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转过头,只见身后站着三名男子,乃是一对父子带着一个随从。
领头的男人四十岁左右,微有腮胡,一身金丝锦缎衣袍,富贵之气尽显。
与他并肩而立的,是一个极为俊俏的年轻人,年纪与刘云相仿,长的眉清目秀,俊逸非凡,仅以外表而论,倒是与刘云各有千秋。
这时,刘云看见是林镇南,好奇问道“咦?林震南!...你这富得流油的老小子不在家享福,跑这里来干什么?”
“兄弟!果真是你!太好了!...既然来了福州府,那便由哥哥做主了!”
林震南不由分说,拉着刘云的手就往家走,简直就像捡到了宝贝一样。刘云无奈道:“喂!林镇南!你这是干嘛?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林镇南听到刘云的话,一本正经的无赖道:“嘿!..谁爱说什么说什么!...你这尊大佛我是说什么我都要请回家里!”
刘云见盛情难却,只好说道:“好好好!林老哥,我随你去,还不行?不过如果你能...不牵我的手..咳咳!.我会习惯很多!”
林镇南听到刘云这么一说,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他赶忙将手放开,赔礼说道:“兄弟!哥哥,草莽性子粗鲁了些,你切莫见怪!”
刘云挥挥手道:“哎?老哥,你说的严重了!你对我一番情义,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有些要事与你交谈,到你家里恐有不便!”
林镇南一听刘云并未有责怪之意,立时喜笑颜开,紧忙吩咐身边的年轻人道:“平之!你马上回府,告诉你娘就说林家的那位贵客到了!要她赶紧设摆酒宴!我和你张叔叔有事要谈,先到茶楼饮茶!”
林平之哪见过林镇南在人面前如此低三下四,虽然知道林镇南这么作,有可能涉及到林家的生意,或个人关系问题,但他年少气盛,心中早把刘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于直呼林镇南大名的混蛋,千刀万剐一万遍。
虽然,林镇南面前,林平之暂且压制住了怒火。转身之时,不忘狠狠的瞟了一眼头戴面纱的刘云,心中暗道:“藏头露尾的狗崽子!指不定长的多寒掺人!我先让你猖狂一会儿,等我爹不在,我非收拾的你叫爸爸!”
刘云早就将林平之刹那间的凶恶表情收在眼底,知道林平之是因为自己对待他父亲不甚尊重而生气,但是刘云和林镇南的关系就是如此,也非林平之所能改变。
其实刘云对于林平之这个人是相当有好感,不管他做了多少错事,仅凭林平之为报父母之仇,只身入地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不知胜过世间多少不孝儿孙,所以刘云对他这一举动,完全没有反感。
林平之走后,刘云和林镇南二人来到茶楼一处单间,刘云好奇的问道:“老哥!你好端端不在镖局里享福,跑到这城门口来干什么?”
林震南听他问话,脸上顿时变的不太自然,他紧忙左右环顾一圈,见周围没有人,这才焦急的小声说道:“兄弟!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闯了这么个泼天大祸,可是后续的事还不自知吧?我告诉你吧!你刀劈锦衣卫在前,后来衡阳城中嵩山派的六名好手,也给人无故杀害了!你知不知道?其中一位可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丁勉的公子!”
刘云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说道:“那关我什么事?”
林镇南苦着脸道:“那嵩山派一口咬定是你作的!非要衡山派给个说法,你爹一气之下,不知道躲到哪里吹箫去了,眼见着两派就要火并一场,最后你师伯莫大出现,将你开除衡山派,并扬言你是死是活在与衡山及刘家再无关系,这才化解了一场危机!现在东厂和嵩山派已经连手黑白两道,誓要将你铲除彻底呢!”
“什么?”
刘云完全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吃惊的问道
林镇南以为刘云给吓住了!赶忙拍了拍刘云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你不要着急!我已经给你想好了退路,我正好有趟镖要去云南,大理的风光山水那是天下闻名的,你到那里游玩,至于中原武林的纷纷扰扰,你就先别管了!”
哪知刘云完全没听见林镇南在说什么!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突然就像发了疯似的大骂:“活王八掌门,老痞子莫大!没卵的老东西!老子和你没完!你他奶奶的丢车保帅这招,玩的也太流了吧?爷爷出生就在衡山上的,即便是个球,你也不能这么踢吧?..挨千刀的老杂毛...你是想尝尝爷的三百大耳刮子是不是?”
刘云这一下把林镇南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他像救火似的飞身上前,一把捂住刘云的嘴,哀求道:“我的祖宗!你是想把抓你的人都招来吗?”
刘云余怒未消,一把推开林镇南道:“怕什么?如今我已不是衡山派的人了!此后和衡山派再无瓜葛,他们能奈我何?”
林镇南听到刘云这般说话,以为他说的是气话,心平气和的说道:“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如今你不如与我一同去云南,一来将当下的风头先避过去,二来也可缓解一下心情,你说是不是?”
刘云道:“我可不想去什么云南,我现在就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天下有何奇珍异宝,可以增强功力!”
林镇南苦着脸说道:“兄弟!你这个衡山派的传奇人物,都不知道,问我岂不是等于白问?增强功力的宝贝哪有我不知道,但是宝贝哪有我倒是知道的!”
刘云气氛道:“大内皇宫宝贝最多,这还用想!你怎么说话也学的开始贫了?”
林镇南摇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我说的可不是皇宫!和你这么说吧!我说的这个地方,他的主人吃顿饭都要从千里之外运!”
“谁啊?这么牛!”刘云好奇道
林镇南故作高深的道:“本来不能说的!但是你是我兄弟,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人就是我这次走镖的雇主,云南的大土司木名!”
“土司木名?他是干什么的!”刘云道
林镇南道:“就是地方势力的首领,云南地处偏远,朝廷征缴不利,索性就封了土司这个官职,当了土司都是土皇帝,大山里金矿银矿随便采,所以说富可敌国。”
刘云笑了笑道:“富可敌国?我看他是插头卖首!”
林镇南叹道:“兄弟!你说的一点没错,木名虽然富有,但是从来不敢得罪江湖中人,也不喜干什么荼毒百姓的坏事,不过他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吃!我这次就是要运送几只,百年一遇的雪山田鸡给这厮炖汤的!”
“雪山田鸡?”
刘云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眼珠顿时一转,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对林镇南说道:“老哥,看来我非要和你走一趟不可了!什么时候动身?”
林镇南道:“既然兄弟要去,那自然越快越好!咱们明天就动身,今天你就在福威镖局住下吧!”
就这样,当天傍晚刘云禁不住林镇南的好意来到福威镖局,而王夫人特意请来了福州城最有名的厨子,专门做了一座子地道的福州菜,来款待刘云。
酒席之上,刘云及林镇南一家落座后,除了王夫人钦点的几个贴身可靠的丫环在旁伺候外,再无旁人。
这时,刘云的面纱才缓缓摘下,先前他之未摘完全是为了保护林家人,使他们不至于招惹到什么是非,二来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长相引来过多的目光。
林平之在一旁,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刘云,满脸的猴急之色,心中暗道:“哼!我到要看看你人魔狗样的,到底长了幅什么样的尊荣,千万别让本公子笑道大牙才好!”
屋里的其他几人,除了林镇南之外,也都纷纷对刘云的长相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就连王夫人也在不知不觉的暗中窥探。
自打刘云一进屋开始,所有女人便不由自主的春心萌动,好似刘云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火焰,只要稍微一接触到,便会欲火焚身一般!
终于刘云的面纱去掉了,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就连一心想要挑刺的林平之,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不久后,短暂的平静被打破,林平之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好像十分痛恨自己的表现,又狠狠瞪了刘云一眼,小声嘀咕道:“哼!长的像个妖孽!难怪不讨人喜欢!”
旁边的几个小丫鬟,听了林平之的话,紧忙都低下头去,面红耳赤的摆弄手绢,只是偷偷用余光有意无意的打量刘云。
这时,王夫人为了化解尴尬,忍不住问林镇南道:“镇南!我听你们方才所说,一直有个疑问,刘公子带着面纱,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林震南笑道:“还是你们女人心细,我不认识兄弟人,可是我认识他腰间那块麒麟玉!当年若非兄弟派人送这块麒麟玉给我,你以为仅凭我林镇南的薄面,就作的了两湖的镖局生意?所以兄弟腰间这块宝贝,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刘云听到这个答案后,顿时恍然大悟道:“嗨!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老哥你练出了火眼金睛的功夫呢!”
顿时,屋里的男男女女,都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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