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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负十里花香 第一章三个人的阶梯

我们的村子和镇子离的很近,有好日子时,镇上就会人来人往,这个地方不算富裕,但是也不是很穷,还在致富中,有很多年轻人都出去到外地打工,甚至现在的小混混,不学好的,被逼着去打工。然而,家里的事也不必太过操心的人,都有的逢年年后回来,丰收缺人手的才会回家打理打理,邻里帮亲地也帮衬着。

至于我嘛,我还是一名高中生,我挺学好的,即将跳到高二,在下张芷莹,不向往城市繁华,其实只是不舍农村里的爷爷和伙伴们。

这年丰收是收割小麦,有的收的晚,孩子们都放假了,穷人家的孩子会到割过几天的麦地里,捡漏,把得来的麦穗用来换取溜街卖的西瓜或者大米,而稍微好点的就有部手机,有台冰箱,度过无聊,度过烈焰般的夏季,即使到了秋季,这鬼天气还是会那么热。

就连我坐在树荫下,也还是汗流浃背,我边挥洒汗水边望着田地中央的一台收割机,他正听着婶婶的指挥,慢慢移动着,直到地头,又小心的拐弯。

“莹莹?你啥时候来的?没跟你爸走啊?”

我听闻声源就知道是我爷爷来了,我起身挽着爷爷的手臂,看着他要坐我旁边,我开始回答爷爷的话,说着自己还不想一放假就去他那儿,其实也就是放不下您老,我说完还对爷爷咧嘴一笑,逗得爷爷也笑了,爷爷伸着比我的手还大一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还放在他手臂上我的手,说我还是不肯听他的了,我低头静默了会儿,没有说话。还是对爷爷咧嘴笑着,看着爷爷比起以前的样子,现在白胖胖地,整个人都感觉很有精神。我腾着右手臂一把搂住爷爷的脖子,头靠在肩膀上,撒娇地说道:“爷爷你知道的啊~”这画面应该看着挺温馨的,这是我感觉的,挺温馨的,其实,爷爷却说我真会粘人,大热天的爷孙俩搂啥啊,我听了都快笑出泪了,还是乖乖移开了身子,继续望着田地里。

当我愣归愣时,爷爷不知何时走到田里,开始招呼着开到地头的俩人,婶婶接过爷爷给的毛巾,简单的擦了汗水,看我发愣的坐着就对我笑笑,可这笑没有持续五秒,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婶婶的表情已经严肃起来了,似乎带着杀气的眼神,穿过我射向什么?我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可没等我查看,我就被一股突然来临的冷热交加的东西,使得我后背一阵冷汗,这股冷汗的感觉竟然冰冷刺骨,我暗叫不好,冷的我哆嗦起来,吓得尖叫,我迅速从地上弹起,双手捂着后背冰冷的一块,果真是冰冷冷的。

我挺着身子,来到婶婶身旁,还没等我开口说是谁干的,一旁忍着怒火的婶婶,伸手怒指着,骂道:“死丫头,你干什么不行,竟然恶搞芷莹!你给我过来!”我闻声看去,原来是张云溪,是她拿着冻了满瓶冰块的可乐,往我身上放,我顿时一个暴跳如雷,叫婶婶歇会儿,我来教训她,扑过去就是啊呀的叫着,迅速往张云溪身上一扑,使劲的压,直接压的她哇哇叫,故意说着我叫你偷袭我,你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整你,张云溪自是知道我在演给她妈看,也就求饶着我错了,我错了,大姐饶了我吧。

眼看着我俩互相折腾,差点要倒地,我爷爷就突然对我一声吼,说芷莹啊,小心你俩栽地里。这话刚落,张云溪就给我来个措手不及,趁我在她背后趴着,使劲支撑的左脚,被她反踢了一脚,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晃悠地压着她,真的栽了地里了,不过还好还好,是麦秸秆堆里,虽然还是有点刺,但是,比起那种光秃秃的田地,还露着尖锐的,没被连根拔起的麦根扎到也是挺幸运的。我俩躺地上,在那互相看了一眼憨笑着,这种感觉像是隔了很久的,才有的一次感觉。

我们两个躺了会儿就起来了,等了很久,他们才收工,婶婶把张云溪带来的水,递给我,拿在手上,那种水,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那种冰冷感,在手上运输着让人舒坦的冷气。我帮爷爷开了一瓶,递给爷爷。并且警告着,爷爷,不要喝太猛,要少喝一点,天太热,也不能喝太多,因为,很容易刺激胃,还是要注意些。爷爷对我,微微笑了,说着,没事,就喝一点点,去一下身上的热气,我看着爷爷喝了一口,我自己也就开了一瓶,喝了一口,感觉由内而外,扩散的冷气,很舒服,但是,不能喝太多,会肚子痛。

渐渐地感觉,此时的气温,像是4点到5点的样子,气温降了许多。我们四个坐在堆了一片秸秆上面,乘着凉,看着田地里。突然,张云溪,叹了句,说,还是小时候好啊,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可现在啊,唉~。我接着来了句,你这是想哭吗?然后她说,对,想哭了,要能哭回来就行了,她低头惆怅了起来,我纳闷了几秒,扫了她一眼,还是接了句,我也想哭啊,我想把我妈哭出来,之后我爷爷就噗嗤了一下,把喝到嘴里的水吐了出来,咳了几下,说,你们俩要能哭出来,我就把我老伴儿哭出来。说着还瞟我一眼,最后,只有婶婶她什么都没说,她就看了我们三个,然后自己,也没什么表示,就是喝着自己的水,张芸溪就问,妈,你想哭出来什么呀?婶婶回答说,你们要能哭出来,那还要天干什么呀?上天的安排,是你能更改的吗?不能就不要乱说了,好好上学吧,不是你该操心的,不是你该担心的,你能回忆就回忆,但是,过去的事,你挽回不了,你就得往前走,你能珍惜的就且行珍惜,是不是啊芷莹?我听到婶婶的话,听她说着说着竟然最后一句叫了我,我顿时哽咽了,但还是迟钝地‘嗯’了一声,我都不确定似的,好像她前边说的话,我听多了就不怎么在意了,只听叫我名,我就应了下,实属不知道回答什么,可还是伸头看向婶婶。而他们两个,顿时像醒悟了一样,都瞪着两个眼睛,望着婶婶,张云溪似看懂我什么反应,就悄悄给我重点重复了,没想到,婶婶竟能说出来这样一番,那么励志的话,这阶梯给的,送分题我都能赔。爷爷突然在一旁笑了笑,还瞄我一眼,出了一句,你们啊,小孩子,慢慢琢磨吧。

当我把一瓶水全都喝完,婶婶突然,透过我,跟张云溪说话,她说,云溪,你姐姐呢?怎么?我那么忙她也不来帮我?去哪儿了?你告诉我,老实交代。

我和爷爷,同时转脸,看向张云溪,张云溪突然就愣了一下,然后,额……我也不知道,这个,你要等她回来再问,我现在打电话也打不通的,你要等她回来喽,她干嘛去了,可是从她上了高中以后就都不告诉我了,再说了,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芷莹带我玩的,她可没怎么带过我,这个芷莹可以作证的,是不?芷莹。

我听了她的话就有点对她有了小同情,我装懵懂地回脸看一眼已经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婶婶,我心里顿时觉得张云溪越说越乱了,女人可是什么事都能想出来的,可我却心慌得欲言又止,这梯子不好接啊,可又回脸给张云溪使个眼色,叫她别说了,婶婶可是个细心的人,能干粗活,非常热情勤奋,有一点不好就是现今女儿大了不好管,也不能老看着,她就会多想什么的。

我低头回脸看向要行动的婶婶,就默默地碰了碰真听不懂的爷爷,爷爷轻轻地嗯了一下,好像通过气氛明白了,赶紧叫住婶婶说高三生最缺的就是放松心情,不想让人知道干什么,也不是什么坏事,对吧,莹莹?我一听,暗叫:哎呦喂,爷爷,您这阶梯给的,我有点招架不住啊,我可刚升高二啊,我怎么知道对不对啊?不知道要不要回答的我,还是看了看婶婶的脸色,严肃,极度严肃,我忍不住咽了口水还给呛到了,喉咙痒的咳出声来。回想起来这仨人倒是试出我学是白上了。

当我正想说什么来着,张云溪就说了话,她说,妈,既然这样,我要跟张芷莹,去个地方,趁着放假,放着大好时光,我得逛一逛。我扭脸儿歪着头看她,看她一副好像,有什么预谋一样,还邪魅的看着我。眉毛挑了挑,嘴角还挂着,能让我一阵冷的笑容。我顿时哆嗦了一下,然后回脸看爷爷,爷爷也说了,想去哪就去哪吧,但是,吃饭之前,不管天黑前后,一定要回来,可还没等我点头呢,张云溪就赶紧拉起来我,又冲爷爷一笑,放心吧,爷爷,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可想而知,我有一种特想踹她的感觉,怎么老抢我说话呢,我又看了看婶婶,瞅着她,让她放过我一马,没想到张云溪激动的劲儿,把我拉好远。我的脚下都拖了好多秸秆,想着从小到大,我记得一点就是,我可以带她玩,但是她不可以,反过来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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