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铃声把还在和周公女儿讨论欧、派是大是小的叶无双给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叶无双睁开眼睛拿起了枕头旁正在充电的手机,原来是董巧巧的电话。
“叶先生,不好了,网上有人在骂你了。”董巧巧还是一样,没有绕什么弯子开门见山的道。
“有人在网上骂我?什么情况?”
“昨天你在直播中唱的牵丝戏,有人说你支持同性恋,把你骂的体无完肤,连带着90后和00后也跟着遭殃。”
牵丝戏被说成支持同性恋?叶无双一阵无语,“你把网址发给我,我去看看。”
挂了电话之后,叶无双洗漱一下,董巧巧就已经把网址发了过来。打开电脑叶无双进入了网页,开始看了起来。越往下看,叶无双的lian色越黑,这一篇文章还真的是把他给骂惨了。甚至这人把他父母早死的事情说了出来,说他因为没父母才没什么教养。
如果只是骂他的话,叶无双到是可以一笑了之,开玩笑,疯狗对你狂吠你总不能叫回去吧?可是把他的父母都给骂进去了,这无疑是触碰了叶无双的底线。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了我了。
在录音棚把男儿当自强和弱水三千发给了董巧巧后,叶无双联系了秦仙儿,找她一起录制牵丝戏。约定晚上她下班后来他的录音棚后,叶无双就连上前世的网络,把牵丝戏的另一个故事和那一篇文章给找了出来。
一直到晚上直播时间,叶无双准时开播。
现在的观众是两股势力,一股是骂他的,一股是支持他的。他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淡淡的笑道:“各位怎么说我都行,先等等,等我讲一个故事吧。”
“故事?你一个同性恋还有什么故事?该不会是同性恋的故事吧?”“你才是同性恋,你全家都是同性恋!”“无双大大唱了这么一首感人的歌,居然被你们说的这么难听!”“分明就是嫉妒无双大大的才华,这才黑他!”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叶无双将故事娓娓道来:“
我幼时能看见鬼。那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和小泠走了一天路程,行至一荒僻之地。放眼四下,没有民舍,亦无人出没,视野之中,惟有一座慌寺,遂于慌寺中避雪。
寺庙之中有一个老翁,老翁有一个木偶,木偶活脱一美娇娘,她的眼睛和睫毛上挂着泪珠,让人见了心生怜爱。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困意涌顿,我回到火堆旁。
不多久,小泠惊喊:“动……动了!”我被她的惊声吵醒,我一头雾水地问:“什么动了?”
“木偶……木偶动了!”此时我是背对着木偶的,于是转过身去,凝视片刻,确认无误后,说道:“是你看错了吧?”
来到火堆旁边,小泠睡去,我和老翁对坐,开始交谈起来。
老翁把他以前的故事说了出来,我年轻时,家乡经常有城里人下来表演木偶戏,渐渐地,我就喜欢上了它。后来,我拜牵木偶戏的师傅为师,为了学习木偶戏,我独自跟着他们去了城里。跟着他们的时间久了,渐渐地,我也学会了。等我精通了,我的年龄也大了,但是我却更加坚定,决定以木偶戏为职业。
“虽然自得其乐,但是我的一生羁旅,居无定所,没有伴侣,唯一陪伴我的就是木偶了。”听至此处,但见他一脸伤感。
在我的再三恳求之下,老翁开始为我表演木偶戏。老翁摆上三尺红布,提着木偶,在红布前表演起来,在他的操控下,木偶吟唱悠扬,顾盼神飞,它的脸上,虽然画的是悲伤的妆容,但是却美妙绝伦,木偶被他演得惟妙惟肖,活生生展示了什么叫做淋漓尽致。
表演完毕,老翁仍提着木偶,心绪跌宕,他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久久不能平静。我想说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灯火葳蕤,透过微微的火光,我仿佛臆想到他此时定有挂在脸上的泪珠。
戏终。
“她说了,她不想再见你。”“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一唱戏的穷酸小子,还想吃天鹅肉?”在事实面前,似乎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
“你这种的职业,居无定所,整日奔波,像你这样的,谁会看上你?”
“你还不如好好读书,考个功名什么的,或许还会有人来巴结你。”
言语相讥,那重重的关门声,不仅隔绝了他与她的联系,也隔绝了他的内心与世界之间的联系。
……
老翁忽然愤怒地说:“我这一生,都是被你所误。天冷了连衣服都穿不起,饥寒交迫,以致死在这里!”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老翁已经把木偶丢进了火堆里,我来不及阻止,只能跺脚,哀叹惋惜。
时光仿佛凝格。火光中,我恍惚看到木偶自己慢慢站起来,悲凄的对着老翁,作揖,行叩拜之礼以示告别,仿佛活人一般,笑着淹没于大火之中。
第二日,日上三竿。
火堆已经熄灭。我因老翁之事辗转难侧,打开房门,雪已经停了。阳光在银白色的照射下,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咦,木偶不见了。”小泠疑惑地问:“……是因为柴火不够,所以你把它丢进火堆里了吗?”
我转过身,对着那堆燃尽的火堆行叩拜之礼,既是哀叹老翁的命运,也是哀叹木偶的命运:“不,我看到它自己走进了火堆里。”
这时,老翁幡然醒悟:“是温暖了,却真的只剩我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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