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得到首长的口令，就去找到江华。贺宇才跟江华说出让文教局替孙辉西交住院费时，江华就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把他对你和赵老师的残忍迫害忘记了？
却为他当说客，让文教局替他交住院费。
文教局的人听到后，一定会骂你有神经病！
你信不信！”
“江局长说得对！
你真的有神经病！
得了健忘症！
是不是把孙辉西开除了，你就把他对你和小赵迫害的仇忘得一干二净？
别说文教局没有钱，就是有钱，也不会拿出半分钱去替他交。
他已经跟文教局没有半点瓜葛。
他工作了二十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积蓄？
我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肖走进来说。
“老肖同志说得对！
他工作了二十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积蓄？
要文教局替他交住院费，就是我同意，其它同志也不会同意。”
“我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人事股长说。
贺宇想，本以为阻力不大，想不到江华和老肖他们就直接反对。
他为了让他们理解自己的心意，就对他们说：“孙辉西对我们的迫害确实让我们永远难忘。
巴不得让他早死早超生！
但是看在他媳妇没有一个小孩，孤苦伶仃的样子。
所以我才来为他求情。不可能让她一直躺在医院。
所以我才来找你们想办法。
帮助他解决住院费。”贺宇说。
“你被隔离审查几个月，他可怜过你吗？
你被关在黑屋里，连你女儿抬来一碗红烧肉来给你吃，
他却把碗一脚踢飞，
你被关在黑屋里，根本就没有看到那种惨状！
赵老师有心脏病、快要生娃，他都不准你出去看一眼。
现在你却想当活菩萨同情、关心他？
江华局长说你脑子进水，一点没有假。
算了！
你想同情他！
你现在是首长秘书，面子大，去找一找财政局，他们愿不愿意拨款给他交住院费。”老肖说。
“他原来是文教局的人，我不找你们，让我去找财政局？
我同情的不是他孙辉西，而是他媳妇！
等他出院回家了，一天就是躺在床上。
他又没有工资收入，他媳妇不但每天要服侍他。
还要拿钱买东西来给他吃！
活着的时候只会坑人、整人。
瘫痪的时候就会磨人！
不知他媳妇今后怎么过？
想到这一切，真是让人又痛恨、又同情，我心里真是矛盾重重！
别的再大的事，我都可以去摆平。
唯独这件事，把我弄得晕头转向、无发应对。”贺宇说。
“你没有办法应对，就去大理鸡足山向菩萨烧香求法吗？”老肖说。
“你不要奚落我了！
今天我不是得了首长的口令，我根本就不会来求你们。”贺宇说。
“首长的口令，还不是你给他出的鬼主意!”老肖说
“知我者！唯独只有我的肖大哥也！”
江华一听是首长的口令，不敢怠慢。
他就说：“算了！
刚才我们俩确实是在奚落你！
既然是首长的口令。又加上你的好心场！
我们文教局再困难，得出就出。
就让老肖同志跟你一起去，把孙辉西的住院费交了！
别的人有意见，我们会向他们解释。”江华说。
“我的心思没有白费，还是江局长理解我。理解万岁！”
“首长有你这样的说客，当他的秘书，个个都怕你了！
走吧！
我不想去见孙辉西，看见他，就会给我带来晦气！
我把钱转给医院财务科就进行了！
你让医院开一张发票拿来给我就行。”
“多谢你们几位了！”
真是：
又痛恨又同情，
世间上的事，
就是无法说得清。
为仇人去求情，
只有贺宇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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