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夫的一句话像一巴掌重重抽在了赵海林的脸上，一双吃人的双目狠狠瞪了一眼，没有回答。
众人目光聚焦在已经断气的孙斌身上，全身满是血液，胸膛处巴掌大的豁口格外刺眼。
偌大的现场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赵海林第一感觉到了无助，缓缓蹲在了地上，两手抱头。
“赵局！”
谢华敏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那般，回过神拍了下赵海林的肩膀：“您……您觉得这真是人为的吗？”
“打扫现场吧！”
赵海林没有回答，重叹了口气，起身缓缓离开了。
背影有些落寞，第一次觉得人是那么渺小。
…………
龙海市。
从朱玲被杀的案发现场出来，苏茂驾驶着越野车，一路朝市中心而去。
一旁的车载电视上，正播放着刚才滨江法庭楼下孙斌死亡的画面，末了，苏茂啪地一声关闭视频，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系列杀人任务，获得三万灵气值！”
此时，脑海中传来一段电子虚拟声，弹出一组数据画面，一条幽蓝色进度条显示着三万数据。
进度条下面是一组技能栏，技能栏大部分都是隐形带锁的，只有几个是显示已经被解锁的。
另一侧，则是物品兑换栏，上面印着尸油、尸体、残肢、摄魂器、锁魂绳等应有尽有。
苏茂透过后视镜瞥了下空无一人的车后座，像自言自语一样：“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别着急，他们欠你的，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下一秒，门窗紧闭的车内竟然刮起了一阵冷飕飕的阴风。
“不用感谢我，复仇之后，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像是在下命令一样，苏茂说完打开脑海中的系统页面，进入搜索项，将人物资料输入进去，很快，画面中像gps那般，数据迅速便就闪现了出来。
苏茂样了扬嘴角，从物品兑换栏中，选取了尸油、肢体等几件物品，接着一脚将油门轰到底。
…………
鸿森花园。
龙海市最为高档的小区，楼下一家火爆的火锅餐厅内，此时人山人海。
除了服务员忙碌的身影外，就剩下进进出出的顾客了，门外的排队等候区，已经坐满了人，手持一张白条，等待着广播叫号。
没办法。
这家火锅太好吃了，故此城里城外的人几乎每周都要来体验一次。
四十八号餐桌，是六人位的。
四十多岁的孙薇上身穿着白衬衫，一手拎着漏勺，一手拎着汤勺，在热腾腾的锅内捞来捞去。
“爸，瞧你这些天瘦的，脸都小了，快吃吧……”
说着，孙薇将一大堆煮熟的羊肉捞起来，塞进了对面老爷子的碗里。
“小薇，我今天听说……那个朱玲被人杀了？”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老太太随口问了句。
夹菜的孙薇两手顿时抖动了下，转而一笑：“不知道，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行了，妈，您就快吃吧，我今天好不容易抽时间来陪陪您二老，明天就得回单位。”
“行行行，知道你忙。”
老太太无奈的摇摇头，一笑而过。
火锅锅底是红油香辣的，一块块鲜嫩的肉片放进去，片刻功夫就熟了，香喷喷的烟雾扑面而来，一桌人都吃的不亦乐乎。
“嗯，难怪这家火锅店这么有名，这肉片很嫩啊……”孙薇第一次吃，兴奋的道。
“老头子，以前咱们来吃，没这么好吃啊！”老太太吃过几次，有些狐疑道。
对面的老头摸了摸旁边孙子的脑袋，擦着嘴笑道：“你们喝一下这火锅汤，更好喝！”
“是吗？”
孙薇的丈夫钱洪庆连忙盛起来一勺，品尝了下，连连惊叹：“小薇，还真是，快尝尝……”
“等下，不对劲！”
孙薇忽然脸色一沉，直盯盯的指着火锅锅内：“你们看，这……这火锅怎么越来越红了，感觉比其他火锅红太多了！”
“嗨！大惊小怪，要不怎么说这家火锅有名呢。”老爷子得意的一笑。
“不是，爸，您看我们跟别人的锅底也不一样啊。”
渐渐的，几个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孙薇丈夫指着邻桌的火锅道：“别吃了，快，马上叫服务员过来，这锅底都快溢出来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的一句话，瞬息间如晴天霹雳那般凌空炸响，四周的人群也迅速朝这边看过来，听到的，也没人能吃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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