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人要是回来报复怎么办？”
说话的，正是怀素，只见她也穿着一身护士装，原本瀑布一样的黑发被卷起，固定在护士帽里，清秀的五官挂着无比的担心。
包小天没回答怀素的问话，高手装逼，从不过多解释。
“姑娘们，正常营业，都忙起来吧！”
诊所毕竟是刚开张，大多数的民众不理解诊所的意义，不过随着药味的弥漫，也有人猜出了一二。只是行医要的就是名气，没有名气很难有人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一个默默无闻的郎中手里。
一上午的时间，诊所依旧门可罗雀。
“当家的，咱儿子又发病了，这可咋整啊！”
说话的是来看热闹的一家三口，原本注视着护士小姐姐的父亲，还在忘我的幻想，就听见自家老婆哭声大作。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便看到自己儿子像着了魔一样，摇头晃脑，口吐白沫，身体也不住抽搐。
“小虎，小虎，你怎么了！”
父亲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儿子从小就有这样的怪病，郎中都说是害了失心疯，每每发作都会这般不人不鬼，曾经两口子也带他看过不少郎中，药开了一大堆，但却始终没有好转，以前病情尚轻的时候，只是目光呆滞，口水不止而已，但从没想到这一次却演变成了口吐白沫，头更像是恨不得甩掉的样子。
名叫小虎的男孩此刻已经倒地，抽搐让他手指变型，眼翻白眼。
包小天一看这症状，便断定这是羊癫疯，癫痫的一种，这种病用一些抗癫痫药物是可以有效控制的，但这类药物都是处方药，就目前包小天的使用权限来说，还没有开启精神类处方药的使用权限。
“你是不是郎中？是不是？”
父亲发狂一样质问着包小天，他之前听到过大伙的议论，很多人都说诊所就是瞧病的地方，突发的状况让这个父亲没有判断真假的空闲。
“请叫我医生。”包小天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活广告，要知道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虽然现在没有办法治疗羊癫疯，但只要让这孩子发完病，自行就会清醒。当然，别人并不清楚，自己只要保证这孩子别咬舌就行了，到时候众人以讹传讹，诊所的广告就出去了，这可是好事！
“大伙让让，保持空气畅通！”
包小天一声喝道，众人只听得懂前半句，所以还是很配合的退后了好几步。
羊癫疯最怕的就是患者咬舌，所以包小天将一片竹片压在男童舌根。由于返出的白沫过多，患者已经失去了意识，口腔不能打开至最大，所以有部分的白沫从鼻腔涌出，这个情况很危险，因为呼吸道被异物堵塞，很容易造成窒息。
包小天为了保护住男童，于是将他的头侧倒在一边，然后毫不嫌弃地用一块干净的布给患者擦去异物。
男童羊癫疯持续发作，又一口白沫直接喷洒在包小天的衣服上，包小天不为所动，继续擦拭。
“小兄弟，你可让我好找啊。”
包小天在救治患者，门外却响起了程处弼的声音，包小天只是透过人堆瞟了一眼，原来程处弼身旁还跟着被自己电击不久的程咬金。
此时并没有寒暄的时间，包小天收回目光，继续观察男童。
程处弼刚要再说什么，就被程咬金阻止了，虽然程咬金还没有从除颤仪电击的后遗症中摆脱出来，但虎目一瞪之下，程处弼还是瑟瑟发抖。
周围全神贯注地盯着包小天救人，每个人都很自觉的保持安静。
“爹，我难受！”
不多时，男童终于苏醒，尽管声音憔悴，但其父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其母更是心疼地想要将他扶起来。
正常情况下，羊癫疯症状过了就行了，但包小天看着男童散大的瞳孔顿觉不对。
“放下，别扶起来，他还没好！”
话音刚落，男童又一次晃起脑袋，这次的力度更大，而且口中又再次泛起白沫。其母吓得将男童放下，然后学着包小天那样，将头侧放。
“呼！”
一声长喘，男童竟然吐出来血沫，包小天顿时大惊，难道是肺部出血？
“这孩子之前是不是喝过很多水？”包小天问道。
“对，喝了好几杯……”
“糊涂，水喝得过多，会有饱胀感，这就是癫痫发作的诱因之一！”
包小天现在没有功夫管这对夫妻是否听得懂，但有一点，癫痫发作很容易造成呼吸道堵塞，这种情况下，肺部受到刺激，很有可能导致肺部出血。
此时擦拭异物已经没有太多作用了，包小天眼见着男童越发严重，稚嫩的小脸也涨得发青，明显是伴随窒息了，没办法，现在要设备没设备，要药物没药物，包小天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很快，急促的呼吸减缓，男童也安静了下来，不过气息也都没了。
“我艹，这江湖郎中好像把人治死了！”
周围有人观察到男童的异状，这一下，周围都用草菅人命地眼神看着包小天。
“来个人帮我把这孩子抬到手术台。”
手术台自然不是系统给的，但一张桌子嘛，包小天随便弄一张就是了。可是没想到此刻竟没人愿意上前帮忙，自己手下的众女也不敢上前。就在这时候，程咬金对程处弼吩咐道：“弼儿，你去。”
包小天一看程处弼，只是点头打了一个招呼，两人就将男童抱到了手术台上。
周围的议论包小天自然也听到了，不过他却毫不在意，治死不存在的，急救措施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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