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局,朱邪很快转到一条幽静的小弄堂,随即他蓦然站定。
“你们不必如此。”
说话间只见一对母子跪在他的面前阴影处一个劲的磕头。
虽然听朱邪这么说,但那对母子却是犹自磕个不停。
朱邪叹了口气,“你们和习青青的血仇我会帮你们主持公道,你们放心的上路吧。”
这一刻如果有人经过这里定然会看到,朱邪竟然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然而在朱邪的眼中,确是有一对母子跪在那里。
如此答案已然十分清楚。
这对母子并不是人!
白日见鬼!
母鬼眼角滑过一丝微光,一颗闪耀着白光的黄豆大的透明珠子被她托在手中,递向朱邪,一脸感激。
“鬼眼泪么?好吧,我收下了。”
说完手一挥,珠子到了他的手中,收入兜里。
母鬼神色中透露着解脱,和旁边的小鬼一同慢慢化为一点点白光消散。
归于地府。
朱邪也漫步走出弄堂,往家走去。
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本来半小时的脚程朱邪却十分钟就走到了。
路人只看到一个一身休闲装的年轻男子背着手迈着大步走着,看着明明很慢,一转眼却已经走远了。
道门步法——缩地城寸!
说是家,其实是店。
一家很是中式复古风的店面,门上还有挂着一副对联。
“一刀富贵求。”
“一刀断生死。”
横批也就是店名:“雕阴阳。”
朱邪打开店门,往后院走去。
店里**架上摆放着各种小巧的木雕制品,旁边桌上也放着几尊石雕泥塑之类,无一不是精妙绝伦,惟妙惟肖。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雕像中只要是动物人物的雕像都没有眼睛,略显无神。
进到店铺后院,在一面满是神龛的墙边,找了个空的神龛,将莲花木雕放在台上,点上三根香对其进行温养。
来到柜台前,给自己泡了杯清茶,惬意的往藤制躺椅上一躺,手中拿着从母子鬼那得来的鬼眼泪,回忆起了昨晚。
深夜12点,朱邪正坐在工作桌前雕着手中的小佛像。
当店里古董钟敲完午夜钟声的时候。
“叮铃!”
店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
“有顾客上门呢。”
朱邪放下手中的小佛像收起小刀站起身来,来到柜台边。
眼前看到的是一对母子,两人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母亲拉着害羞的儿子,都低着头看不清脸。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了,绝对只会把他们当成沿街乞讨的乞丐,而朱邪知道,十二点进他家店门的。
只能是鬼!
“求什么?”
朱邪很严肃,面无表情的询问着,他可没兴趣跟这些鬼怪嬉皮笑脸。
从十岁开始就跟在自己师傅身边的朱邪对于跟鬼怪打交道当然是熟门熟路的。
“上仙,我们不求别的,只求您为我们恩人申冤!”
女鬼带着她儿子朝朱邪倒头就跪。
说实话,朱邪很诧异,非常诧异。
他看得出女鬼和小鬼也是横死,身上飘散着浓厚的怨气,但是他们却没有想为自己申冤,而是为他们的恩人,怨鬼报恩,少见,必定有故事。
“你说,我听。”
朱邪起了很浓的好奇心,听起了女鬼的诉说。
“我和儿子在走在回家路上遭遇车祸,撞倒后发现我们没死竟然再次碾压,我们当场死亡,我们冤,我们也恨。
而我们的恩人习青青当时正好路过,她看到了我们被杀害的全过程,并且报了警,跟警察说明了情况。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杀害我们母子的凶手也应该遭到惩罚。
可是。
杀害我们的凶手却忽然转了回来,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的恩人被抓走被杀害!”
就连说起自己死亡的经历都只是怨气轻微波动的两鬼在说到这里时怨气暴涨,冲的店铺里阴风阵阵,好不吓人。
“收敛,继续说。”
朱邪只是说了五个字,却让女鬼如遭雷击,鬼体一抖,收敛了怨气。
“恩人被杀,又被分尸成上千块煮熟,我们却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刚刚成鬼的我们完全做不了什么。
最终只能看着恩人被分尸千块魂体不全,连投胎都不行。
求上仙帮助,我们愿付出任何代价!”
本来淡定坐着听故事的朱邪现在可以说出离了愤怒,手上的玻璃杯子被他都捏除了裂痕,咔咔直响,仿佛随时会碎裂。
“人知鬼可怕,鬼知人心毒。”
“这单生意我接了,等完成了我会向你们索要代价。”
左手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
女鬼带着小鬼在地上再次磕了两个头之后,起身往外飘去。
只留下朱邪一个人坐在柜台前思索着,拿起手机搜索起了最近的那起轰动全国的碎尸案。
半小时后,朱邪收起手机锁上店门,准备睡觉。
他决定了,明天去一趟金陵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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