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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虬龙剑 0012、再度联姻

小说:一把虬龙剑  作者:欢乐凌水  回目录  举报

冯矩登上皇帝的宝座,头三脚也像他的哥哥冯跋一样大赦天下、给有功之人加官晋爵、与朝中重臣政治联姻。

这一次贺拔家族再次门风光无限。贺拔雄的大儿子贺拔溯被晋封为中书令,贺拔雄的二女儿贺拔春雁被赐为太子冯弘的太子妃。冯弘时年11岁,如此可见冯矩是多么看重贺拔雄。父子两人掌握着东燕的文武大权,女儿是未来的皇后。

冯矩深知贺拔雄乃东燕扛鼎之臣,他在支撑着东燕冯氏的政权。没有贺拔雄谁能抵挡日益强大的西秦?谁能保证冯氏皇族的权势?贺拔雄不但具有军事才能还具有政治才干,贺拔溯有其父之风,文韬武略无人敢比。贺拔家族淳厚谨清,有很好的门风与口碑。

这么高的荣誉这么高个地位,这么高的赏赐令多少人望尘莫及,望洋兴叹啊!

可是忌妒归忌妒,没人敢站出来说“不!”你敢站出来说“不”,那么,你能在冰天雪地里修战壕,垒工事,搞练兵吗?你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西秦强大的骑兵勇猛的将士吗?你不能!只有贺拔家的人能!父子两代个个是武将,镇守着东燕的边境。冯矩可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西秦的兵士一听到“贺拔雄”三个字吓得掉头就跑呢?

此时,贺拔雄的次女贺拔春雁与冯弘同龄。冯矩想要维护自己的皇权,坐稳皇帝的宝座,他不拉住贺拔雄,他放得下心吗?贺拔父子叱咤僵场几十载,战功赫赫,谁人能比?他们不但节俭,吃苦,廉洁,还十分正义。这也许就是贺拔家族两世而不衰的原因吧!

可是,世上的事是这样令人无法接受,贺拔家的人在接受巨大光环的同时,也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冯矩刚刚上位两个月,天空出现了彗星。太史官奏称是“除旧布新之象,当有易主”。冯矩听后心惊肉跳,常常夜里睡不着觉。日思夜想,猜测不到能有何人觊觎他的皇位。

一天,他突然想到侄子冯素。冯素虽童稚未泯,还是玩心,但他可是曾经的太子。当他被命为太子的时候,他是憧憬着有一天会当上皇帝的。可是,他的父亲硬是将皇位禅让给了他的叔叔。冯素虽年少,也能知道皇权有多大的威力。他的心底是不是记恨他的父亲,或者记恨他的叔叔呢?如果冯素心里还留恋皇权,那么他就是“易主”的那个人。

贾德胄是冯跋封的太傅,一直在教冯素读书。他能不能提供冯素最近的心里状态和异常的行为呢?想到自己平日与贾德胄来往还算密切,不如把他找来询问一下。

冯矩马上下诏,命一名太监火速赶往冯素所在的乐陵,命贾德胄疾速进宫。

接到圣旨那一刻,贾德胄有些惊恐。他在东宫时,对未登上皇位的冯矩是了解的。冯矩对皇位垂涎已久,当冯跋身染重病时,他就想害死冯跋篡夺皇位。那时有人告之天相不对,时机未到他才没敢动手。如今他终于梦想成真,如愿登上了皇位。现在,他庆幸自己还算精明,常常在冯矩面前诉说冯素的种种不是,什么痴呆捏傻呀,永远长不大呀,不学无术呀……他知道冯矩最想听的就是这样的话,而他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现在,冯矩找他有什么事呢?他在心里直犯嘀咕。皇位坐得牢牢的,没有哪一个人敢撼动他的宝座。贺拔雄虽兵权在握,但他已是未来皇帝的岳父大人,不可能有篡位之心。还有那个龙元,虽战功显赫,也不会三心二意,他可是冯矩的表哥呀!他的忠心日月可鉴,没有哪一个人说他有半点反叛之心。那么,谁是冯矩最不放心的人呢?

坐着一顶老旧的破败不堪的轿子,一路上晃里晃荡地来到京城。老太监德云将他引进却云阳宫后面的寝宫里,在那里贾德胄看见躺在卧榻上的冯矩。

“在下拜见陛下!”贾德胄面向卧榻之上的冯矩叩头拜谒。

“起来吧!”冯矩懒洋洋地说道,看到贾德胄进来,他的身子一点儿都没有动,只是脸稍稍侧动了一下,偏向到贾德胄所坐的方向。“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呢?”

“啊……”贾德胄镇定了一下,然后慢慢说道,“教冯素学画呢!冯素突然对书法和绘画感兴趣,小孩了嘛,赶鸭子上架,非让我教他不可。”贾德胄坐在卧榻前的圆凳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冯矩突然找他有何事。一直以来冯短都忙于朝政,或者忙于寻欢作乐,没有多余时间搭讪他这个还在教已经毫无一点权利的废太子的老师。他无权无势,随着废太子的落魄,已无人顾暇他这个不中用的人了。

“学书法学绘画?他会吗?”冯矩有些惊异,在他原有的印像中冯素只是个少不更事的顽童,没有多大的出息,如今竟然学起书法和绘画来。想到太史官奏报的“除旧布新”、“易主”之说,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如此看来,冯素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屁孩了。“他有什么野心吗?”

贾德胄闻听此话心里不由得一惊,冯矩为什么要问这个?为什么突然关心起废太子的生活来了?冯素虽被封为乐陵王,实在是有名无实。在他的左右,冯矩还另设了一个官职,这个官职闻所未闻,叫什么“钦王”。有“钦差大臣”之说,可没听到过“钦王”这个怪职。顾名思义,还是“钦差大臣”。也就是说冯素的一举一动都在钦差大臣的眼皮子底下,钦差大臣不定时的汇报废太子的不轨行为。“难道‘钦差大臣’没有向他定时汇报?他已不了解冯素的现状?”

“禀告陛下,冯素是在认真地学习书法和绘画。”贾德胄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冯矩话中的意思,只能这样含糊的回答。

“他没有什么不轨行为吗?”冯矩不想与贾德胄绕来绕去,枉费时间,他干脆真来直去,将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没有发现吗?”

贾德胄惊愕得嘴都合不上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贾德胄懵懵懂懂的样子,冯矩不免有些生气:“就是那个……谋逆的心里?”

“这……”贾德胄惊愕得一时语塞。他明白此刻冯矩所要的那句话是什了。但是,冯素的确没有冯矩所说的那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好歹冯素也是他教了十来年的弟子啊!

“你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冯矩此刻脸拉得很长,面部表情也变得十分的狰狞。“你仔细想想……”

“啊……”啊了半天贾德胄也没有啊上来。因为他搜尽枯肠也没搜到冯素半句谋逆之言,半件谋逆之事。

“怎么回事?”冯矩脸色越发难看,怒气冲冲地说,“你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吗?”

贾德胄立时紧张起来,马上应诺:“明白明白……”

“你一个劲地明白明白,你明白什么呀?”冯矩看到贾德胄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生气,他铁青着脸用斥责的口吻说:“你以为冯素他还老实吗?”

“啊……还算老实,还算老实!”贾德胄还以为这样回答冯矩一定会很欢心,他以为痴捏呆傻的冯素越老实越好,冯素越老实冯矩的皇位就越牢固。

“什么?老实?”冯矩的脸上马上露出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知道他老实?”

贾德胄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冯矩的用意,他的身子不由地瑟缩起来。冯矩要的并不是“还算老实”这句话,他要的是与之相反的“不老实”。“啊,他不老实!他不老实!”贾德胄急忙改口。

“他怎么不老实?赶快告诉朕!”这会儿冯矩马上从卧榻上爬起来,脸色由青变红,热血开始上扬,看起来挺兴奋。

贾德胄看到冯矩极其兴奋的样子,知道他刚才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他喏嚅地说:“他对皇权还有留恋之意。”

“我一想就是他!那颗彗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天空上。它在告诉朕,有人要谋反!”

“谋反?”贾德胄心中不由得一震,“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被蒙在了鼓里?”但他马上理会了冯矩的用意,他是让他提供冯素谋反的“罪证”,可他怎么能提供得出“罪证”呢?他急得头部发麻,脸部发红,眼睛发直。

情急之中,他突然想到冯素在练书法时写过好多“敕”字。虽然当时他觉得有点不妥,但他并没有制止。这个“敕”字是皇帝的专用字,除皇帝以外,任何人不得书写。在山高皇帝远的乐陵,没有人会注意这个细节。这会儿,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差点没把他憋死。他深知他的性命此刻正在冯矩的手心里攥着,只要皇上不高兴,杀一个人就如同杀掉一个小鸡。“冯素常常写‘敕’字”。

“常写‘敕’字?”冯矩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挑战皇权!来人!将他缉拿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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