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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行者的综漫远征 第十九章 拉开帷幕的决战

冬木市民会馆。

卡萨丁就是在这里觉察到了Berserker的气息——充满仇恨与疯狂的气息,就算是相隔数千米以上的距离,他也确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视野当中没有敌人的身影,也感觉不到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意。那样的话,敌人是潜藏在建筑物中吗?

“贞德,这个敌人就交给你了,没有问题吧。”

“切,真是会使唤人……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欣赏着我的胜利姿态吧。”

贞德Alter一脸不爽的解除了灵体化的状态,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率先进入了会馆的内部。

卡萨丁在黑暗中隐蔽自己的身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阻击追寻踪迹而来的敌人,来自虚空的邪恶,为圣杯的降临争取时间。

“必须,维持力量的均衡。”

……

贞德Alter在漆黑的市民会馆墙外凝视了片刻,随后,她沿着会馆供来宾使用的的引导车道,缓步进入地下停车场。

月光无法照射到的地下室中,贞德Alter身体周围燃烧起并不算炽热的火焰,火光划破黑暗,投射在冰冷的水泥墙面上。

被设计用来容纳一百辆以上的车的宽阔停车场目前为止还没有开放使用,只停着零散几辆建筑公司的车,剩下的空间则沉淀着满是尘埃的空气。

金属战靴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铿锵的声音。贞德Alter警惕的扫视四周。环境被浓郁的黑暗所吞噬,到处林立着支柱的影子……十分适合敌人隐藏身形。

更重要的是,空气中弥漫着足以饱和的强烈杀气。

“呃呃……”

不远处传来一道充满怨念的叹息。听起来犹如来自黑暗地穴当中的亡者呻吟。

即使两个人素未谋面,但是贞德Alter还是立即就明确了发出声音之人的身份——Berserker咆哮着向贞德Alter发起了突击。

贞德Alter立刻对伴随着咆哮声而来的爆炸做出反应。

火光瞬间包围了她之前站着的位置,灼热的火药味传进了贞德Alter的鼻子。

“这武器是?”

这是贞德Alter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来自现代化世界的钢铁硝烟盘旋在这座幽暗的地下车库当中。

Berserker手持着两把冲锋枪再一次向贞德Alter发动了攻势。在黑暗中绽放的红莲之炎迅速蔓延到了每一个角落,Berserker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延伸成怪诞恐怖的异形张牙舞爪的投射在墙壁之上。

贞德Alter毫不犹豫的一跃而起,在铅弹横飞的洗礼中冲了出去。具有难以想象破坏力的流弹在墙壁和地面上留下了巨大的弹坑,那种威力很明显不是一般的枪械所能拥有的。

“是宝具吗……该死!”

“NAAAAAA!”

回应贞德Alter的是更加猛烈的火力打击和声嘶力竭的咆哮声。

——骑士不曾死于徒手。

这就是Berserker手持武器的秘密。赋予自己手中武器以“宝具”的属性并加以利用,无论怎样的武器,在落入Berserker手中时都会变成相当于拥有D级宝具的威力。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尝尝我这招吧!”

贞德Alter突然间加快了自己的移动速度,在Berserker还在不停的宣泄自己的愤怒的时候,她灵巧的突破了火力网的封锁,用自己的佩剑在Berserker的胸口留下了重重的一击。

强烈的剧痛让Berserker不得不停止了射击,但是很可惜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避开贞德Alter气势汹汹的近身连击。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粉碎了Berserker的胸甲,暗红色的血溅到了贞德Alter的脸上,为她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美感。

鲜血的铁锈味让贞德Alter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施虐情结让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

“就是这样!没错……没错!你这家伙,奋力的挣扎吧!我会让你在无尽的痛苦当中惨叫着消失!”

“GAAAAAAAA!”

Berserker丢掉了双枪,在贞德Alter略显癫狂的目光注视之下用手死死攥住了她手中的长剑。随后,贞德Alter被Berserker以莫大的毅力丢了出去。顺带一提,贞德Alter的佩剑也因为黑魔力的侵蚀而暂时失去了性能。

迅速起身的贞德Alter气喘吁吁的拭去嘴角的鲜血——毕竟是Berserker,正面遭受一记直拳的伤害无论是谁恐怕也无法轻易的忽视。

“仍然要做困兽之斗吗……那就来吧,让我们开始第二回合!”

……

卫宫切嗣此刻正在面临着他这一生最不想面对的敌人。

双目略显空洞无神的爱丽丝菲尔拦在了她曾经的丈夫面前——躲藏在暗处的久宇舞弥有些不知所措。卫宫切嗣还是竭力保持着冷静,就像往常一样,但是站在他身后的Saber还是能敏锐的看到他隐隐抽搐的脸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某种模糊神志的邪术吗?”

Saber不愿意向曾经宣誓要保护的对象挥动自己的剑,更何况,眼下的局面似乎由卫宫切嗣本人出面更加合适。因此,Saber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主动出击,她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并非如此,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罕见的露出了迟疑,“你是以自己本身的意愿站在我的面前的,是吗?”

爱丽丝菲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吗,那就没有办法了。”

切嗣缓缓握住ThompsonContender的枪柄(形状类似于霰弹枪),手指传来那坚固胡桃木的触感——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大脑发出嗡鸣声,心脏猛烈的跳动,他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是,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为了自己苟且存活到现在的最终目的,为了……真正的正义,所有妨碍他的人都必须要抹除,哪怕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卫宫切嗣别无选择,他只能扣动扳机。

“不要!”

Saber没想到自己的Master会如此干脆利落的出手,她甚至来不及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

镪!

金属交击的声音传来。

“真是过分的男人……贸然向余的奏者出手,这样失礼的举动就算是余也不能容忍哦!”

“你是……”

爱丽丝菲尔的右手手背上闪过了一道熟悉的红色光芒——Saber不会看错,那是令咒的痕迹。

“Servant,Saber!就由余来作为你们的对手吧!”

身穿红色礼装,手持奇异长剑的金发少女。令Saber感到诧异的是,眼前这名少女的容貌竟然跟自己极为相似,简直就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另一个亚瑟?同样也是Saber……这一届圣杯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衣少女听到卫宫切嗣对自己的称呼,立刻恼怒的反驳道。

“余可不是什么亚瑟!余是罗马皇帝,名为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特别允许你们称呼我为尼禄!就算是失礼也要有一个限度吧——虽然说你的Servant跟余确实有几分相像……”

似乎发觉了什么,名为尼禄的少女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但是至少在某些地方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阿尔托莉雅咬牙切齿的拔出了誓约胜利之剑——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把眼前这个可恶的Servant干脆利落的送回英灵殿。

“哦哦?看样子似乎燃起斗志了的样子——那余也不能落了下风,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皇帝特权’!”

两把剑以猛烈的气势撞击在一起。

——好大的力气!

阿尔托莉雅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惊叹。

眼前的这位娇小的少女——单纯从身高上来看似乎比自己还要矮一点的Servant在兵器碰撞的一瞬间却爆发出了足以跟Berserker相提并论的巨大力量。如果不是阿尔托莉雅凭借自己出色的武艺卸去了一部分力道的话,恐怕在交手的下一秒,她就会被冲击力直接撞出去吧!

阿尔托莉雅收起了之前的那份小觑之心——之前莽撞的举动让她暂时落入了下风,这导致骑士王现在必须打起精神小心应对罗马暴君狂风暴雨一般的猛烈攻势。

从者们激烈的战斗暂且不表,在另一边,御主之间的战斗也被点燃了。

由银白色的丝线组成的鹰隼率先向卫宫切嗣发动进攻,完全没有想到的敌人迫使卫宫切嗣只能仓促的还击——但是很显然,效果不是很明显。

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

这座庞大建筑的某处似乎发生了火灾。

但是在场的人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这种细节,他们都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这场战斗当中。就连重伤初愈的久宇舞弥也强忍着伤口崩裂的痛楚,咬着牙端起了卫宫切嗣为她准备的重型狙击枪。

火焰已经驱散黑暗,在走廊的各处晃动着翩翩起舞。在火焰的渲染之下,场上的气氛显得更加惨烈,就宛如一场波澜壮阔的史诗。

卫宫切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如果再在这里拖下去的话,没有任何的意义。看来只能……

会有这样的结局,不是早就已经注定了吗?无论如何,爱丽丝菲尔都会在这场圣杯战争的某个时间点面临死亡。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结局。

既然如此,卫宫切嗣,你还在犹豫什么?

为什么你握着枪的手在颤抖?

就像当年一样,就像杀掉你的老师一样,只要轻轻的扣动扳机——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在卫宫切嗣眼中漏洞百出的进攻手段,此时却让他险象迭生。这个男人的肩膀、手臂、还有小腿上都留下了数道血痕。

没有人注意到,爱丽丝菲尔的脸庞隐约有泪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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