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失去反抗能力的变态狂,对那些巡防队员说: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走了。”
踢人的巡防队员笑着对我说:“同学,你立了这么大功。告诉我们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我们也好上报给处长,对你进行表彰呀。”
“不用了,这种流氓人人痛恨,谁抓到都一样。”说完,我和林若曦走出了保卫处。
回去的路上,我总算有机会说出心中的疑惑。我问林若曦,为什么这么晚不呆在宿舍,还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伸到我面前说:“这个钱包,送给你。”
我看了一眼,是个深棕色的钱包,看上去很精致。
“你冒这么大险,就为送这么个东西,傻不傻呀你。”
“我哪知道会遇上坏人。你要是嫌弃,那我扔了好了。”
我见她对着歇羽湖扬起了手,赶忙抓住她的手,把钱包拿在手中说:“我要,新年的祝福怎么能拒绝。要不,我也送个什么东西给你吧。”
“我要你送什么东西。”她白了我一眼。
说心里话,我真用不上钱包。但想她这么晚了就为送我这个,不接受的话,那也太伤她的心了。
我把钱包塞进口袋,说:“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还这么早,我不想回去,你赔我坐会儿好吗?”
这也叫早,都快两点了,这妞是不是患了夜游症了?看着她眼里的期盼之色,我暗叹口气,心里隐隐有些烦躁不安。
在耽红廊的石凳上坐下来,我说:“冰冰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她搓了搓手说:“她现在哪有空管我,天天和陈良黏在一起。晚上还把他带去班上了呢。”
我笑了;“是嘛,还真是她的风格,雷厉风行的。晚会开得怎么样?”
“还行吧。”
为迎接新年,我班在教室里举办了一场元旦晚会,这也是继去年元旦以来的第一次班级集体娱乐活动。为了筹集经费,林若曦于几天前向每人收取了20元班费。班主任方雪晴也难得的出现在了班会上,并作了简短的动员报告。
说是晚会,无非就是大家在一起嗑嗑瓜子、聊聊天、唱唱歌,不拘人数,来去自由,也不拒绝班外人士来捧场。当然,几个小时前的这场晚会我没能参加。
从若曦口里得知,沈晶冰把陈良带到了晚会现场,并深情地独唱了一首《最浪漫的事》。唱得那叫豪情满怀,唱得那叫金玉镗鎝,唱出了凤凰传奇《铿锵玫瑰》的味道。唱得陈良羞红了脸,躲在角落默默地吃着瓜子,头也没敢抬起来。若曦说真担心他从此害上颈椎病。当然,班上同学并没有嘲笑他们,经历过生死的爱情,理应获得尊重。
来晚会上做客的不止陈良一个,还有小娟。不但如此,杨家维也跟着小娟前后脚进来了。
小娟班上圣诞节刚办过晚会,所以今晚没有安排。她的到来在情理之中,沈晶冰和林若曦跟她关系那么好,对她自然是盛情邀请,但我觉得柱子在这件事上没少下工夫。谁承想杨家维也跟来了。
小娟自然不便坐在柱子旁边,于是杨家维理所当然地当起了护花使者。柱子的郁闷程度可想而知,估计他那首最拿手的《情网》,今晚又要跑调了。
若曦说晚会在十一点左右就结束了,因为那个时候,水果和瓜子吃完了。我班的女生大都没什么艺术气质,一个个现实得,像那个东食西宿的‘齐人之女’似的。
散场后,沈晶冰和陈良不见了踪影。若曦说她想着我可能快下班了,于是就来到东门那条路上等着。她知道那是我翻墙后的必经之地,也不敢离开,怕错过了,就那样站了两个多小时,眼睛一直看着那段黑黝黝的围墙。直到那变态狂出现,好在我及时赶到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楚欢啊楚欢,你何德何能,让这样一个女孩,在深夜的寒风中为你守候那么久?
我可以想象出她因寒冷而搓手顿足的样子,因害怕而仓惶四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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