。
“证据？什么证据？”
“你自辩说，本官能做御史，能升做御史中丞是陛下圣眷太重。可是，证据在哪？要知道。尔坐在本官后面，便是下官。下官参奏上官，无真凭实据，视为诽谤。你不仅诽谤上官，还诽谤当今皇后，当今陛下。如若没有证据，削官，大理寺处刑，流放。”长孙钰的面色慢慢淡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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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刚刚升起的一点膨胀瞬间被戳的漏了气，他口不择言，慌慌张张，无意间飘到了王珪一眼。急忙说到：“下官只是猜测，正如王大人所言，想要陛下和长孙大人给百官一个交代而已。”
“交代，呵呵，身为上官，本官有何理由要和你交代？你是御史？能闻风奏事？”长孙钰的嘴角亮出了森白的牙齿，就好像猛兽的獠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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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狠狠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不能发一言。
“光凭臆想，你接连诽谤了赵国公，当今皇后和当今陛下，你居心何在？”
“连一国之君都不尊，你心里可有忠？”
“连一国之母都不敬，你心里可有孝？”
“如此不忠不孝之徒，安敢在这朝堂之上大放阙词，你有何颜面穿这身官袍，有何资格戴这官帽？”长孙钰一边斥喝，一边向崔健走来。
长孙钰虽还比崔健矮，但是一步一步逼近的气势，却逼得崔健忍不住的向后靠，最终靠在了甘露殿的柱子上，一屁股跌坐下来，一身大汗淋漓。
“陛下，臣请削了这不忠不孝之徒的官，革除功名，送大理寺处刑，永不录用。
“准。”黑脸的李二坐在龙椅上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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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此刻，崔健终于从长孙钰连番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听着李二的判刑，终于悲鸣一声：“老夫不服，老夫被举荐入京十年，从主簿一直升入朝堂，兢兢业业不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长孙钰何德何能，敢窃居御史中丞之位，残害忠良。”
“忠良，呵，你被举荐入京做官。想必也是朝中有人，如此还花了十年功夫才升入朝堂，你这官，当的也是庸官吧。还敢称忠良？”
“兢兢业业，哼，本官昨日就问过，诸位在的是哪个朝？为哪位皇帝兢兢业业？而今吃的，又是哪位陛下的俸禄？寸功未立，还敢言苦劳？”
“你可知早在五年前，本官就为当今陛下立下大功，就连尔等的俸禄中，也有本官功劳的一份。本官心善，让你这官丢的明白。如此，也可安心去了。”说罢，长孙钰直接回头，连多说一句的心情都欠奉。
“千牛卫，将这狂徒打入大理寺，严加审问，从重处罚。”李二也不多废话，直接盖棺定论。
“不可能，不可能，你说清楚，老夫不服。”崔健的声音凄厉的被千牛卫拖远。
待到这声音远去，在场的文武百官心都凉了一截，但是，长孙钰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说到：“诸位大人不要心急，这才第一个呢，本官会和诸位大人一个个证明，本官这御史中丞，是如何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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