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松软的土地。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恒脚下的那片土地。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白恒并不清楚。
只知道他已经快要死了。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样的境地?
白恒想了很多,在这里,没错就在这里。
距离千叶村并不遥远,仅仅步行十几分钟的林子之中。
献血顺着脖颈缓缓流下。
在身上流淌的鲜血,并不是属于白恒的。
事实就是这样。
被砍的人并不是白恒,溅到身上的血液也不是白恒的。
甚至白恒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原因只有一个。
那个女人。
沾满鲜血的,犹如恶魔一样的女人。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与平冢静等人分离的白恒向树林之中深入,大概只不过走了十多分钟之后。
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男人。
光头,穿着黑色的西装。
在疯狂的逃跑时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一只皮鞋,凌乱的西服上面,则是数个巨大并不深但是看起来很渗人的巨大伤口。交错起来更像是数个X交叉,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字。
穿着和服的女人在后面追击着。
不,说是追击并不恰当。
仿佛散步一般,步伐不急不缓但是速度却比那用尽力量疯狂逃窜的男人更加快速。
迈的步子并不大,速度却完全不相符合逻辑般的快速。
非要说的话,就像是在街舞中太空步的反义词一样。
然而,下一刻,男人被杀了。
女人握着刚刚还没有看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日本刀,随意的一斩就将男人的双腿斩断。
仿佛无视了骨骼的硬度一样,从大腿的中段横向斩断。
失去双腿的男人顺应中立跌落在白恒的面前,而下一瞬间........
肩膀上的头颅就像是足球一样滚了下来。
因为失去头颅而被血液喷满全身的白恒看来,这完全是不妙的情况。
没有看见。
什么都没有看见。
第一刀切断双腿,女人没有动。
第二刀切断头颅,女人也没有动。
距离男人还有五米多,还完全没有进入那把武士刀的攻击距离之中。
但是男人死了。
很凄惨的死了。
失去了头颅,全身的血液顺应流向和血压,仿佛人形喷泉一样的血液高高的喷涌而出。
在优秀的动态视力下,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然后白恒也要死掉。
那个女人的眼神之中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并不是什么凉风扑面的那种程度,仿佛刀子在骨髓间敲打穿透,就像是下一瞬间就会被无形的利刃所穿透........
并不露骨,但却像是毒蛇般缠绕在白恒身上。
身体在颤抖。
纵然内心一片冰冷,但是身体你完完全全的本能在警告着他........
不走就会死。
意识是非常纯白的白色。
并非空白,而是什么都不再思考。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并不是放弃了,而是必须完完全全注视着那个女人。
完完全全的注视着。
直到她动手的那一刻。
而那一刻,来到很突然。
就在下一个瞬间,他看见了。
携带着仿佛纯白色却又透明的气流,那柄武士刀斩了过来。
没有前兆,甚至没有一丝的杀意。
来自身体的本能告诉他.........
【向下】
肌肉完全紧绷,瞬间从站立的姿势变成卧躺。
没有被杀死。
锐利的气流从额头上划过,仿佛切割机一样轻松的切开了身后一颗粗壮的,将近整体一半的树干。
逃过了。
本应该必死的结果中逃过了。
左手用力按在地上,右脚以最大出力蹬了出去。
身体前进了。
用力已经可以在这不算松软的土地上蹬出一个小坑程度的力道。
寒意流过。
刺感浮现在左脚脚腕的跟腱部位。
白恒知道,那是被女人瞄准的地方。
不可以被砍中。
甚至无需思考,跟腱部位被砍伤或者整个左脚被砍下的情况下还能逃跑吗?
不可能的。
大脑中疯狂的运转着。
不遗余力的,完完全全的运转着。
刺感更加强烈,在这疯狂运转的大脑之中世界变得缓慢起来。
一秒钟被切割成数份。
那还是不够。
那么就再次切割。
一秒钟被切割成十数份。
在每一份时间中思考。
在每一段时间中运动。
在精神的高度统一下,下一个动作已经很明显。
已经能够感受到呼啸而来的刀锋。
在后脚跟的皮肤上能够感受到。
还有半米.......十五厘米.......三厘米........
近乎惊悚的刀速。
一瞬间就将五米的距离缩短犹如无物。
并没有走过来,即使是离开了那个地方,身体在右脚全力蹬踏下的惯性窜出。
又不过零点几秒的的时间而已。
【快被砍了,快被砍了,跟腱和左脚削掉,失去逃命的双腿之一的自己绝对不会能够逃走。】
那怎么办?
在思考的火花之中,他做了一个动作。
右手用力摁在地面上。
近乎腾空的身体顺着惯性卷缩起来。
左脚朝着与挥砍相对的位置移动,整个脚用力伸直。
‘嗤’的一声,脚跟被砍了。
仅仅是被削下去半厘米的血肉和半个鞋子的脚后跟部位。
【成功了】
他成功了。
在这次攻击中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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