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é国,爱因兹贝伦城堡。
“切嗣,我们真的要和‘静谧之蓝’阁下为敌吗?”
有着如同妖精般精致的容貌,白发红眸的少女忧心忡忡地说道:“根据时计塔那边的消息,那一位也参加这次圣杯战争了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爱因兹贝伦绝对不能忍受再一次的失败了,而我也有必须夺得圣杯的理由。”
卫宫切嗣在地上落下最后一笔,用水银刻画的英灵召唤阵便完成了。
“可是那一位现在已经是那个新的魔术协会,所谓的‘耐色瑞尔’的主人了。如果与他为敌的话,真的不会被魔术协会针对吗?”
“放心吧,爱丽。现在的‘耐色瑞尔’还在面对彷徨海和阿特拉斯院的压力,腾不出手的。而且‘静谧之蓝’……不,现在应该是‘魔导王冠’了。那位冕下虽然是个死宅,但他对于自己在魔道一途上的造诣还是十分自信的,他绝对不会让旁人协助他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卫宫切嗣检查着描绘在礼堂地板上的魔术阵的完成情况,而后回应着担忧的爱丽丝菲尔:“不过话是这么说,那一位终究是不能小觑的敌人,危险性甚至在他的英灵之上。”
“那一位的实力这么强吗?”
爱丽丝菲尔脸上的担忧更加明显了。
卫宫切嗣一边仔细检查用水银描绘的图案有没有歪扭和斑驳的地方,一边解释道:“那一位从来就没有全力出手的记录,现有的情报只知道他的实力可以轻松地碾压巴瑟梅罗·罗蕾莱雅阁下。东方的那个大国有句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们不了解他的真正实力,自然会处于下风。”
发现了魔术阵上的一处错误,卫宫切嗣顿了顿,等重新刻画好英灵召唤阵后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最忌惮的还不是这一点。那一位的相片我看过,他的眼睛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失去了锐气和进取之心。但他的心中有一只狮子,虽然老迈了,收起了爪牙,但如果有人敢闯进他的领地,他就会不惜一切地把敌人撕碎!这样的对手,绝对是最麻烦的。”
“是这样吗?对了,切嗣,这么简陋的仪式真的可以吗?”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Servant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的降灵仪式。”
对于突然转移的话题感到不适应,卫宫切嗣的回答来得稍微晚了一些。对于爱丽丝菲尔的清奇脑回路感到有些无力,准备开始召唤英灵的卫宫切嗣有些无奈地开口:“实际上,召唤Servant的不是作为Master的魔术师,而是圣杯。我身为Master不过是作为联系英灵和这边世界的纽带,然后提供给英灵在这个世界实体化的魔力就够了。”
“不,切嗣,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爱丽丝菲尔以困惑的眼神看着卫宫切嗣:“为什么不用族长爷爷交给你的那个圣遗物呢?作为能够召唤最强的Saber的圣遗物,一定能够为胜利增加筹码啊?”
“作为Servant而言,能力自然很重要,但与Master的相性却是排在第一位的。我和那位高贵的骑士王的性格差距实在太大,甚至可以说是相反的。”
本来,关于Servant的召唤,被召唤的英灵性质有很大一部分是由Master的精神气质决定的;如果不是某个特定英灵的话,原则上来说被召唤出来的都是和召唤者的精神气质相似的英灵。但是和圣遗物的缘分是优先选择的要素;圣遗物的来历越确切;那现身的英灵一般都会被锁定为特定的某个人。
“也就是说你对和骑土王的契约感到不安,对吧?”
“那是当然的。像我这样和骑士道背道而驰的男人估计也没几个吧。正大光明的战斗不是我的风格。尤其在殊死搏斗的时候。如果攻击的话就应该从背后或趁敌人熟睡的时候,不必选择时间和场所而为了更加有效率的消灭敌人。你认为那个高贵的骑士大人会陪我进行这样的战斗吗?”
爱丽丝菲尔沉默了,仔细凝视亮闪闪的剑鞘。
确实切嗣就是这样的战士,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根本就没有试的必要,他和这把剑鞘原来主人的性格绝对合不来。
“可是你不觉得有点可惜吗?誓约胜利之剑的主人的话,毫无疑问在Saber这个职阶是最厉害的王牌哟。”
确实,作为传说中的骑士王,能够在Saber这一职介中超越他(她)的英灵是几乎不存在的。但是——
卫宫切嗣摇了摇头:“以我们两个的相性,在圣杯战争中能够做到不互相拖累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捧起圣杯?哪怕是最弱的Assassin对我的帮助都比那位高高在上的骑士大人多得多。”
这样说也是无可厚非的,如果Servant与Master之间拥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话,是很难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的。毕竟代表对Servant的强制约束的令咒只有三枚,如果用完了的话,主从之间的矛盾就会彻底爆发了。
“可是……”
“没有可是,爱丽。”
没由来的,卫宫切嗣对于这位骑士王充满了强烈的抵触感。他甚至感觉到,如果召唤出了这一位英灵,这场圣杯战争他就绝对不可能获得胜利了。
——绝对不能召唤这位英灵。
以近乎决绝的态度,卫宫切嗣缓缓站起身。
在他眼前的祭坛上,空无一物。
“这样的话,准备仪式就算大功告成了。”
“真是该死,韦伯·维尔维特那个蠢货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平白让我费了这么多的工夫。”
肯尼斯松了一口气,从刻画好的魔术阵旁站起。
检查完毕,仪式没有任何错漏。这对于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来说是理所应当的。
从少年时期开始,即使不用特别的努力,肯尼斯也能轻松而完美的解决任何问题。因此他便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被人们看做“天才”这一事实。
人和人之间的才能是有差距的。因此自己不需要骄傲也不需要自大,因为那只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被称为神童的肯尼斯,从小到大从未碰壁过,也没有为极限烦恼过。不仅继承了代代相传的魔术刻印,自身也拥有与之相衬的世间少见的才华。一直集他人羡慕与嫉妒于一身的肯尼斯却没有一点满足感和成就感,这对他来说只是人生的必然罢了。
但是,这一切在遇到卡斯特·麦基可·耐色瑞尔之后便改变了。
他取得的“色位”的成就在三原色之一“静谧之蓝”面前黯然失色,更别说是象征着魔术师的顶点的“冠位”。
而魔道名门的出身就更加可笑了——麦基可家的那一位“天赐的财宝”以一己之力把一个不过三代传承的魔道家族推上了不弱于时计塔三大贵族的地位,这样的壮举有怎么能是一个区区的继承者能比的?
作为降灵科的君主候补这一点更是只能让他承受更多的耻辱——那位“魔导王冠”已经统治了时计塔了!
卡斯特·麦基可·耐色瑞尔的降生是“意外”,非常少见、且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混沌,是对神的秩序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所以,在他听闻卡斯特·麦基可·耐色瑞尔决定参加圣杯战争之后,他也作出了决定——他要在圣杯战争中打败那个亵渎了神的秩序的家伙,证明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天才”,好让索拉看看谁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低声喃喃着:“还好早就拿到了这个……就用它来召唤那一位吧。”
说着,他便把一把血红色的骨枪丢向法阵的正中心。
那把骨枪,已经超过一般的圣遗物的范畴了。只是注视着它,肯尼斯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一般隐隐作痛。“色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普通人了。恐怕普通人一看到这把骨枪就会因为心脏爆裂而死亡吧?
有“那一位”相助的话,夺得胜利便是理所应当之事了。
等着被我打败吧,抛却了作为魔术师的荣耀,接触科技的我之宿敌,我会让你看到“神秘”的力量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在“魔道”面前,“科技”不过是低劣的手段,从而回到正道上吧?我的宿敌,卡斯特·麦基可·耐色瑞尔哟!
肯尼斯在心中这样喃喃着,而后全身心投入到了召唤英灵的程序当中。即便魔术师及仪式的优劣对于召唤英灵而言没有太大影响(对于召唤是没有影响,但召唤之后作为Master的魔术师的能力就十分重要了),但作为“天才”,肯尼斯自然是要把一切都做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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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人能猜出卫宫切嗣和肯尼斯的英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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