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站稳之后下意识地挣脱了两下，陈梓恒只是把她攥地更紧了一些。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陈梓恒皱起眉头。
“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程宴企图唤醒那些封存在陈梓恒体内的记忆，让他想起互相说过的那些狠话，想起那个让彼此都很狼狈的夜晚。
“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陈梓恒心里翻涌的都是苦涩，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厌烦自己的女孩儿，他突然连这件事情也无法确定了。
程宴不挣扎了，冷着脸问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根本不重要。”
一阵轰鸣声在陈梓恒的脑袋里响起。嗡——
陈梓恒缓缓松开手，他没想到自己执着的事情早已经在别人那里变地不重要了，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程宴完全是两个时空里的人。
恍若隔世，如梦初醒。大抵就是如此。
艺术节开幕的那一天，一班的女生们几乎都去了，像商量好的一样。平时楚落在班里对大家都很友好，女生也想趁机见识一下楚落的水平，所以这种跃跃欲试一下子就在一班这个群体之中传开了。
艺术节上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一些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学生会成员带着一中的红袖章，对大家进行指引。为了鼓励大家参加这个活动，学校还特地设立了一二三等奖，有一些校领导和专业的老师来现场观摩。
台子下面摆上了平时见不到的书法展览，还有油画和素描之类的画作。程宴流连在其中，觉得自己十分单薄。
没有特长的她，在这些展示之前变地有些不自信。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让她学个舞蹈音乐什么的。虽然这一代人抵触父母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赋予在自己身上，但是有那么几个瞬间，程宴也有了这种不自觉的意识。
希望自己以后的小孩多才多艺，能会一些自己没有的本领。
从主持人介绍校领导开始，现场变地安静下来，偶尔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在校领导说出：“我就说这些，艺术节正式开始”的时候大家格外高兴。
成安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自己的身边。
“欸，陈小瑜怎么没来？”成安明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程宴一下。
“在教室里学习呢。”程宴如实地告诉成安明。
“这样啊。”成安明从人群中挤出一条出去的路，他从教学楼后面的门口进去，故意经过二班的教室。
成安明在短短的走廊里走了整整两分钟，陈小瑜果真在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他经过二班的时候，陈小瑜刚好抬起头。
成安明鬼使神差地在窗户边上停了下来。陈小瑜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向成安明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陈小瑜歪着头问成安明。
成安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恰好经过。”
学生时代或许是唯一把故意说成恰好的阶段，你根本不知道哪一次看似偶然的相遇背后有一颗多么渴望见到你的心。而人越往后的恋爱，正好相反，恨不得把任意一点偶然的因素都夸张成用心，像是赐予对方的恩惠。
“我刚才在艺术节上看到程宴了，她去看楚落。”成安明继续补充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扯一些七零八落无关紧要的话题。
“嗯，那你们好好玩，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陈小瑜把手背在身后，不像之前那样在成安明面前那么放得开了，一些关系在暗地里悄悄发生着变化，只有当事人知道。
毫无疑问，楚落当天的表演让全场为之喝彩，他拿了一等奖，获得的奖品是一张烫着金色字体的红色证书，以及一个十分精的笔记本。
回到班里之后，楚落的地位立刻发生了转变，受到了女生投来的倾慕的眼光。这些女生周围都是那种成绩好的男生，没什么稀奇的，她们也有些“不稀罕”了，这种掌握某项她们或许永远都不会获得的技能的人，简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虽然方岚不支持自己班里的学生浪费时间去参加这种活动，但是楚落获得一等奖这种事还是给方岚的脸上无意之间添了光。她把楚落在班上好好夸奖了一番，好像要把他捧到天上去。
但是楚落本人对这项荣誉并没有那么在意，在一群毫无竞争力的人群之中摘得这个奖项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成就感，也用不着拿出来炫耀。他的初心就是把珍贵的曲子弹给心爱的女生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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