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路全被挡住了，警车也已经无法再开，一群人齐刷刷看向那名为首的男警。
“稳住，别乱。”
男警察其实心里早已崩溃，但他没得选，当务之急就是要冷静，哪怕是假装冷静。
一群人相互紧挨着，背对背，围成了一个圈。
一个个警惕地看着脚下的蛇群，幸运也好，怪异也罢，那些足足有上百万条之多的蛇群竟然没有朝这边攻击而来。
只是。
此时早已没了生命迹象的单晓曼，缠绕在她身上的蛇群有的开始退散，似乎吃饱了，但稍稍腾出来的空隙中看去，所有人的脸色再次一滞。
赫然一具血肉模糊的骨架。
一条条毒蛇口中撕咬着她那血淋淋的人肉，条状、块状、片状等等，哪怕是连带血的碎衣服竟然也被那蛇群吞噬掉了。
…………
这一夜，莫说江北省，乃至全国恐怕都注定不是一个和平的夜晚。
网络上的渔轮达到了空前的恐怖，话题参与量竟然足足十几亿，热度飙升到了上百亿。
各大直播平台、论坛上，只要打开网页，几乎全是江北省、黑暗祭祀的话题。
疯了。
是的，这一次，全国的网友都疯了。
世界杯的话题没了讨论，LOL的决赛不再备受关注，哪怕是某个一线女明星连劈八十条腿，都没人问，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惊悚到极致的蛇群杀人的直播现场。
此时。
江北大学公寓楼附近发生的一切，早已被直播到了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
偌大的广场上，人满为患。
乌压压的人群已经不是上万那么简单，附近的商业楼窗户上、电线杆上、路边的一辆辆车顶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
这一幕，像极了八九十年代，十里八乡在村头看电影的场景。
不远处的林佩珊脸色变成猪肝一般，双拳紧握，迸发出犀利的眼神，呼吸屏住了，似乎恨不杀掉画面中的一切毒蛇。
“苏……苏老师，我们真的没办法吗？”
楚雅从车内下来了，精致的小脸蛋上布满惶恐：“这样会造成全社会恐慌的啊，苏老师，你有没有办法？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他们好不好？”
闻言。
苏茂未等开口，一侧的林佩珊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他：“苏茂，这真的是你做的？”
“你在质问我？”
苏茂冷冷一笑：“恐怕还不够资格吧？”
“你到底是谁？”
林佩珊越发感觉到不对劲，凌厉地看过来：“你不是苏茂。从两个月前，你就已经变了。苏茂和我是大学校友，他性格懦弱，胆小如鼠，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你……绝不是苏茂。”
“现在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苏茂轻飘飘的一句话，转身钻进了车内，发动引擎，瞥了下楚雅：“走？还是留？”
愕然间，楚雅愣了愣，这才恍然过来，赶紧也跟着重新上车，屁颠屁颠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车子在人潮中艰难的调过头，临走前，苏茂淡淡地回望一眼：“这不过是一场惩罚罪恶的死亡游戏，等你什么时候摒弃掉那所谓的正义时，我再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话音落下，越野车驶离了人群。
前脚刚走。
从江北陵园赶回来的徐洪文等人到了，一路风风火火，狼狈不堪，下了车，直接冲到人群里，四处寻找。
被淹没在人群里面的林佩珊瞧见了他们，踮着脚步凑了过去：“徐处，找什么呢？”
“林队。”
似乎对于林佩珊的出现，徐洪文略显诧异，但也是稍稍一下，顾不上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焦急道：“苏茂呢？苏茂刚才是不是来过这里？”
“刚走。”林佩珊冲着消失的车影呶呶嘴：“怎么了？”
“通灵，你知道什么是通灵吗？”
徐洪文说完警惕地看了下四周，拽着林佩珊快速躲开人群，脸色凝重：“我想通了，这一切的发生就是苏茂。他是凶手，我们找不到证据，就是因为苏茂是个通灵之人。”
“什……什么？”
林佩珊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徐处，你说准确点，什么通灵之人？迷信了吧？”
“我不是迷信。”
徐洪文慌张地从兜里拿出来之前抽剩下的半根烟头，举着说道：“这根烟，是在魏若云跳楼自杀后，苏茂给我的。你知道我抽完这根烟看到了什么吗？”
“什……什么？”林佩珊下意识的心头一紧。
“魏若云的鬼魂。我没疯，就是鬼魂……”
徐洪文焦急的话语没说完，林佩珊已经脸色惊变，刚要开口，却被他一个手势打断，咽了口唾沫：“起初我还以为是眼花，但是刚才，就在江北陵园，刘世峰被烧死的地方。我又将这剩下的半根烟点上了，你再猜，我看到了什么？”
“刘世……刘世峰的鬼魂？”
说到最后，林佩珊感觉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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