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罗恒阳所说,此时五岳剑盟除了左冷禅的嵩山派,其余三派已经悉数到场。
除了恒山掌门定闲师太久不下山之外,泰山掌门天门道人和华山掌门岳不群,都是亲身来此。
足见刘正风江湖地位确实不低。
岳不群,天门道人和代表定闲前来的定逸师太,此时都已经住进了刘正风的大宅之中。
罗恒阳这边单身前往面见莫大和刘正风,仪琳也在罗恒阳的安排下,回到了她师父定逸师太的身边。
“师父。”仪琳一见到定逸,还不等定逸开口,就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上前紧紧的拉住定逸的衣袖。
此时一个娇美可人的小尼姑与人屠同行,还为他执鞭牵马的事情,早就在衡阳城传开了。
定逸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尼姑,定然是自己那不懂世事的傻徒弟。
旁人碍着恒山派的面子,不敢当面说,可背后难免不是指指点点的。
出家人最重清誉,这几日,定逸坐如针毡。
一方面是担心爱徒安危,一方面又恼她不知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的道理,给恒山门楣抹黑。
此时见她安然无恙,担心全都放下了,一阵无名火起,正要开骂,谁知还没骂,仪琳倒是先哭了起来。
仪琳长的可爱惹怜,此时又哭的梨花带雨,定逸见了爱徒这般模样,心里倒是软了下来,面子上还是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哭什么,我还没责罚你,你倒先哭!”
仪琳抽着鼻子:“师父,您不晓得,我此番差点见不着你了……”说罢,又是抬起衣袖,抹着眼泪。
定逸心软了,拍了拍仪琳的肩膀:“莫哭了,起来说话,那人屠把你……”
定逸想说轻薄,可这毕竟是女子名节大事,更何况仪琳还是个方外出家人,若是真受了男女大防的欺负,传出去,恒山派的面子也就全都不要了。
而且那人屠罗恒阳,据说武功高的没边,如果真做了什么,又要如何问责?
仪琳站起身:“罗公子对我可好了,要不是罗公子,我这辈子只怕都见不到师父了。”
听到罗公子三个字,定逸又是一阵火起:“哼,叫的倒亲热!罗公子!呸!他对你好,你就替他执鞭牵马?!恒山派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仪琳红着一张脸,泪痕未消:“他要我跟他公乘一匹马,我记得师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们这些受戒的女尼,不肯。他也不勉强,我就牵着他的马走……这不对吗……”
仪琳是纯净心性,这一番话全是发自内心的,可却呛的定逸噎住了心,要不是这心爱的弟子,自己知道她心性,仿作旁人,早就一剑砍了。
定逸深吸一口气,消消火:“这些也便罢了,我问你,是不是他掳走你的?!”
“不是不是……是罗公子救了我呢……”仪琳连忙摇手,一边就将在溪边遇到田伯光,他欲行不轨,罗恒阳如何吓跑了他,如何抱着自己追上田伯光,又如何一剑杀了田伯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定逸。
定逸在旁边听着,初时还坐得住,后面越听越惊,到最后,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听完。
田伯光。
这个名字,定逸再熟悉不过。
出家人不可妄开杀戒,但佛祖也有金刚怒目时。
若说天下间,最讨恒山女尼恨的,非这淫贼莫属,多少良家妇女坏在他手里。
但恨归恨,田伯光行踪缥缈,独来独往,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再加以他武功着实不弱,轻功更高,多少次被人围困,也能从容逃脱。
可就是这样一个轻功高手,抱着一个人,轻松追上,还一剑杀了,这少年的武功,该是高到什么程度?
莫不是神仙下凡,佛祖转世不成?
他武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还好他没有为难仪琳,若是真对仪琳做了什么,这公道又要到哪里去讨?怎么讨?谁敢讨?
公道,就像胆小的小女生,一般不出来见人,只有人多势众的时候,才出来,而且只要吓唬一下,就很容易缩回去了。
定逸喘口粗气,颓然坐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等你刘师伯的事情了了,咱们速速回恒山。”
仪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牌子:“这是罗公子,让我给师父的。”
“给我?”定逸接在手上,是一块黄金的牌子:“我们出家人,要这金银黄白之物有什么用……嗯?!”
话未说完,定逸手中一抖,差点拿不住那金牌,只见那金牌虽然压的平平整整,细看之下,却又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指纹,掌纹。
这是用人手搓捏压扁制成的一块金牌!?
当中写着四个大字“五岳剑派”。
字体龙飞凤舞,暴戾疏狂,看一眼,那每个字的一撇一捺,彷如无数刀剑几乎要跃出牌面,冲进眼中一般。
“罗公子还有句话,让我上报师父。”
定逸只看了那牌子一眼,此时却彷如与人大战一番,浑身脱力,背心透湿,无力的摆手,示意依琳说。
“金盆洗手大会,审时度势,别站错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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