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半个战斗力都算不上。”牛一天无语。
周欣蕊很清楚这一点，但她却拧着一股劲儿，道：“我还手，他们就不会小看我。”
牛一天被这句话勾起了往事，一群人围着打他，他没抱着头蹲在墙角，而是奋勇还击。
“说得对，”牛一天道，“老实得不还手的人，下次还会被欺负，还手的人虽然被欺负了一次，就会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那我们先发制人吧。”周欣蕊握紧了拳头。
“谁说要动手了，面对这么多人，我们应该选择智取。”
“……都这个时候了。”周欣蕊再次感受到他的“贫气”。
只见牛一天微笑着看中年男人，难道是用笑来感染他吗？
“你不打算站出来，”牛一天问道，“要当一个缩头乌龟吗？”
众人认为他在对着空气说话。
“如果没有人，到下一站了，把他俩交给警察吧。”有人建议道。
没人有意见，周欣蕊紧张了。
牛一天一皱眉，既然不出来，那就算了，只是用这个办法少引起人的注意而已：“那就把我们……”
忽然一个十五六岁穿国中校服的女生走了出来，突然指着中年男人，高声道：“他是色狼！”
整个车厢便沉寂了下来。
中年男人惊讶了，没想到她竟然会站出来，瞪着眼睛道：“小孩子，不要崇洋媚外，胡乱做神州人的帮手。”
女生被瞪了一眼，有些害怕，依然说道：“他刚才站在我后面，也是那样故意……贴近我。”
“车上拥挤，其他男性就没感受到过吗？难道也会认为别人是色狼？”中年男人无奈道。
众人被他的幽默逗笑了。
“看来有人作证也不行了。”牛一天也笑了笑，却是对那女生的。
她能出来还是让他感到高兴，尽管她出来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不过看她的表情，显然是鼓足了勇气。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中年男人很快认为光有人证不算。
“我……我有证据。”女生弱声道。
“你有什么证据？”中年男人冷笑。
“有人教导我，如果受了别人的欺负，一定要告诉老师和家长。”女生道。
众人又再次笑了，这是个听话的学生，但这样的学生容易受到更多的欺负。
“可是老师和家长总让先找自身的问题，即使有些伤害来得无缘无故，所以那个人教导我，解决的方法有两个。”女生道，“一是‘以暴制暴’，二是留下他伤害人的证据。”
抓扶手的男学生道：“看你的体型也不能以暴制暴，那你就是有证据了？”
“证据就在他的裤子上。”女生瞧了一眼中年男人的裤裆位置，赶紧转开了。
除了她，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那里。
中年男人顿时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难道真有什么在上面？
他之所以又选择了周欣蕊，就觉得这个国中生在搞小动作，还有点主动，她怎么可以主动？
中年男人叉开腿低头看着，也没发什么：“你的老师和家长就没告诉你，不可以说谎吗？”
“证据在哪里？”人们也没瞧出什么。
女生急道：“我没有说谎，我上次就受到这个色狼骚扰，那个教导我的人，让我在裙子上抹上荧光粉，在自己不防备时，只要一个人贴得久了，就会粘在那人的身上，只要用手捂住，捂住……”
牛一天替她道：“只要用手捂住裤裆位置，就能看到绿色的光，他到底是不是色狼，就会真相大白了。”
“怎么还有这种东西？”中年男人慌了，“你怎么会知道发绿光？”
女生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牛一天笑道：“因为教导他的那个人就是我。”
“你们是一伙的！”中年男人道。
“不管是什么，你把手捂在那让我们看看。”牛一天示意道。
周欣蕊忽然觉得众人看他用手捂裤裆是一个很滑稽的画面。
“马上到站了，我要下车了，你们真是无聊，你们神州人也是……啊……”
中年男人还没挤到门口，就被强有力的一脚踢得腾空飞起。
周围人急忙往后退，才没遭到波及。
牛一天指着中年男人，环顾一圈道：“这就是你们信任的人，你们有的人是不是受了侵害，也用其它的理由安慰自己？他要是没做过那种事，为什么不敢验证，怎么会跑？”
众人既被这个事实打脸，又被牛一天那一脚惊得不敢再出同情维护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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