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里的女婴状态很不好,她眼睛眯着,像是要睡着,我摸到她的手脚也是凉凉的------不能再等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冷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快!”
我听到冷婉说:“可儿我带着,有事打电话。”
的士很快开到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我抱着女婴冲了进去,到导诊台问明所属科室,一个护士带我们去了传染科。
传染科里好几个人抱着小孩在问诊,听得出来都是得了这种病,但看上去那些小孩的状态还不错。我顾不得其他患者,挤过去问一个女医生:
“医生,帮忙看看,她好像很严重。”
女医生一看吓了一跳,她翻了翻女婴的眼皮,说:“赶紧送到抢救室。”
男子从我手里抱过女婴,跟着护士跑了出去。
我坐在医院过道里的椅子上点了一根烟。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去找冷婉她们,但又觉得不妥。这小女婴看来病情很严重,说不定还需要自己帮忙的。更关键的是,我抱着小女婴这么久,可能身上已经感染了病毒,要就这么回去,传染给可儿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男子出来了。他说女儿还在治疗,医生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要住院观察。
还说他女儿出现了并发症,属于手足口病里面极少数的病例。现在他要去缴费,但是钱不够,问我能不能先借他,过后再还我。
我今天把所有的家产都带在身上了,其实也就五百多块,我说那就借给你四百吧,还得留点钱吃饭。
他感激涕零,一再地说着‘谢谢’。我问为什么不见他老婆,他说老婆在一家饭馆打工,现在出不来。
然后他就去缴费了。回来后说已经办好了入院手续,接着进去看了看女儿又出来,坐在了我旁边。
我问他抽不抽烟,他说戒了有一个来月了,我向来佩服能戒掉烟的人。
正在我感叹他意志力坚强的时候,他说还是来一根吧。我掏出烟给他点上,他深吸了一口,很久很久才见有烟从他鼻孔里冒出来,这肺活量还真是蛮大的。
我打量着他,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肤色很白,面貌也清秀,个头中等,稍微有点瘦。除去比我显得沧桑和老成些,倒和我有几分相似。
他问我有没有带手机,借他打个电话给老婆。我给了他手机,听他对着电话说:
“薇薇,是我,宝宝又病了------嗯,我在人民医院,有点严重,要住院------钱不够,我向一个刚认识的小哥借了四百,这是他的手机------现在还不知道要住几天,你再向你老板借一些吧------嗯嗯,我挂了啊。”
我的手机我知道,听筒的扩音功能一如既往的强悍。他老婆的声音显得很疲惫,听他们的对话大概知道这女婴经常生病,而且他们为此不止一次的向饭馆老板借过钱。
男子把手机还给我时,说他以前也有手机,而且还是比较贵的那种,后来没钱了,就卖掉了。现在只有他老婆有手机。
他笑着说他老婆的手机和我的一模一样,从牌子到款式,拿着我的手机有一种亲切感。还问我是不是一百五买的,我说是。他又问我是不是听到他老婆说话了,我说是。
我心想这诺基亚的产品质量就是稳定啊,每一部手机的缺陷都能做到高度一致。
医生出来把他叫了进去,不久他又出来了,手上抱着女婴。看她的脸色,没有发病时那么吓人了,但精神还是不好,眼睛偶尔睁开来,哭两声又闭上。
他说要带女儿去住院部,让我帮他拿东西,我到传染科把他的手推车和袋子都提了出来,跟着他一路走去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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