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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说:左王  作者:jaype  回目录  举报

“你们也别笑了。”皖之虽然没有像她们那样咆哮,但平静的语气中自带一股寒人的吝气。

四个男人立马闭了口。

“别傻站着了,你们也坐下吧。等会又要说我怠慢你们。”贵妇向示意到。

“大家的变化都好大啊。”秀立感慨到。

“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张苦药脸。”小狗乐呵到。

“那是因为你长居国外,也不和我们联系。”贵妇怼到。

“我的错。以茶代酒。”说着,秀立摆出了敬酒的姿势。

“诶,书女,你这饭菜都准备好了吗?”小狗朝着贵妇问到。

“废话!立马就能上。”原来,这个贵妇就是书女。她没有坚守本来要做老师的愿望,而是嫁给了一位商贩,然后靠着老公积攒的钱,进身餐饮业,从无到有,一步一步走来,风风雨雨,也遭了不少罪,可不像球球说的那样,坐享其成。现在,光在上海就已经帮老公开了几十家连锁店,事业做的越来越大,所以,书女在经商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虽然,家业主要靠老公操持。

“那还喝什么茶,直接上酒吧。”小狗说着,把秀立手中的茶杯夺了下来。

“行。你要喝什么就喝什么。”秀立无奈到。

“小子口气好大啊。今天一定要你横着出去。”小狗咧嘴到。

这时,书女拍了拍手掌,然后不一会儿,菜一个一个地就送了进来。

“每道菜不同,更关键的是,送菜的美女也不同。”小狗说着,竖起了大拇指,“过劲!(霍邱方言,厉害的意思)”

“你眼里就只有美女,白瞎了这么好的菜。”书女笑骂到。

“诶!你错了。”小狗紧张地立马出头解释,“在我眼里,美~女,就只有咱们家球球。”

“嘴真甜。”皖之送去夫妻和睦相爱的羡慕眼神。

“什么本事也没有,嘴再不舔点,你以为球球会让他做经理人。”书女的这句话,让皖之意识到,她可能误会球球和小狗的关系了。

“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一对呢。”秀立讶异到。

“怎么可能。”小狗立马开口回应。但刚说出口,就发现了球球寒冷的目光。这句话要是球球说一点也没什么,可出自小狗的嘴,就好像球球遭到了嫌弃一样,而且还是来自小狗的嫌弃,你让球球怎能不气,“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配。对吧?小贱?”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想起我。”诗人幽幽开口到。

“你是大诗人,口才好嘛,你能解释的清楚,我嘴笨。”小狗奉承到。

原来,这位忧伤气息的大诗人竟然是小贱。还真是造化弄人,世事多变啊。

“滚你妹的。”小贱回嘴到。

“我cao,诗人也说这么普通的脏话。”小狗嬉笑到。

“话说你怎么成了诗人了?”秀立疑惑到。

“一言难尽啊。”小贱叹气到。

“行,明白了。”秀立立马承接到,让小贱刚张开的嘴都无处安放了,显然,小贱是打算娓娓道来的。

把小狗乐得捧腹大笑。

“别整天写那些酸不溜秋的诗文了,现在还有谁读诗啊。赶紧找个正经工作,不然都白瞎了你那么好的女朋友。”书女以家长的口吻劝解到。

“书女说的对。我最看不起那些诗人了,整天哀天怨地,什么怀才不遇,生不逢时的,都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其实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写些不痛不痒的骚词贱文。如果真有本事,肯定会有人三顾茅庐的。说白了,都是懒汉,不上进,只等着别人来捧你。我也没见那句诗给我们社会带来实质性的贡献,只能是风雅之士的装逼消遣。”小狗义愤填膺地说了一大堆。

“你这么生气干嘛?”秀立不解到。

“羡慕他有个好女友呗。”傻大个一语道破。

“是吗?什么样的女孩?”皖之体内八卦的分子立马被催生了出来。

“北方女生,真正的美女,家里主要搞运输的,还开矿炒楼,有钱的很。”书女回应到。

“哇!这么好啊?”皖之惊呼到。

小贱内心也是美滋滋的,但又要收敛起这种喜悦,所以他那张要笑又不能笑的嘴脸让小狗看了,格外生气。

“那她是怎么看上你的?”皖之接着皱眉疑惑到。

她这么一说,小狗感到太解气了,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才华!”小贱甩了甩长衫的衣袖,挺着窄瘦的胸脯,自豪到。

“你有p才华,就是个吃软饭的。”书女接着嬉笑着落井下石,“来,我们先干一杯。”

大家在欢笑声中,举起了酒杯。

酒杯刚放下,身后的服务生就帮满上了。

“第二杯庆我们久别重逢。”说着,书女又举起了酒杯。大家也跟着一饮而尽。

“至于这第三杯。你们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书女问到。

然后大家都低下了头,显然,大家都知道。

“来!第三杯我们敬火女,祝她生日快乐!”球球强忍着眼圈中打转的泪花,举杯到。

气氛立马沉重进悲痛的沼泽之中。

“苦药,你知道吗?就在那一日的前天晚上,她打电话高兴地和我说,要去和你告白。不管结果如何,她说她都不后悔。因为她喜欢你,无所畏惧。她说,即使失败了,也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其实,我知道,她很害怕,很忐忑,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说着说着,书女的眼泪也不住的流。

****

就在那个奔跑的傍晚,秀立一瘸一拐地拉着皖之,踏着夕阳的余晖,听着微风吹奏白桦叶,发出那索索的轻灵声。道路便摇曳的稻苗为他们欢呼起层层波浪,树上的老鸹陪着他们一起展翅而飞。那种男女性别间,因为相爱而酝酿出的怪异氛围,揪着皖之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它也麻醉着秀立的神经,让他感不到脚踝的一丁点疼痛,脑海中有的,只是甜蜜。

爱情或许是味毒药,但显然,初恋则是块挠人心痒的蜜糖,没人能抗拒对它的渴望,没人可以欲罢而能。

跑着跑着,秀立放慢了脚步,可能他是累了,可能眼前的路太短了。他拉着皖之的手,紧紧不放,但力道上没有忘记他的温柔。

皖之跟在后面,望着秀立的背影,她也不知自己是在走,还是在飘。感觉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吹出粉红色的气息,还带着甜味。而自己的表皮不断流过,从秀立手上传来的电流,一种提神而酥麻的畅快感。她从没体验过这种奇妙的氛围,就在她还在沉浸而无法自拔时,秀立忽然停下了脚步。

火女她们跟着秀立和皖之,紧追其后。火女也早甩开小狗的手,自己追赶,但不知秀立和皖之吃了什么大补药,健步如飞,几乎快要脱离自己的视线了。不过现在,他们似乎停了下来,所以火女她们又加快了些脚步。

慢慢地,火女看清,秀立对着皖之似乎在说些什么,然后过了一会,秀立突然吻上了皖之的嘴唇,这可把火女吓坏了,而其他人也被吓得忘记的前行的脚步,楞在原地。

夕阳在他们脸上,重获清楚的光辉。他们的影子紧紧地抱在一起,晚风摇曳着影子,把它拉的很长,很长,一直延申到暮夜的天空。但无论风儿怎样的吹,怎么也分不开他们的倒影,最后风儿累了,放弃了,但他们的影子还粘着,慢慢的和黑夜融为一体。

那一晚,一对互爱的人相恋了,他们接受着大自然的祝福。那一晚,有人失恋了,只能将头埋进湿润的枕头。

秀立和皖之手牵手上下学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但好景不长,有人举报给了老师。究竟是谁,到现在还是个迷。双方的班主任也例行公事,叫了家长。皖之的代理监护人是叶管家,而秀立这边,去的自然是他的母亲秀祺。两个人在得知这一消息时,表现出了相同的震惊,然后是相视而后的沉默,沉默,隐藏着巨大的氤氲。

皖之回到家并未受到什么严厉的说教或惩罚,而秀立这边,母亲秀祺也只是把他叫到身边,心平气和地给他讲了一个秘密,一个一直萦绕在秀立心头的疑问。

第三天,秀立被叫到了宗祠,跪在众多灵位牌之前。王家的女眷们都侯在宗祠的门外,而厅内,一边站着王宗瑾和王宗禀,另一边站着的王宗曜从周福手中接过毛笔,蘸了些墨汁,然后交到了自己父亲王厚琛手里。

王厚琛捋着胡须,仰头思索的一会,然后,在宗谱上,就着宗曜二字的下面,写了两个字--徽之。接着,王宗曜就命秀立叩头三响。

周福捧着宗谱,走到宗祠门外,大声喝唱到,“恭喜宗曜少爷喜得一子,老爷赐名徽之。今,入左王宗谱,归宗认祖,尊左王家训,兴家族之望。望大家护之,爱之,育之,戒之。”

然后宗祠外所有人齐声回到,“受老爷之命,必当竭力。恭喜老爷,贺喜宗曜少爷。”

当秀立跨过宗祠门坎,走出来时,面无神色,不知道他的内心是何滋味。而站在叶管家身旁的皖之则是泪流两泉,汩浮不止。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多了一个弟弟而高兴,只有极个别人才知道她的眼泪是苦的,无措的,伤心的,绝望的。

很快火女得知了这个喜讯,她虽然也是纠结的,但兴奋更多,多的让她又是彻夜难眠。不过几日,她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之前的那个晚上,还和书女煲了很长的电话粥。当日的清晨,是个阳媚的周末,她拿着一个信封,怀着忐忑的脚步,朝着左王家而去。可就在大宅的门外,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正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什么。这样卑微的父亲,她还是第一次见。

“爸爸,你在干嘛?”

“你来干嘛?”他的父亲赶紧擦擦眼泪,然后厉声到,“快回去!”

火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今天不是一个适宜的时候,她怀着复杂而疑惑的心情回家了。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封信最终都没能送出去。

周日的夜晚,天气特别的燥热,这时临近盛夏的信号。但没想到,燥热会灼烧起一场熊熊的大火。周一的早上,鸡都没有鸣叫,但村里却响起大家的议论声。人们站在马路上,看着火女家的房屋冒着徐徐的白烟,房子的外墙,烧得漆黑。三幅担架,盖着白布,一一被抬了出来。原来,火女的父亲因为生意不顺,借了很多钱,自然包括高利贷。然后无力偿还,便引火自焚了,而且连带着家人。不过,也有说是放高利贷的人放的火,但也只是没有实证的猜测。学校里,甚至还有谣言是沙少放的火,为的是报复小狗他们。但显然,沙少没这个胆量,而且就算报复,也应该点着左王大宅。可沙少倒是因为一个蜚语,没有再找小狗他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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