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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他 是龙之子 第五章 龙主(下)【来波收藏啊】

这段期间,姨母常谈起魔法师多么有本事,能拥有超凡的光荣、财富和权力,雀鹰听着,乃定意学习更多实用的民俗知识。他学得很快,常得姨母称赞,有时候欺负一下小伙伴,再被父亲教训一顿,村童却渐渐害怕他。这使他更加确信自己不久就可以成为人上人。

就这样,他跟随姨母,一字字、一术术地学,十二岁时,已经把姨母所知的法术大部分学会了。虽然姨母懂得的也不多,但一个小村庄的女巫,拥有这些法术对她的日常生活也足够用了。至于一名十二岁的孩童,仅那些法术对他来说实在太多了。姨母教给雀鹰的,是她所会的全部药草医术,以及所有关于寻查、捆缚、修补、松绑、揭露等术法。她知道的故事歌谣和英雄事迹,也一一唱给雀鹰听熟。昔日从术士那儿习得的真言,她悉数传授给了雀鹰。另外,达尼还从父亲那学到了如何促进植物的急速生长以及如何幻化和游走西海岸与罗尔山林各村镇的戏耍人那儿,学到许多不同的魔术和余兴技艺。雀鹰头一回有机会运用法术来证明自己内在拥有力量,就是上述种种小法术当中的一项。

当雀鹰长到二十几岁时,已是一个朝气蓬勃,气血方刚的小伙子了,在法术上的造诣也远超村里的人们好多,姨母已经不再教他,而且也没什么好再教的了。整天忙于家务和羊群。父亲也不再教书,去做了一名铁匠。而雀鹰则整天忙着构织新的咒语,而且新的咒语大都富有强烈的攻击性,导致村里人都不太愿意和他交往,平时的玩伴只有几个和他一起练魔法,其他的要么外出谋生,要么留在村里干活。

那时,帕拉斯尔帝国正富强盛。他们那时统治着魔法森林的一半地界,外加周围的附属兽族外城,与西海岸的人类不一样。他们是野蛮的狼人,毛发灰白、生性凶猛、嗜见流血、喜欢闻屠城焚烧的烟味。去年,他们攻打了南边的维拓里克,人民沦为奴隶。直到今天,那里始终是个废墟之城。狼人顺着征服的贪欲,继续推进,三十多万狼人军队居然端掉了东面的神族的一个前哨站。一仗打赢,未了还放火焚烧。之后,他们又向东继续屠杀,一路上烧杀据掠,人畜一概不放过;沿途又分为若干支队,各自选择中意的地点进行劫掠。大难中侥幸逃亡的幸存者,坐船把警训带到了西海岸。维拓里克被攻打消息人们虽然听到了,可是罗尔村的庄园庄主们忙于私务,没怎么留意维拓里克的灾祸。显得他们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这几天雀鹰开始看见附近的村民开始练习魔法,他的父亲也开始整夜赶工,把手边可用的金属全打造成矛尖,村民进一步修整,把那些矛尖绑在锄、耙等农具的木柄上,显然是在为战斗做准备。

“父亲,狼人真的会攻打过来?就凭我们这不到一千人的村落能战胜嗜血成性的狼族吗?”

“西海岸是我们的家乡,我们生于此,也必将死于此,外出的人们无论漂泊多久,最终一定会回到这里。即使死在外面,尸首也会送回这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父亲顿了顿接着说:“这是老一辈们给我们留下的‘葬’一个巨大的法阵,这是一个屏障,也是一个攻击阵术,几百年来只用过一次,并且击退了前来进攻的神族,狼人有神族厉害么?在西海岸的人从小就生长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家,誓死捍卫要比临阵逃跑好得多。”

可雀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西海岸的下场。黑烟蔽天。逃上高崖的村民望着下方浓烟密覆,火舌成条。正值收成的田野均遭纵火,果园烧透,树上的果实烤得焦烂,谷仓和农舍慢慢烧成灰黑废墟。有的村民逃进山林,藏身树林。有的村民战死村中。还有的扑在战死亲人的身边嚎啕大哭,一味地哀叹扼腕。

在警训传来的第五天,海边已经能看见狼人的舰队了,浩浩荡荡,灰白的旗帜在风中飘动着,大家都各自手持弯刀,长剑,长矛,蓄势待发。

这一天日出时,高地起了白茫茫的浓雾,一如岸上平日的秋天。罗尔村四方延伸的街道上,村民一个个拿着猎弓和新锻的矛,站在茅屋、房舍之间等候。他们知道狼人将会从西海岸上岸,等他们走进村庄就杀他个措手不及。雀鹰也与村名一同候战。前一整夜,他不停的帮助父亲操作鼓风炉,忙着推拉两支长套筒,为鼓风炉不停吹送空气旺火,所以清晨这时,他两只手臂已经疼得发抖,就连自己选来的那枝做法杖的一截粗树枝,都没法握好。他不晓得这个样子要如何战斗、对自己或村民能有什么帮助。

雀鹰决定念真名,让天空的飞鹰们帮助他。念头既定,他立即大声讲出村庄的几个地点和范围,然后口念真名咒语,并在咒语内加上遮蔽术的咒词,最后,他大声喊出启动魔法的咒语。就在他施法完成时,父亲从后面走过来,在他头侧重重敲了一记,害他应声倒地。“笨蛋,安静!没本事打斗,就闭上那张念个不停的嘴巴,找个地方躲起来!”

达尼撑腿站起来,他可以听见狼人已经到了村头,就在皮革匠家前院旁那棵高大的紫杉树边,讲话声音很清楚,狼嚎和武器的锵铿声也听得见,只差还看不到人而已。渐渐地,村落附近的所有猛禽都飞往这里,铺天盖地,群鸟的身体遮住了阳光,四周迷迷蒙蒙,到最后,伸手已不见五指了。这以引起了狼人的注意,开始对天空上的猛禽展开攻击,一具具尸体从天空降落,雀鹰想,是时候了。他又念了几句咒语。猛禽开速急速俯冲,啄的底下的狼人是惨叫连连,就是现在,躲在房屋内的人们奋起反抗,嘶吼声,打斗声,尖叫声,兵刃相交声交织在一起,战争十分激烈,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村民们被打的节节败退。

“快带着后山的人逃离这里,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葬’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祭品,到时见了,放心,他们是不会占领这里的,快去。”父亲推搡了雀鹰一把,眼里满是慈爱。

雀鹰被这一推,望着父亲看他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这就去,你多保重。”雀鹰说完转身往后山跑去。父亲看着雀鹰渐渐跑远,跑离了‘葬’的施法范围,从藏身的草丛内站了出来,大声念了句咒语,周围也响起了一样的咒语,以西海岸这一片村落为范围,地面上亮起阵阵蓝光,地面开始碎裂,房屋开始倒塌,村民们的身体开始被蓝色的火焰包围起来,火球逐渐胀大,最后爆开,无数火星四散溅射开来,火花溅射之处无不燃起火红的烈焰,溅到狼人身上的火苗立即蔓延,将狼人包裹其中,再次膨大爆裂,循环往复。狼人们见此情景无不四散奔逃,可是他们已经无路可逃,周围全是火球和火苗,熊熊的烈焰烧的他们体无完肤,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海岸。

雀鹰将这一幕幕深深的印入眼里,铭刻于心,‘葬’原来是一个禁用已久的大规模杀伤法术,以牺牲少数人为代价与更多的敌人同归于尽,而在这里,大家只能牺牲自己来为小部分人谋求一条活路。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村落里的狼人基本上都烧光了,与整个村子一同烧成了灰烬。雀鹰看着战火消退,带领着后山的老弱妇孺回到罗尔村。眼前尽是残垣断壁,崩裂的地面,还有几处燃烧着,几缕黑烟悠然的飘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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