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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王 第八十九章

小说:左王  作者:jaype  回目录  举报

最近些日子,周之倒是没有出门,这让郁初蓉很是高兴,要是母亲见自己的儿子那不是很简单,十分稀疏平常的事吗?但左王家不同。也只有在年纪尚幼时,孩子能常伴父母左右,到了初中那会,周之他们就被送进了私塾,全封闭式学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待再年长些,就要被送到国外,接受英式贵族的教育培养,则一年才能回家一次。

高中之前,他们只需专注学业,但上了大学就变成另一种截然的方式,必须勤工俭学,这是王家的家规,但有一点,家规还是十分人性化的,那就是,大学所选校门,课堂所选科目都不受父母长辈强制,可凭自己爱好,酌实而定。所以大学虽然十分辛苦,要自己打工赚钱,但对王家的孩子们来说,那却是最珍惜,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修业完成后则必须要回家帮忙,即使对经商不情愿,也要司一职,为家族做贡献,做个园丁,门卫都行,只要尽忠职守,叶管家就是个例子。

叶管家原名王厚淑,叶是其亡夫家姓。按照左王家家谱续辈所示,怀本多培厚,宗之永克昌,她是宗字辈的姑姑,之字辈的姑奶。

叶管家早年留学法国,对革命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其实,准确来说,是对满腔家国仇恨的男子气概所吸引,而最让她着迷的就是一个叫叶仙垠的男人。第一次见他在中华同窗会上宣扬革命,宣扬报效祖国时,就萌发了不可自拔的爱意。很快,那个还叫王厚淑的单纯女子便积极投入到了叶仙垠所组织的爱国青年会中,两人无所不谈,而且总能找到认同感。开头是美好的,但结局却让人心碎。和叶仙垠在一起后才发现,原来他已有家室,但王厚淑并没有过多责怪叶仙垠,她相信叶仙垠的解释,他与国内的妻子都是在父母的强逼下结合的,虽然有了孩子,但两人之间毫无感情,就连想聊聊天也要思考几日才能找到带你话题渣子。也难怪王厚淑相信,叶那时才十七岁,他的妻子已经二十四了,是个分外朴实的妇道人家,话很少,对叶来说,完全像个长辈,思想作风与他妈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本本份份,但也乏味无趣。

王厚淑与叶仙垠过了一段美好的大学时光,两人总是形影不离,一起打工搞募捐,一起游行搞演说。后来,叶仙垠回国参军,王厚淑也回到罗岗,但她时常偷偷外出与叶幽会。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叶仙垠上了前线,因为受过高等教育,出征时以被委以旅长要职,后来战死沙场,被追封为将军。而为了缅怀亡夫,王厚淑改姓为叶,这才有了左王大宅的叶管家。

周之大学也是在欧洲度过的,但他没有去当时特别有名的几个国家,而是看了荷兰,在鹿特丹度过了安静的四年。回国后,便一直跟随着王宗曜,一边帮忙打理家业,一边学习,因为王宗曜是把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至于王宗曜为什么要选择自己的侄子,而不是儿子,这背后的故事就复杂起来了,但有两点是可以说明一些缘由的,其一,王宗曜的儿子很早就离家出走,像现在的叶管家一样,也改了姓,还换了名,似乎决心要彻彻底底地与王家脱离关系,随了娘家,也就是有名的书香门第秀家。其二,周之为了救王宗曜,遭了车祸,这也是他为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原因。

周之这几日虽然呆在家里,他可没闲着,而是一直帮助王宗曜准备‘中原会’的事,这中原会可算得上左王家头等的大事了。

而郁初蓉也没闲着,一天送两次汤羹。现在又跑到周之的书房送鳕鱼羹了,但她却另有目的。

“还在忙呢?”郁初蓉带着丫鬟走了进去。

周之一见到她,立马皱起了眉头,“上午不刚送过,怎么又来了?”

“怎么了?妈妈费了好一番心意呢。”

听郁初蓉这么一说,周之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好好好,那你把汤羹放下吧,我待会再喝。”说着,他继续埋头处理公务。

“那怎么行?要趁热喝。”郁初蓉转了转眼珠后说到。

“我看你意不在汤羹,说吧,有什么事。”不愧是母子,周之早料到郁初蓉找自己有事,而且他也大概猜出是什么事了。

“妈其实也没什么事,昨天看孟子离娄上时,觉得有段话说的特别好。正所谓,为人子者,当尽其责,尊孔孟之礼,顾华夏孝道。陷亲不义,不可为;不为禄仕,不可为;不娶无,”郁初蓉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之打断了。

“妈~。”周之一副很不耐烦的强调。

“你也知道叫我妈。”郁初蓉也来了脾气,因为为了这事,她就没少操心,但周之总是一副不着急的说辞,“你不为妈着想,也要为你的将来考虑啊,不然怎么继承家业。”

“妈!”周之朝门外看了看,“你小声点!”

被这么一说,郁初蓉似乎也有点后怕而不禁扭头朝外望了望。

“好了好了,这事的我记得,等我忙完这段时间。”

“敷衍,你那次不是说等,我都等了三四年了。”看来,郁初蓉不是第一次上当了,所以分外气愤。

“我才二十七,在国外,”

“被跟我说国外!这是天朝。”

“好,就算是国内,三十未婚者大有人在。”周之苦口婆心到。

“不是妈为难你,是你为难妈妈啊。你看看和你同龄的那些朋友,哪个是单着的?妈妈现在退一步,也不要求你结婚,但你至少处个对象啊!”说着,郁初蓉叹了口气。

“我平常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时间?”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马上去找你三叔,叫他给你些时间。”说着,郁初蓉就要转身。

“妈!”周之急了,也怕了,因为这次看来,郁初蓉是真的着急上头了,所以赶紧叫住了她,“你放过,,,,哎~算了算了。好!我听您的,这事我放在心上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如果有合适的,我就带回来见您。”

“不用了!你当妈妈是小孩啊?照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有那个心思。”

“那您要怎样?”周之摊开手,一副任由你摆布的样子。

“老规矩。”郁初蓉咧嘴笑道。

“哎~,行。那你安排,我见就是了。”周之知道,郁初蓉又要给自己安排相亲。但这时,不答应的话,也没什么好的说辞和理由。

“那你说的啊,就明天。”

“明天?!”

“不趁着你在家多看几个,下次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多看几个?”周之立马觉得,自己的头大了两圈。

“记得趁热喝啊。”说着,郁初蓉赶紧离开了,她怕如果给周之时间,会让他想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望着郁初蓉远去的背影,周之的苦恼爬上了眉头,对于结婚这件事,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

“也没什么难言之隐,只不过牵扯到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不好多说。”张海明送付名博,秀立和林智宝下山时,秀立问了一些有关张有权的事,比如他和谁交恶,有什么仇家等。而张海明站在台阶上,如是回头答到。但他见三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笑了笑到,“真是为难各位了。”

秀立摇了摇头,虽然表示否定,但眉脚毫无舒展。

“这样吧,我就把大概的人物关系和你们说一下吧,但只供参考。”张海明道。

但林智宝表情很有点意思,仿佛在说,“你们找我们来调查,却什么线索也不提供,完全把事推给我们处理,这叫什么事啊。”

“这张有权是位颇具人格魅力的人,白手起家,靠着一台倒手的破机器,发展成江浙沪一带注塑业的龙头老大,事迹不可谓不传奇,所以在商会中十分有人旺,特别是那些一步步从基层做起的老板们。他也是六年前开始要竞选会长的,原因就是当时的会长娄山关先生把扶持的侧重点都放在了老徽商的改革转型上,对于白手起家的新会员们置之不理,甚至还有点故意打压的形式,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不懂规矩的新人们,为了赚钱,什么事都坐,破坏了行业该有的准则,说白点,就是抢了老徽商们的生意。”

“哦,明白,就像现在的网购抢了实体店的生意一样。”林智宝附和到。

“对,就是这个理。年轻人果然脑子活路,转的快。”张海明还不忘夸奖一番。

“那也就是说,这个张有权和娄山关是对头咯?”林智宝似有所悟地自言自语到。

“嗯~,”张海明想了想,“可以这么说,但他们都是理念上的不同,至于私下关系如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上届会长是谁?”林智宝接着问。

“娄山关,娄老板。”张海明回到。

“那这届会选谁的呼声最高?”林智宝又问道。

“没有最高。因为娄山关虽然动用商会力量和资源,励精改革,图治转型,但没见泛起多大的水花,其实,人要是习惯了某种生活方式,一时半会是很难改变的,经商也是一样,大家都只愿意守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亩三分地。所以娄老板的呼声也不如往年高昂,这届便成了百家争鸣的局势。呼声比较大的,就算娄山关,张有权与卢老。”说着,张海明抬头朝山上的钓月楼指了指,“我建议你们还是去见见张有权的儿子张改过,问问他比较好。我们都是事中人,不好多说。”

“好的,明白了。”秀立礼貌地笑着,点头到。

****

话回到张有权的办公室,当林智宝说出娄山关这个名字时,他特意注意了下张改过的表情,虽然对方脸上的变化展现的不多,但林智宝还是能确认出,张改过也认为凶手就是娄山关,即使不是他所为,也与他有着脱不了莫大干系。

“有这个可能。”尹忍眼神飘忽,很显隐晦地说到。

既然尹忍都这么说了,张改过就完全确信了,“会选之前,他来找过我父亲。”

“哦!”这可是个因为的消息,林智宝立马瞪大的眼珠,“他们说了些什么?”他立即问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来时带了父亲最喜欢吃的肉和酒,好像是为了会选之事而来的。”张改过回忆到。

“也就是说,娄山关事先了解了你父亲的饮食喜欢。”林智宝兴奋到。

“嗯,可能吧。”虽然这么说,但张改过的心里却想的是,“娄山关一定特意了解过。”

“那我想问,会选那日,食物的安排是由谁来决定的?”付名博朝尹忍问到,因为他知道尹忍是老会员了,这种事肯定比张改过了解的多。

“自然是会长安排。”尹忍回答。

他这么一说,等于佐证了大家的猜想,一定是娄山关在食物中动了手脚。

“好的,那我再找娄山关了解了解情况。”秀立说到。

“这还有什么好了解的?这不明摆着的吗?”林智宝怼到,言外之意,敲定娄山关就是幕后黑手。

“凡事要将证据,光我们猜想,给不了交代。”秀立冷静到。

“徽之说的是,要调查清楚。”尹忍认同了秀立的说法。

“那好,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今天十分感谢。”秀立说着,便起身做道别。

“哪里哪里。我也希望早日揪出凶手,给我父亲一个说法。”张改过拱手回礼到。

“你放心,既然我们答应卢老,则必会尽心竭力,给大家一个交代。”秀立回到。

然后,他们三人便离开了。

“尹叔叔,真的是娄山关所为吗?”送走三人后,张改过立马向尹忍求证。

“嗯,我得到的信息表明,很有可能就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张改过觉得,现在尹忍的回答完全没有他刚来那会,要告知自己谁是凶手时那么笃定,显得彷徨而模棱。但他也没去多想,因为他也早就笃定娄山关就是凶手了。

而尹忍却陷入了沉思,他为什么明明知道凶手是一个叫四爷的人,但现在又改口不说了?有可能,他怀疑这个四爷便是娄山关勾结的同党。又或许,叶倩丽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而故意骗了自己。总之,现在尹忍的思绪很乱,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所以他觉得,这个事没那么简单,自己还要认真仔细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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