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是有限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如果生命不加以控制，就会消亡。”
灭霸萨诺斯注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庞大的身躯在对峙中似乎占据着优势。
“这需要纠正……”
说着，灭霸缓缓转身，朝着他已经布满裂纹的高大座椅走去。
“只有我知道这个道理……至少，只有我愿意为此采取行动。”
灭霸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废墟。
“不。”李曦摇摇头。
“不对，你错了，你太独断，或者说你太自负……你哪来的资格就这样决定了这么多生灵的生命？代表宇宙消灭他们？”
说着，李曦同样走到一边倒下的柱子，坐了下来，看着王位上的灭霸。
“一百亿？还是一千亿？嗯？”
王座上的灭霸低下头，与李曦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声音丝毫不变，依旧和缓而坚定：
“五百四十一年，十七个星球……三百四十八亿七千五百六十三万。”
“为什么。”李曦的声音听不出蕴含着什么感情。
“那些星球上面的植被衰竭，河流充满污秽，那里的生物饿着肚子睡觉，到处残羹冷炙……星球已经接近崩溃……是我阻止了那发生……”
说着，灭霸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什么。
“你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吗？”灭霸反问道。
李曦没有回答。
灭霸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残垣断壁，缓缓道：
“那些星球摆脱了毁灭的命运，上面的文明重新发展……新生的孩子都能吃饱肚子，看到澄澈的天空，他们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用再为生活而发愁……”
“但是他们脸上有笑容吗？”李曦突然出声打断道。
灭霸话音一滞，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星空，沉默不语。
李曦站了起来，缓缓走向灭霸，道：
“那些星球，就连孩童，脸上都不会有丝毫笑容。”
“因为你杀了他们半个星球的人。”
“不……”灭霸重新垂下脑袋，身体前倾，看着走过来的李曦：
“为了救赎，这只是小小的代价，不用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忘掉这些伤痛……但他们获得了重新繁衍下去的机会……”
“那些星球会再次繁荣，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说到最后，灭霸声音逐渐加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偌大的空间在灭霸的声音回荡过后，便陷入了安静。
良久，灭霸重新坐下，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
………
“不得不说……你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对宇宙……甚至对那些被你屠杀的种族来说，是有益的。”
良久，李曦的声音缓缓响起。
“但是……你无权决定人的幸福。而且……这种方法真的正确吗？”
“是，就像你所说的，我们的宇宙是有限的，但是呢？”
说到这里，李曦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生命一但感到饥饿了，就会去寻找食物，补充自己，壮大自己……”
听到此处，灭霸眉头微皱，看向李曦。闷声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把我们的宇宙比作生命……那它现在肯定是饿了……”
“拥有宇宙之石的你……应该感觉得到，我们的宇宙……已经有些缺乏生机了吧？而你也应该知道……宇宙并不止我们这一个……”
说着，李曦看向灭霸。
灭霸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看向李曦。
“你疯了！这根本不符合……”
“符合什么？常理？”李曦直接打断灭霸的话，看向灭霸的眼神闪过几分锐利，“不……物竞天择……这才是至理……你为什么认为我们的宇宙……或者说所有的宇宙……”
“……不是在竞争呢？”
“宇宙真的是在其演化到巅峰的时候繁衍出生命，然后步入衰竭？生命只是如同昙花一样，转瞬即逝，毫无意义？”
“想一想，所有的宇宙相互竞争，相互融合，最后……合为一体！”
说着，李曦的手掌狠狠一握。
然后，李曦将视线重新落在灭霸身上。
此时灭霸眉头紧紧皱着，就像学者思考痴迷的问题。
李曦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良久……
灭霸身体前倾，对着李曦，声音低沉道：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办到。而且……就算能，宇宙融合产生的能量会毁灭一切！所有行星，恒星，星系，星域，一切都将化作虚无，不复存在！”
“这样，就算我们的宇宙壮大了，可是又有什么意义？等待几十亿，几百亿年后，宇宙重新冷却之后重新出现生命？……不，那已经不是我们的宇宙了……”
“不……”李曦再次打断灭霸的话。将灭霸将视线拉了过来。
“未必不可以……”
说着，李曦缓缓伸出右手，然后摊开手掌。
掌心，一颗指甲盖大小，散发着独特的光芒的宝石缓缓浮现。李曦裸露在外的皮肤下，也隐约流动着同样的光芒……
“正真驾驭它们，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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