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虽败走,但一路不忘收拾残兵败将。
身旁程普问道:“主公,我等现在当往何处去?”
“阳人县。”孙坚不假思索地说。
程普不解,提议道:“阳人县不过千余士兵,为何前往阳人县?不如我等先去和大公子汇合,整备兵马,再战董卓。”
“策儿屯兵之处甚远,兵士疲惫至极,一时难以到达,外加西凉马匹奇快无比,西凉骑兵骑术精湛,即便我们与荆州子弟兵汇合,也难取胜,但庞统先生良策胜过十万雄兵,我们去问计于庞统先生,再收拾残兵,定能取胜。”孙坚说完,夹紧马腹,马儿吃痛,随即快走。
此时阳人县内,施远每日派遣斥候去洛阳附近打探情报,得知孙坚落败,立于城头处等候,并且命令兵士加紧防范,将雷石滚木运到城墙之上。
一路之上,孙坚收拾得逃的残部,已得百余人。
天边泛起鱼肚白之时,孙坚率领残部来到阳人县城下。
施远辨出来人正是孙坚,命士兵打开城门。
孙坚率部入城,施远安排残兵败将休息,自己于城楼之上观察情况。
不时有残兵来投,施远皆迎入城内,安排休息。
傍晚时分,孙坚睡醒,来到城墙之上,见施远仍旧立于城头,忙命人将施远换下,并让施远好生安歇。
施远对孙坚说:“董卓用不了几天便会知道孙将军在这里,当日夜加强防范,我已经派出传令兵去孙策将军处求援,并命士兵化妆为百姓,在周围寻找逃脱出来的兵将通知他们来此城中。”
孙坚轻拍施远项背的同时说:“有庞统先生在,我孙坚心安矣。”
孙坚说完,让士兵送施远去休息。
次日一早,施远醒来,来见孙坚。
孙坚见施远前来,忙问现在该如何行事。
施远拿出地图铺在地上,并且问孙坚,“西凉骑兵一日能行至何处?”
孙坚看着地图说:“若马不停蹄,一日可到阳人县城下,但如果那样做,将为强弩之末,乃兵家之大忌。”
“若是孙将军率领骑兵来阳人县,当如何?”
“我必当在此处休整,次日天明发起进攻。”孙坚说着,将手指指在地图上的广城。
施远沉吟片刻,笑着说:“我已有计,孙将军只等破敌即可,另外,我见孙将军部下骑马之时,身体不稳,难胜西凉骑兵,我赠将军一样东西,用上之后,人骑在马上,稳健许多。”施远说完,将一图纸送上。
孙坚问此为何物。
施远答曰:“马镫。”
孙坚接过图纸,施远讲述马镫如何使用,孙坚听后大喜,并命人打造。
几日后,孙坚收拾残部千余人,加上护送施远的一千人与阳人县内原本的几百士兵,囤积士兵三千人,但残部大多有伤,能战者,合计两千人左右,众将除祖茂以外,全部归来。
此时,斥候来报,董卓得知孙坚逃至阳人县,立即命令胡轸为大都护、吕布为骑督,带五千人马,胡轸为先锋,吕布为后援,前来迎击。
施远听后笑着说:“将军今晚以逸待劳,只等那胡轸吕布等人前来送死。”
孙坚对施远计策深信不疑,忙派人在城外两侧各埋伏五百人,自己带千人于城中以逸待劳。
夜深之时,远处果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马蹄声,为首之将正是胡轸。
胡轸在阳人县城池前见城门紧闭,难以攻城,胡轸还未发话,早已疲惫至极的士兵不守军纪,纷纷下马休息。
更有甚者将铠甲脱弃,胡轸大骂士兵,但收效甚微。
施远在城头将一切尽收眼底,知道时机已到,命打开城门。
城门大开,孙坚随即率部杀出,两侧士兵听得喊杀声起,随即一同杀出,三路合围,再加胡轸士兵早已精疲力竭丧失斗志,见喊杀声四起更无心恋战,四处逃窜,胡轸匆忙突围,被杀得大败。
孙坚追胡轸归来,见一山坡之上,众士兵将一战将围在当中。
这战将于马上左冲右突,包围他的士兵近前者皆被砍杀,无人再敢轻易近前,一时间形成僵局。
孙坚大惊,忙拍马上前。
近前后,孙坚大声问:“阵中何人?”
战将答:“吾乃胡轸部将华雄!”
孙坚爱其武艺,不忍将其诛杀,便问华雄,“你若愿降,我可免你一死!”
华雄大笑,将自己追祖茂并将祖茂砍成两半的事情说出,孙坚听后大怒,提古锭刀与华雄战在一处。
战至二十回合,华雄渐渐体力不支,开始疲于招架,三十回合,孙坚举古锭刀砍伤华雄,周围士兵看准机会,一拥而上,手中长兵器将华雄刺个透心凉,华雄口吐鲜血,摔下马来,挣扎两下,瘫软在地上。
孙坚将华雄头颅割下,率领得胜之师回城,施远上前迎接。
孙坚见施远,忙笑脸相迎,并问施远那胡轸为何行兵家之大忌?
原来,施远得孙坚分析,知董卓部队会在广城休整,便提前派人在广城等候,待董卓部队到广城,便散布谣言,说在阳人县的残兵知道董卓派人来此,打算逃跑,那胡轸听后,马不停蹄星夜赶往阳人城。”
孙坚听后抚掌大笑,连连称妙!
孙坚来到祖茂灵位,将华雄之头摆在灵位之上,祭拜祖茂。
此战过后,孙坚扬名天下,次日孙策率领荆州子弟兵来此增援,危机得解。
数日后,孙坚见早饭粥中米粒甚少,忙问原因,得知是袁术听信小人谗言,说“孙坚倘若占据洛阳,发展势力,将难以制约。如果任其发展,岂不是除却一狼,又增一虎吗?”
孙坚听后拍案而起,要去鲁阳与袁术当面理论。
众将忙制止道:“鲁阳距离此地一百多里,主公派一人前去便可,岂有主公亲自去的道理。”
孙坚不听,施远也上前劝阻,孙坚平复心情,对施远说:“我孙坚为国为民,但我不愿步那王睿后尘,此时我若派人去与袁术理论,一来、此人未必能将我心中所向尽皆所述,二来、先生曾说袁术是小人,今日方知,既然是小人,便容易猜忌,我若派人前往,那袁术定然猜忌,我若单人单骑前往,那袁术知我赤诚之心,不但不会引起袁术猜忌,反而会让他心生惭愧,必然将兵粮送上。”
施远与众将士听后只得让孙坚前往。
孙坚临行前,将制作好的马镫送上,孙坚将马镫挂好,无奈地说:“没想到这马镫第一次用竟然不是在战场之上。”
次日傍晚,孙坚带着袁术所发兵粮回到阳人县,并且带来消息,不日后,十八路诸侯将汇集于虎牢关下,准备敲开洛阳的大门。
众将士听后,皆厉兵秣马,准备兵发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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