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少云和虓虎站在一座山巅之上,能够俯视山下的一切。
一条长廊之上,有支军队纵马飞奔,追逐一位挑着担子的妇女。
在军队的前方,一个约莫二十一二岁左右的青年手持兵器,阻截追逐妇女的军队,口中喊着:
“尔等蛮夷入侵我大中原,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长廊虽长,但有些窄小,让不开来。
两匹马并头而走,显得极为勉强。
有青年在前阻挡,他们别想逾越半步,除非踏着青年的尸体过去。
所以,即便军队的人数很多,可是在长廊上处处被束缚,再多,一时半会也杀不了青年。
然而,当青年边打边后退,退到达一片广阔的区域时,僵局被打破。
辽军首将下令:“包抄过去,一个不留。”
一部分军队包围青年,一部分围绕向挑着担子的妇女。
远远望去,楚少云和虓虎发现,妇女担子中挑着两个孩子。
拼命的逃跑。
可是,一个妇孺怎么可能跑得过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
更何况妇女挑着两个孩子,军队各个骑着高头大马。
被军队包围的青年斩杀身旁数人,焦急的跨着马儿援救妇女,大呼着:“尔等蛮夷休要猖狂。”
想来,那青年和妇女关系匪浅。
必定沾亲带故,不然不会冒生命危险相救。
妇女扁担挑两个孩子,眼瞅着就要被斩杀,青年杀了过来,撞伤一群敌人,挽救了妇女以及扁担里的两个孩童。
他暂时救下妇女及幼童,可自身也受了重伤,撑不了多久。
山巅上的虓虎见到军队前方的旌旗,低语一声:“辽军南下,难不成石敬瑭守的边疆城破了?”
“辽人涿鹿中原,在我们的土地上大肆屠杀我大汉民族,我看不下去,必须救人。”楚少云说完,踏步走出,要跃下山巅,纵崖而下。
虓虎伸出一只手,急忙拦住楚少云,道:“我们此来的目的是去秦岭找武安君前辈,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惹是生非。说不定人彘、百里归马上就追来了。”
二人一路上并没见到冢虎,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冢虎去后汉王国借兵的事。
“嗖!”
楚少云冲破虓虎的阻拦,跃下悬崖,直奔被包围的青年和妇女及两个幼童而去。
“哎呀!”
虓虎一拍自己的脑袋,急忙追了上去。
辽军包围的范围内,青年用兵器拄地,大声威胁道:“我父亲在后汉王国官至护圣都指挥使,杀了我和母亲以及两个弟弟,父亲不会饶了你们的。辽人,劝你们尽早退出中原。”
“不然,等七年后的联盟大会召开,必定讨伐尔等野猪皮。”
为首的一个辽军将领冷笑一声:“啧啧,赵匡济对吧?我们就是冲着你们一家来的,你父亲赵弘殷以为在后汉王国做了个护圣都指挥使就很了不起,居然敢劝后汉王联合周边王国北伐?你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个飞虎将军。”
“不仅要杀了你赵匡济,还要杀了那两个幼童和你身后的母亲——杜昭宪。至于赵弘殷,早晚和他清算,说白了,我大辽要灭了你赵家满门。”
“母亲,带匡胤和匡义走,我来拦住他们。”赵匡济把武器横在身前,自知逃不过,但一定死战到底。
“赵匡济你听着,母亲死了无妨,你必须带着香孩儿和赵炅逃出生天,在这里,也只有你有能力带着他们二人离开。保护好两个弟弟,回去之后告诉你父亲,我死无悔,没给老赵家丢脸。”
杜昭宪说完,将扁担中的两个孩子放在地上,扑向周围持着刀子的士兵,打算一死了之。
“母亲”
“呜”
扁担中昏迷的两个幼童醒来,其中一个年龄和楚少云差不多大小,身上有伤,很狼狈,而且脸上通红,冒着冷汗,虚弱得随时都可能倒地不醒。
他生病了,病得不轻。
年幼一点的七八岁,全然不知身边的危险,瞪着双眼,就要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血溅敌人刀锋上。
“我赵匡胤今日若能活下来,定然与辽人不死不休。”
“我赵家与大辽不死不休”
“算我一个”
赵匡济走了过来,抱住两个弟弟,将他们的脑袋捂在胸口,不让他们见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然而,两个弟弟倔强的挣脱赵匡济怀抱,死死的盯着母亲杜昭宪将死的一幕。
当刀锋碰触到杜昭宪身体的刹那,天空响起一个炸雷,两个幼童双眼翻白,同时晕倒在地。
“凭你也有机会在我面前自杀?我给你时间了吗?经过我的同意了吗?”紧急时刻,辽军首将拔出手中的长剑,抛向杜昭宪碰触到那个士兵的武器。
顿时,“当”的一声,那个士兵的武器倒飞出去。
“噗”杜昭宪未能自杀成功,但脖颈有血液流出,差一点就真的死了。
“拖下去,当着她三个孩子的面玩弄致死,把尸体运回后汉王城交给赵弘殷,这是本将军来到中原送他的第一份大礼。”
“哈哈……”辽军首将肆无忌惮的狂笑不止。
而杜昭宪和赵匡济则是面色大变。
玩弄致死,丟的可不仅仅是他们一家的脸,更是整个赵家的脸。
“畜生,我和你拼了。”赵匡济舍弃母亲和两个弟弟,杀向为首的将军。
双拳难敌四掌,在辽军高手的围攻下,本就力竭的赵匡济带着愤怒与不甘,惨烈战死。
赵匡济,就此薨逝,早死。
妇女扑向赵匡济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看了看两个晕倒的孩子,又见几个辽军如狼如虎般走了过来,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自杀是不可能的了。
突然,远处冲来两道身影,踏着辽军的铁盔冲至妇女身前,运转内力震退即将扑到妇女身前的辽军。
来的人正是楚少云和虓虎。
虓虎对着辽军首将狂吼一声:“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江河所至,皆为汉臣。犯我中原天威者,虽远必诛。尔等蛮夷,胆敢跃过定胡碑者,杀无赦…”
一语成谶,带着音波,震得辽军首将骑着的马匹后退数十步。
周围的弱小辽兵,更是被掀飞一层。
待稳住身形,众辽军看向虓虎,满满的忌惮之色。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刀下不斩无名将。”
“你可知这是两国之争,敢掺合进王国的争斗中,简直不知死活。”
辽将知道虓虎很强,所以,第一时间把王国之争搬了出来,想以此震慑虓虎。
妇女一听,脸色骤变,生怕眼前出现的两人就此甩手离去。
“尔等蛮夷也配威胁本将军?我看,不知死活的是你们。”虓虎回答。
与辽将杠上了。
妇女闻言,面色一喜。
“擒贼先擒王,杀。”
虓虎也不废话,脚步生风,凝聚一层强横的掌力,杀向为首辽将。
迎面而来两个辽军,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打中,倒飞出去撞向身后的辽军。
“噗噗”
二人的胸膛,分别挨了虓虎一掌。
掌劲十足,渗透进二人体内,震得他们血肉痉挛,口中喷血,接下一掌的资格都没有,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半死不活,这辈子也别想恢复。
“少云,保护他们。”虓虎交代一声,冲向一个手中拿着辽军旌旗的小兵,夺过旗帜,杀向辽军首将。
“虓虎叔叔放心”楚少云戒备的看着周围,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动手。
手持旗帜,旌旗半卷,杀向辽军。
旗帜上,闻着黝黑色的“辽”字。
若非大战在即,虓虎真想扔在地上狠狠踩踏,侮辱大辽军队。
“辽军,不堪一击。”
虓虎冷哼一声,扛着迎风猎猎作响的大旗当成武器,扫平一波又一波攻来的辽军。
旌旗被撕碎,“辽”字四分五裂。
犹如整个辽国疆土被掠夺,被征服了似的。
于是乎,大辽军队不顾一切反扑,在夹缝中求生存。
虓虎扛着旗杆,在辽军中游刃有余,碾压向首将,就像已经掌控了对方生命的上天。
胜券在握
却要让敌人感受到魔鬼的逼迫,死亡的威胁与胆战心惊。
有辽军抵挡他杀首将,但是虓虎一点都不惊慌。
在这里,他就是主宰敌人命运的王。
想要谁死,谁就得先死。
敌人的生命,由他虓虎主宰。
与人彘拼掌中毒深受重伤,到如今伤势未痊愈,但杀出重围绰绰有余。
擒下首将,就不信其余辽人不束手就擒。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碰触到虓虎手中旌旗杆的敌人,没有一个活下来。
一根旗杆,在虓虎手中成为了夺命利器。
辽军士兵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可那有怎样?
看他们凶悍的嘴脸,踏入中原必然烧杀抢掠,手中人命不计其数。
杀一群无恶不作的辽人,不会有心理负担。
再说,这是战场,怜悯只会坏事,唯有无情的屠戮才能活下来。
中原不允许蛮夷和野猪皮南下,总有一日,北伐军队会夺回燕云十六州,夺回自己的领土。
寸土不让,寸土必争。
地大物薄,历史悠久的中原,谁都不能染指。
泱泱华夏,不容侵犯。
渡过黄河者,定让他有来无回,
踏过定胡碑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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