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牛向麦田望去,狂风涌动雪浪在麦田上翻滚,一片鲜艳青绿的麦苗时而覆盖时而露出若隐若现,好像在和赏雪的人们捉迷藏。他不由地赞叹道:“我的丫头真是个天才的诗人,观察雪景细致入微,描写雪景形象逼真入木三分。一个青苗现的‘现’字,把风卷残雪时隐时现的动态形象描写的活灵活现。”
鲍春花高兴地说:“谢谢爸爸的夸奖!可是,这第四句从何而来呢?……”
鲍春花看着窗外的飞雪很久沉默不语,发愁没有灵感出现。突然传来儿童的叫喊嬉笑声。她走到阳台的西头发现院外的雪地里有几个儿童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于是便触景生情想出了第四句。
苏阿牛见鲍春花面露喜色知道她已经有答案了就催促道:“有良言妙句就拿出来吧!不要在肚子里闷着了!”
鲍春花问:“你看第四句接上‘顽童戏雪闹喳喳’怎么样?”
苏阿牛称赞道:“妙,太妙了!这里有形象有动作有声音,把一副顽童戏雪闹喳喳的热闹场面刻画得淋漓尽致活灵活现。实在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啊!”
鲍春花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即景生情胡论瞎诌,哪里有诗的味道?”
苏阿牛问:“,我记性不好了,前几句是怎么说的?”
鲍春花说:“我这四句诗是:
天女散花落万家,
玉蝶绕树染枝丫。
风卷银毯青苗现,
顽童戏雪闹喳喳。”
苏阿牛说:“你这首诗的第一句是空中的天女散花,第二句是地上白雪包裹装扮的树木,第三句是大雪覆盖中的麦田时隐时现的动态景象,第四句是儿童在雪地里游玩嬉闹的热闹场面。这四句诗描写了空中的雪、大地树木上的雪、田野麦地上的雪、院落里孩子们玩弄的雪,形象地描绘了美丽的雪景。我给你这首诗命名为‘飞雪颂’怎么样?”
鲍春花说:“好,很好!一首‘飞雪情’,一首‘飞雪颂’表达了我们父女二人赏雪的愉快心情。”
苏阿牛说:“我对你这首飞雪颂的第二句玉蝶绕树染枝丫有点儿修改建议。”
鲍春花急忙问:“有什么建议快说吧!”
苏阿牛说:“为什么玉蝶似的雪花紧紧缠绕在树枝上呢?我觉得雪花和树枝一定有难分难舍的恋情。所以,把第二句‘玉蝶绕树染枝丫’改为‘玉蝶恋树绕枝丫’更为合理。”
鲍春花称赞道:“这两个字改得好!这样就把雪花绕树的原因形象贴切逼真的描绘出来了。”
鲍春花细细琢磨这首飞雪颂的意味,又把诗文重温一遍:
“天女散花落万家,
玉蝶恋树绕枝丫。
风卷银毯青苗现,
顽童戏雪闹喳喳。”
苏阿牛说:“你一句顽童戏雪闹喳喳让我想起了童年时代的欢乐年华,几个孩子在雪地里追逐奔跑垒雪人儿打雪仗真是痛快淋漓。”
鲍春花兴奋地说:“爸爸,我们也下去垒雪人儿吧!在雪地里多好玩儿啊!”
苏阿牛说:“我老了,不行了!童年的快乐一去不复返了!”
鲍春花说:“我们穿厚一点儿在雪地里走走也行啊!”
苏阿牛说:“你看窗外大雪纷飞路上雪厚路滑,赏雪也要等雪停了才行啊!”
鲍春花说:“好吧!天晴了再出去玩儿雪。我们还是在家里赏雪做诗吧!”
苏阿牛问:“轮到谁作诗了?”
鲍春花说:“该爸爸作诗了。”
苏阿牛想了一会儿肚子里没有合适的词句就说:“丫头再来一首吧!我再想一下。”
鲍春花思索片刻高兴地说:“我这里还有一首诗请老爸多指教。
窗外玉蝶漫天飞,
银装素裹泛清辉。
冰雪飘洒降碎玉,
暖阁父女相依偎。”
吟罢诗就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说:“我这一首诗还有点儿味道吧?”
苏阿牛把她推开说:“这首诗倒也可以,只是姑娘大了总躺在爸爸的怀里就不像话了。”
鲍春花撅着小嘴儿说:“爸爸真小气!靠你一下就不行吗?”
苏阿牛说:“行行行!就随你的便吧!”
鲍春花说:“该你作诗了,快点儿!”
苏阿牛说:
“漫天飞花撒万家,
银装素裹舞婚纱。
今朝瑞雪化甘雨,
春来梨树开新花。”
鲍春花说:“我还有一首,请爸爸听好。
瑞雪飘香满地丰,
冰花树树好玲珑。
父女亲情深似海,
丫头殷勤把茶烹。”
鲍春花随手端起茶杯,递给爸爸,并道一个万福。“爸爸请喝茶。”
苏阿牛笑容满面称赞道:“我女儿真有才!丫头,拿纸和笔把这些诗写在纸上留作纪念。”
鲍春花找出毛笔和墨水,龙飞凤舞,把诗写在纸上。鲍春花把毛笔递给苏阿牛说:“爸爸,请你题诗。”
爸爸思索片刻开始在纸上题诗:
“玉手烹茶茶香浓,
滴滴蕴含爱女情。
窗外飘撒漫天雪,
父女情意暖融融。”
鲍春花接过爸爸的笔,心潮翻涌,激动万分,跃然纸上。
“父女情意暖融融,
千言万语记心中。
但愿老爸体康健,
儿伴爸爸渡终生。”
写好之后,眼睛里充满泪水,看着爸爸久久没有离开。
爸爸接过女儿的笔,在纸上写道:
“爱女孝心记心中,
前程似锦展大鹏。
但愿小女归宿好,
福寿安康享终生。”
鲍春花看罢,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跌落下来,继而呜呜大哭起来。
苏阿牛慌忙问道:“丫头,怎么了?哭什么?”
鲍春花说:“我说过一辈子不嫁人,还想赶我走!”
苏阿牛摸摸她的辫子说:“行了,闹着玩儿嘛!丫头不走,永远也不走,行了吧!”
女儿向爸爸作了一个鬼脸儿,又恢复了笑容。“爸爸,劳累一天了给你按摩按摩吧!”鲍春花把苏阿牛拉到沙发上,她站在沙发后面按摩头和面部。然后,在床上按摩腰部。鲍春花把他的袜子脱下来,一股臭味儿散发出来。
鲍春花把臭袜子扔到地上说:“老爸,几天没有洗脚了?自己不会洗洗,非要等着我给你洗?”
苏阿牛向女儿笑笑,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鲍春花把热水注入盆里,试试温度,把他的脚放到盆里,轻轻地揉搓。洗完擦干以后开始按摩。一边按摩一边啰嗦:“老爸,您太不知足了,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女儿?”
苏阿牛说:“我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我非常知足。”
鲍春花说:“爸爸,你看我是不是比过去漂亮了?”
苏阿牛从头到脚看了很久。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儿,在脑后摇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青春靓丽的光彩,瓜子脸白里透红似三月的桃花,嘴角上扬笑得甜蜜诱人,胸前也明显隆起,诉说着花季少女藏不住的情怀。他无限慷慨地说:“我的丫头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是自然规律嘛!”
鲍春花说:“爸爸,你看我的个子是不是又长了?”
苏阿牛说:“好像又高了一点儿。”
鲍春花说:“爸爸,站起来,我和你比比个子。”说着把他从床上拉起来,面对面和他比个子。
苏阿牛说:“丫头刚到三河到我下巴这里,去年春节长到我鼻子这里,现在到我眼睛这里了。以后别再长个子了,再长就超过我了!”
鲍春花说:“我的变化不单单是个子高了,皮肤也白了,身上肉也多了。爸爸你看,我胳膊圆润,身材丰满,体型苗条,曲线优美。爸爸你看我这张脸,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眉毛,高鼻梁,白里透红的两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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