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更进一步想到,现在的卫生费征收管理制度该改革了,很明显,应该按照个人的经济收入来征收卫生费。
有钱人制造的垃圾多,自然该多缴卫生费,像我们这样没钱制造垃圾的,应该免于征收。
而像那些街头流浪汉、拾荒者们,更因消耗垃圾而有功于城市环卫工作,对他们不但应该免收卫生费,而且还应该适当予以奖励,毕竟他们的工作性质和环卫工人是一样的,甚至他们的工作效率更高。
环卫工要把垃圾运送到偏僻的填埋场,中间须经多道程序,其中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而流浪汉们则随时可以把垃圾送进随身携带的填埋场——他们的胃。
经过一番细心的翻找,垃圾堆里可回收利用的烟头无一幸免被我挑了出来,竟然有十几支之多。我从中挑了一支最长的,胡乱吹了吹上面沾着的灰尘,便点火抽了起来。
柱子和凯子相继扑过来把剩下的抢光了。
沈晶冰和林若曦回来的时候,我们早已坐在桌旁翘首以待多时了。我们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喉结轻轻的上下蠕动着,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律的轻敲着。
我们是一群坐在自己家里的客人。
林若曦一进门就笑了。问她为何发笑,她说看到我们坐得笔直,眼睛望着同一个方向的样子,不禁想起幼儿园的一首儿歌‘排排坐,分果果’。
她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几缕发丝贴在耳鬓。却半点不显狼狈之态,反倒有一种幽兰坠露之美。
我们接过沈晶冰递过来的盒饭,就一头埋了进去。在她们俩自行坐下来,喘了几口气之后,我们几乎同时从饭盒里抬起头来。沈晶冰说:
“你们先吃饭,待会儿我有话要说。”
我们说:“你说吧,我们吃完了。”
沈晶冰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探过身挨个检查了饭盒,那里面除了几块啃过的排骨,可以说是比猫舔过的还干净。沈晶冰的脸上很难得的泛起了红晕,她说:
“是不是我打的饭太少了?”
柱子说:“理论上说是不少的,不过一般情况下,理论往往滞后于实践。”
沈晶冰说:“那还是不够吃!不过从健康角度来说,吃个八分饱就可以了。”
“可我才五分饱。”柱子说。
我觉得柱子是为了不让沈晶冰太难堪才这么说的。事实上,我都不过吃了个三分饱。
沈晶冰看来并不想在吃没吃饱的问题上继续纠结,她从口袋里掏出钱说:
“这里是一千块,四百是我问班上几个女生借的,剩下的六百是曦曦从银行里取的。你们先拿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我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连声的说‘够了,够了,太他妈够了’。这要放在以前,这些钱可能真不算什么,但对于经历过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我们来说,这无疑预示着生命的又一个春天到来了。
沈晶冰手里捏着钱,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把钱伸向我,说:“就放楚欢这里,你们几个花钱太没节制。”
我迅速起立,双手接过钱,点头哈腰地说:“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一定把好财政大关,绝不给某些腐化分子任何可乘之机,同时也请党和人民放心,我一定带领他们戒骄戒躁、勤俭节约,坚决杜绝奢侈浪费,为把我们宿舍建设成为具有浣大特色的文明宿舍而努力奋斗。”
林若曦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
“我一贯贫嘴,阿不,我是说,激动。你看管着这么多钱,能不激动吗。”
沈晶冰说:“你悠着点,等我把话说完,再激动不迟。”
“当然当然,有事尽管吩咐,无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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