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没有急着离开,因为他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想要当面求证一番。
比如说,苏婉云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个莫名其妙的无妄大师又是谁?还有,为何唐渊听到无妄大师的名号后会放凡尘离开皇宫?
最让凡尘感兴趣的是,那条牡丹手帕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偕同苏婉云来到城外住所后,凡尘委婉询问了一番,不过苏婉云并没有作任何答复。
两日即过。
第三天夜晚,恰逢圆月荡空,良辰美景,凡尘主动来到一处庭院中练剑。
红尘剑属于硬剑,柔韧性极好,虽说凡尘不知道打造材料与锻造方法,却这样肯定道:“这把剑有些类似于火麟剑,火麟剑因火麒麟的鳞甲得以升华,而红尘剑则因剑身上的那副牡丹图案得以蜕变。”
据凡尘亲自证实,剑身上的牡丹图案堪称完美无瑕,仿佛锻造者一针一线镶嵌并雕刻其上。
这样的剑如果用来杀人,或许只能用‘暴殄天物’来描述。
凡尘练剑过程中,苏婉云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来到一旁的亭台中。
霎时间,丝竹管乐声悄然弥漫在空气中。
“凡尘师傅练剑,婉云剑器相伴如何?”
“那就有劳婉云姐姐了…”
“剑器红尘舞剑,婉云梦寐以求…”
语落,苏婉云不再言语。与此同时,只见凡尘先是收剑回鞘,然后屏气凝神站在原地重新酝酿剑意。
剑意一起,丹田中的剑轮凭空自转。
“锃!”
拔剑术出剑,剑影荡空一晃,随即回鞘。
“好剑!一剑四十九影,婉云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凡尘师傅此剑如何称呼?”
“拔剑术。”
“甚好。让婉云助凡尘师傅参悟剑意…”
苏婉云太厉害了,竟然能一眼看出凡尘没有完美融合轮回剑意。
随着丝竹管乐声突变,凡尘眼前登时多出一十八个环肥燕瘦的大小美女。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的幻象如真似幻……说其真,因为这些幻象都是以苏婉云的真容出现;说其假,因为这是天魔神舞!
幻象加身,凡尘心中起波澜,又一次不受控制而情不自禁的沉浸在假象之中。
“呼…”
不知什么时候,凡尘出剑,剑起风声呼啸。那一刻,风如剑,真气如雨,剑雨至,风之极。
“喝!旋风斩月!”
手中红尘剑作刀,急速骤行,如果狂风暴起。
月光洒落下,只见凡尘突然跃到高空中,拔剑术出剑,剑凝空便掀起一道道弯月剑气。
“蓬!蓬!蓬蓬…”
空气中接连泛起九道刺耳的炸响声。
“好厉害的剑意,这又是什么剑法?也罢,既然红尘剑主动认他为主,我便再帮他一次…”
不等话语声飘落,苏婉云突然来到凡尘身前几米外。
夕有貂蝉拜月,今有苏婉云踩着月光起舞。最为神奇的是,苏婉云明明没有抚琴,可是她的舞姿却在无声无息中勾勒出一道道神奇的音律声。
“轰…”
狂风消散,惊雷阵阵。
剑意陡转下,只见红尘剑上凭空弥漫起一道道栩栩如生的雷电光芒。
这个过程中,凡尘一直闭目假寐站在原地。
“剑引风雷…”
“咻!”
剑出惊雷现,回鞘惊雷至。
“雷动风啸…”
第一招刚刚落下,剑意未退,却陡然反转。雷鸣伴狂风,雷动风声呼啸。
剑意刚走两招,凡尘体内的真气已经荡然无存。恰逢此时,一支玉手落在凡尘后背上。
“喝!风咆……雷爆!”
凡尘一心沉浸在浓浓剑意中,凭借体内突然涌来的澎湃内力,他以雷霆之势接连施展出两式剑法。
“呼吼吼…”
“轰!轰轰…”
令人心生恐惧的剑意驱动下,两招过后,身前那座凉台随之化为粉末,从此不复存在。
“咳咳,噗…”
“婉云姐,你怎么了?”
“无,无碍……婉云只盼凡尘师傅不要辜负红尘剑之剑心,或许它渴望跟着凡尘师父名满江湖…”
苏婉云刚才将功力渡入凡尘体内,也因此意外察觉他丹田中的剑轮。
尽管凡尘没有完全发挥出剑轮赋予的招式,可是苏婉云相信:“凡尘日后绝对会名震江湖武林。”
第二天早上,瑞珠主动找到凡尘。
“凡尘师傅,这是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书信…”
“瑞珠,你们要离开?”
“恩~凡尘师傅,小姐说有缘自会相见。”
目送瑞珠背着包袱离开后,凡尘这才打开书信。
只见:“凡尘师傅日前所问,非婉云故意隐瞒,实则有难言之隐。倘若唐国日后有难,还望凡尘师傅看在红尘剑的份上出手相助,婉云感激不尽…”
此次长安之行,凡尘算是经历了人生起起落落。这期间,倘若没有苏婉云相助,恐怕凡尘至今也一事无成。
“婉云姐,一路顺风,若是有缘,凡尘真想与你做红颜知己…”
对待苏婉云,凡尘至今也不曾动过丝毫邪恶之意。
苏婉云和瑞珠主仆两人离开后,凡尘反倒安心住了下来。
昨日剑器舞剑让凡尘第一次参悟剑轮中隐藏的剑道。剑轮分为风雷水火,却隐藏着三种剑道。
首先风雷呈一剑,其次水火呈一剑,最后风雷水火共同呈一剑。
风雷剑法中,凡尘已经领悟到前四式剑招。值得一提的是,风之极‘旋风斩月’这一式剑中刀法便是开启风雷剑法的引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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