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从病床坐起后，大蛇丸凝视着眼前的烛火，一个人久久不语。那盏蜡烛比往日更佳清晰，以至于即便没有镜子，大蛇丸也清楚自己的眼睛已经更换成功了。
水月道：“我很奇怪，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为了学会更多的忍术，你把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如今又要为此搭上自己的人生。”
大蛇丸的嘴裂开一个幅度，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你就确信流刃的那个忍术真的能够困得住我？”
水月坚定地点头道：“我确信，而且认为你也应该要无比确信，否则会给我们彼此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水月的反应，大蛇丸只得叹了口气。
如果论术，苍蓝之渊也算是忍界大家了，既然水月都没有任何疑问，大蛇丸也就彻底打消了侥幸心理。
“当然值得，仅以此身换这包罗万象的忍术，这真是太划算了。我的一生只追求两件东西，第一是永生，我早已得到。第二就是无穷无尽的术，我即将得到。如是，我的人生就已经满足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蛇丸的语气非常奇怪，没有平日里的那种阴冷，反而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就好像行千里之人，终于达到目的地后的那种轻松愉悦。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是异类，人都是思想的奴隶，只能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自己被当成怪物已经多少年了，大蛇丸自己都不记得。
平日里的大蛇丸不会和人理论这样的事情，或许窗外的月光太过煽情，或许是大愿得尝让大蛇丸放下了戒心，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大蛇丸第一次和人讨论起的自己是不是怪物的事情。
“和我比起来，你的老师或许更像是怪物呢！当然，我也即将要成为这个怪物的徒弟了！”
水月冷笑道：“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流刃老师都比你像人。”
大蛇丸问了水月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道：“水月，你有过弟子吗？”
水月一愣道：“当然没有，我承认你是个很出色的老师，但是这和我们的议题没有关系。”
即便是宇智波佐助这种和大蛇丸水火不容的存在，大蛇丸也是尽心尽力地教导的，亦许是因为三代身为老师的作风曾经大洞过大蛇丸的原因。
大蛇丸道：“当然有关系，人都是在朝夕相处之中建立联系的，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关系最深的莫过于父母和子女，老师和弟子。我听说，你的老师将出色的弟子当做自己的试炼工具，杀了很多……”
“他给了我们选择！”
大蛇丸摇头道：“我并不是在批判宇智波流刃的品德，路是自己选的，这没有问题。问题是，流刃不需要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我的意思是说，这种联系对每一个人都是生存的必须，但是宇智波流刃除外。我甚至认为，即便全世界的人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宇智波流刃也能毫无顾忌地自由生存。比起我来说，他才是真正的怪物。”
大蛇丸是异类，他的思维模式难以被常人理解，既然话不投机，水月也就懒得再问。于是他话锋一转，道：“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你的眼睛上的血管是由查克拉暂时缝合的，如果不想刚刚获得写轮眼就瞎掉，你最好不要盯着烛火看。找根绷带把眼睛绑起来，至少等上一个周再拆开。流刃老师在等我们，走吧！”
“我明白了！我们还是先去见宇智波流刃吧！”
说罢，两人就一起出了地下室。这个时候，流刃已经和小樱一起，等在那里了。
小樱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大蛇丸的师妹，这辈分瞬间就实现了三级跳。这样算起来，卡卡西老师岂不是自己徒孙一辈的？想到这个问题小樱连连摇头，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感谢你的馈赠！”
流刃点头道：“说说吧，秽土转生应该怎么破解？”
大蛇丸道：“现在还没有办法，不过很快就有了。”
流刃道：“什么意思？”
大蛇丸道：“我创造这个术的时候没想过要破解，所以暂时没有办法。不过秽土转生毕竟是我创造的，要解决这个问题，请给我时间重新开发一个忍术。”
流刃道：“多久？”
“三天！”
流刃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这段时间先忙这件事儿，等有了成果第一时间通知我。地下室有很多忍术，眼睛的手术伤口愈合之后，你可以用写轮眼自行拷贝。如果不懂，就拿来问我。”
“那真是太好了！”
流刃取出一个卷轴，将之在桌面上展开，然后问道：“对于这个东西，你有什么看法吗？”
大蛇丸看了一眼，双目中就立刻爆射出精光，然后问道：“真是天才的想法，这是谁做的？”
流刃笑道：“当然是我本人！对于你的夸奖，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有很多技术环节我无法解决，我相信你应该能帮我完成它！”
大蛇丸摸着下巴道：“有难度，不过可以一试。”
水月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流刃神秘一笑道：“这就不需要你们关心了，这个东西如果研究成功，我们共助会就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这方面大蛇丸是专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共助会的技术开发局局长了，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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