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林佩珊噌地连忙蹲下来：“苏茂，别开玩笑，如果是这样，你知道已经不仅仅是人口贩卖，还牵扯到了器官贩卖，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你知道吗？”
苏茂轻轻一笑，转脸看向了那名男孩站立着的地方。
“苏茂……”
林佩珊急躁的都快跳起来了：“你如果再不配合，信不信我有权利将你抓起来，我们现在严重怀疑你涉嫌多起凶杀案。”
“我做了什么？”
苏茂说完，林佩珊顿时一阵语噎。
是啊，苏茂干什么了？
杀人？谁看到了？
证据证人证词全都没有，现在突然也能理解徐洪文为什么要一定不要和苏茂进行谈判，而不是用强，因为一点用处都没有。
根源看似在苏茂身上，却让他们无从下手。
“干什么？你干什么？”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林佩珊迅速看去。
周大凯跑了，一把挣脱开警方的束缚，像疯了一样冲过来，见状，林佩珊忙拔出手枪，瞄准过去：“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毫无用处。
周大凯置若罔闻，依然狂奔，他的目标是……轩轩的母亲，那名还蹲在路边沉浸在儿子声音中的女人。
砰——
林佩珊慌张之下，扣动了扳机。
子弹却打偏了。
苏茂站了起来，依然不急不躁：“你们杀不了他，只有轩轩。”
“你……”
林佩珊一惊，双手抱枪，接连扣动扳机，砰砰砰几颗子弹脱膛而出，然而，全都打空了。
狂奔中的周大凯距离那名蹲坐在路边的女人越来越近，他狰狞的笑了，一个猛蹿上去，眼看着就要掐住女人脖颈的时候，忽然，空气中像有道屏障一般，整个人被撞了回来。
啪地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周大凯，恭喜你，任务失败。领取死亡奖励……”
空气中，那幽灵地声音又一次袭来，一阵阵环绕在空中。
周大凯惊恐地双眸瞪大，还未等反应过来，全身皮肤传来撕裂般地剧痛，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挣扎、捶地、尖叫。
血，流出来了。
像得了疯牛病一样的周大凯全身出现了一道道的血印，缓缓流淌。
疼！剧烈的疼！
后背慢慢渗出鲜血，周大凯吼叫着，撕开上衣，见他背部的皮肤，竟被一点点的揭开。
鲜血喷洒而出，看的人头晕目眩。
诡异的是，周大凯身边没人，更没有撕他皮的人，但他的皮层自动分离，血肉清醒可见。
皮层掀开的越来越大，周大凯呼吸渐渐粗重，全身变得无力，坐在地上绝望的哀嚎着：“别杀我，别杀我，你……你的心脏不适我拿走的，不是我……”
没有人理他。
警察也好，群众也罢，都在或近或远的地方围观着，他们触目惊心，却又焦灼万分。
“妈妈，你看，这个欺负你的男人要死了……”
小孩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女人倒是变得理智起来，她眼泪哗哗的点着头：“轩轩，妈妈爱你！”
“我也爱妈妈，我要惩罚一切欺负妈妈的人。”
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周大凯皮开肉绽的声音，以及无力的嘶吼声。
“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没了之前那屠夫一般的狂妄，周大凯后背血肉模糊，血流动的速度不快不慢。
像缓缓流动的水一样。
更像一个书法家在描绘着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幅画。
纵然这幅画，有些惊悚。
刺啦一声，后背的皮肤被撕下来，周大凯彻底的没了力气，趴在地上。
“救救我！我不想死……”
周大凯无力的求饶，伸手抓向虚空，奋力挣扎着，奈何，后背的剧痛，让他浑身无力。
呕——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转身捂着肚子歇斯底里的呕吐，流变围观的小孩子早就给吓得嚎啕大哭，被大人抱着连忙躲开，没人敢看了。
“周大凯，你幸福吗？”
那小孩子的声音又响起，还带着童真的俏皮味儿：“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你别动，我保证接下来撕开你正面的人皮后，还不伤到你的内脏。如果幸运的话，你去医院，还有可能会活下来的哦。”
“杀……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周大凯已经感觉精神出现了虚幻，气若游丝：“我……我当时只是把你交……交给了一个叫……叫江瑞的人，其……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求求……求求你，杀了我吧……”
然而他的求饶，并没阻止事情发生，更别说，他迟到的忏悔。
其实谁都明白，他的忏悔是在死亡的威胁下，这种早就没了人性的人，怎么可能有悔意。
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简直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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