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耸立在漂浮于空中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背上的都市,四周洋溢着绿色植被,这里和化作人间地狱的星球相比,简直是乐园一般的存在。
没错,这里便是战斗种族天翼种根据点。
——大战。
——永远争斗不休的战争。
让所有的生物都陷入了憎恨和被憎恨、杀害和被杀的无限循环中。
在这个涂满鲜血的时代,很难想象会有人能够过上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但这就是令人嫉妒羡慕以及憎恶而不愿去接受的现实——
这个种族正过着一团和气的幸福生活。
轻松的,愉快的,每天尽情地讴歌着享受战乱美好的生活,仿佛就世间所有的幸福独占了一般。
——幸福是个比较级,要有什么东西垫底才能真切地认识到差距。
这才是世间的真理。
如果说有谁得到了幸福,那就会有人相应地堕入不幸中去,在某些值定的情况下,所谓的幸福也遵循着这样等量的机制。
在这个重复着无可救药悲伤的混乱时代,对于天翼种而言,简直是天堂的存在。
——天翼种。
神为杀神而被创造出来的工具。
战争之神阿尔特休所创造出来的眷属,为杀戮而诞生的剑,代表了传播战火的‘死之体现者’,她们充分享受着这样一个血染的时代。
像往常一样,大家一起愉快地享受着爱(杀戮)与和平(战争),但是今天出现了一点差异——
“……哇啊,到底是谁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喵~”
那是一名拥有出尘美貌的少女。
主张着象征性的头上转动的光圈,从腰间延伸而出的翅膀,毫无疑问是和吉普莉尔同样的天翼种。
但她的光圈所转动描绘出的形状,却比任何天翼种更加的复杂。
最大的区别在于,从翡翠色的发间伸出的一支角。
——‘最初个体’阿兹莉尔。
拍打着仿佛由光线编织而成的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模样,以及像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她刻意做出这种多余的伪装,一切都是因为——
“呜呜~~小吉又趁着姐姐不在,在外面乱来了喵~,这次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的有点担惊受怕了,喵喵~”
在她天使般的容颜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阿兹莉尔对于番外个体——最小的妹妹吉普莉尔特别偏爱。
因为她是主人带着别的意图所创造出来的,是特别的个体,无可替代的。大概是将这样的想法化作了执着。总而言之,她相当在意吉普莉尔的存在。
也因为如此,她经常为她操着多余的心——
行动完全无法预测、无规律而自由奔放的吉普莉尔,经常会单独外出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又跑回来。至于这种突兀行为的目的和理由,大家都完全搞不明白。
但是,那毕竟是主赋予她的‘不完全性’,阿兹莉尔反而觉得她更可爱了。
当然每次都是落魄地逃回来,这就让人不得不担心了,万一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那该怎么办?
这次也是这样,像今天突然带着一身伤痕狼狈地回来,就连力量也因使用过度而变回小孩子的姿态,那毫无疑问是遭到了比以往更加严重的创伤。
但是吉普莉尔什么都没跟她说,直接提交了修复术式的申请——跑到施术室里进行恢复了。
老实说,吉普莉尔的反常反应,果然是有点在意了……阿兹莉尔是这么想的。
————…………
回到王座之间后,阿兹莉尔就收起双翼,垂下光轮,慢慢地跪了下来。
“番外个体怎么样了?”
端坐在王座上的,是一个有着钢铁之躯的男人——
身为最强之神的战神、天翼种的创造主——神灵种阿尔特休,全身散发着让人不能直视的压倒性存在感。
面对主神的发问,阿兹莉尔怀抱着敬畏以及恭敬的心态报告着:
“似乎因为在外面遭遇了龙精种而不得不拼尽全力,现在正在为了恢复损耗而执行修复术式,我的君主。”
其实从很早开始,她就觉得吉普莉尔的行动有些莫名其妙。
对于她执着单独讨伐龙精种这件事,本身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虽说是难以匹敌的强敌,但只要集合天翼种的部队,也能做到狩猎龙精种的壮举,而且需要承担的风险更小。
所以,她才无法理解吉普莉尔如此执着的用意所在。
“——是吗。呵呵,是这样吗——”
就好像推算出了什么似的发出别有深意笑声的战神,阿兹莉尔也同样无法理解他的心意,主向来都不会多说话,正因如此,她也无法推测到主的内心所想。
“原来如此——”
“真是相当有趣啊。如果这是一种必然的宿命的话,那终将有一天会迎来无可避免地对峙才对,这也非常合常理——你说是吧,我的‘宿敌’……”
似乎因为神的洞察还是战神的权能,他简直就像——已经把握了所有的事实一般。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
那是阿兹莉尔好久都没有听见过的笑声——那无比勇猛和豪迈的笑容。
同时也像是在欢迎期待已久的什么东西似的——目光眺望着遥远的彼方,仿佛此刻已经与他的目标对视了,带着难以抑制地雀跃。
然而听了他的话,阿兹莉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是最强的,最强之神·战神阿尔特休——是所向无敌的,因为最强,所以最强。
那么,现在被主所认可的口中的‘宿敌’,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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