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师兄,你看我这容颜。有药吗?能否帮我恢复年轻的面貌。”铉恒尴尬,不好意思的问道。
“师弟,才得师傅传承就想嗑药,这样不好吧!”
“我……”铉恒无地自容。
试问:“嗑药,什么意思?”
“切,鄙视你。就凭你也想恢复我干爹的容貌?”小延汐看不惯化胡,处处针对化胡。
“干爹,我告诉你噢!你把归一真窍诀修炼到三层,我保你恢复十八岁的容貌。干爹,恢复容颜这事儿,你不用着急。包在你女儿身上,到达雁荡山之前,女儿肯定让你恢复容貌。”小延汐夸大话不是一次两次,她的话不靠谱铉恒是知道的。所以,他并没把小延汐的话放在心上。
“啪,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小延汐见铉恒一脸的不相信自己,便使劲的拍了一下铉恒的肩膀。
“你想灭亲啊?”铉恒不爽,冷不丁的又被小延汐给坑了一下。
小延汐自知理亏,连忙站起身,飞身跳下悬崖。
“小延汐,等我。”铉恒追身而去。
化胡摸了摸光头,运转能量,也要追着铉恒而去。这时,他听到山间传来一句话。
“光头禁止跟来”是小延汐的声音。
“阿弥陀佛”化胡道一声佛号,最终跟了下去。
三人回到太初宫外,淑乐和赵京娘已经不知去了何方。不过,只要还在函谷关,铉恒就能将其找出来。如今,铉恒得了老子的传承,虽然还不理解,但已经有所了解大道之理。道德经,很适合帝王,不适合铉恒。道德经中,对天地的感悟这一篇章,铉恒觉得很复杂,太繁奥了。
站在太初宫外,三人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比如,石雕复活,仙子临尘……各种神乎其神的语言,全被二人占完。
此时此刻,铉恒挤开众人,来到一处观景台,畅然吟诵唐代诗人胡宿的《函谷关》:“天开函谷壮关中,万古惊尘向此空。望气竟能知老子,弃繻何不识终童。谩持白马先生论,未抵鸣鸡下客功。符命已归如掌地,一丸曾误隗王东。”吟诵完毕,铉恒开始寻找淑乐和赵京娘。
函谷关人山人海,赵京娘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铉恒猜测赵京娘应该会躲在一个清静的地方。函谷关,比较清静之地当属函谷碑林。
铉恒赶至碑林,小延汐和化胡两人也跟随而来。
比起其它地方,函谷碑林静悠悠的。来到碑林,铉恒看到淑乐趴在赵京娘的身上在抽泣,铉恒心生不妙,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探查赵京娘的筋脉。
赵京娘的手,冰冷无比。铉恒扶起赵京娘,抬起手运转内力灌输进赵京娘体内,可赵京娘毫无反应。
“爹,京娘姐姐她…呜呜…”淑乐不像小延汐一样是个鬼灵精,淑乐是个小姑娘。谁对她,她是有感觉的。虽然,才相处不到一日的时间。可是,淑乐亲身体会到,眼前的这位女子很关心自己。
“佳人已逝,是自杀的。”铉恒探查赵京娘的皮肤颜色,发现对方脸色呈黑灰色。
现在,铉恒终于知道为何赵京娘在船上的时候问铉恒“什么时候到雁荡山?”这句话的含义了。原来,她早就想过要自杀。
赵京娘手中仅仅攥着一封白色布写的血书:“楚大哥,多谢你这一天的照顾,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成为赵大哥的负担……赵大哥,若有轮回,后世续前缘。”一封血书呈现在铉恒眼前。
赵京娘面带微笑,死得安详。
“赵姑娘,谁眼角朱红的泪痣成全了你的繁华一世?元朗,你金戈铁马的江山赠与谁?一场石破惊天的空欢喜。赵姑娘,一路走好,我会把信交给元朗的。”铉恒轻抚赵京娘的肩膀。
化胡和小延汐面色严肃,没了之前的斗嘴。赵京娘走了,铉恒的内心空寂。想到蕴馨和嬴政,再联想到如今的赵元朗和赵京娘,铉恒明悟了。这世间,开国帝王是不可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厮守终身的。铉恒很羡慕那些那些隐居的人,他们每天生活充实,一年四季有吃有喝。
“淑乐,雁荡山之后,我带你去马嵬坡隐居。那里,是你娘栖息之地。”铉恒摸了摸淑乐的小脑袋。
“我娘……”淑乐流出泪水。
“小延汐,你要去吗?”
“本公主还要踏遍星空,寻找仇人算账呢!大事未完,怎可过太平安逸的日子。”意料中的回答,小延汐此人功法诡异,人小鬼大,她不同意倒也正常。
“走吧!去绝巅灵台上。京娘习惯安静的地方,我看那里比这碑林好得多。”铉恒说完,抱着赵京娘的尸体,裹带着淑乐踏空飞往绝巅灵台。
小延汐、化胡两人紧随其后。
绝巅灵台上,铉恒到了。再三思考,铉恒决定将赵京娘火化。一会儿的时间,铉恒找来很多干柴。
“真的要烧吗?会不会诈尸啊?”小延汐瑟瑟发抖,做出抱胸的动作。
“咚”铉恒使劲敲了一下小延汐的额头。
“啊!干爹,你干嘛!”
“诈你个大头鬼啊?严肃点。”铉恒警告小延汐。
铉恒找来火折子,点燃干柴。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满天烟雾,遮天蔽日。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化胡盘坐在地上,念道家的超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念完道家的超生咒,他又吟诵佛家的往生咒。
“噼里啪啦”柴火炸响,火星四溅。
突然,火中的赵京娘坐了起来。
“诈尸啊!”小延汐连忙躲到铉恒身后,淑乐仅仅攥着铉恒的衣袖,泪珠滚落,定定看着坐起身的赵京娘。
“安息吧!”铉恒对着赵京娘的尸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赵京娘的尸体听到铉恒的话后应声而倒,烈火焚烧了两天三夜。周边,有不少游客飘来观看。
铉恒运转内力,翻起土石,将柴灰以及赵京娘的骨灰掩埋在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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