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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个下雨天 三十四、别人眼中的第一名

庄诚允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紧接着向程守义和张雨清问了好。张雨清看到庄诚允好好地站到自己面前之后才重新把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安安稳稳地放肚子里。

“我就说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张阿姨还老担心。”

程守义在厨房里努力将自己的手艺发挥到极致,喜滋滋地对庄诚允说:“先看会儿电视吧,等糖醋鱼做好就可以吃饭了。”

庄诚允谢过程叔叔,和程宴一起坐在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张雨清洗好了水果之后装在一个透明的盘子里:“程宴,过来端过去。”庄诚允和程宴示意了一下:“我去吧。”程宴依旧坐在沙发上挑选能够吸引她的电视节目。

他走到厨房里,从张雨清手里接过那个盛满水果的盘子:“阿姨,以后你也让我干点活吧,就像这样叫程宴一样。”张雨清的脸上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她意识到庄诚允不想要“客人”这个清闲的身份了,他也想像程宴那样被“使唤”,被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家里的孩子。

张雨清点点头,和程守义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明显挂着欣慰的表情。

程宴坐在沙发上来回切换频道,她没什么想看的。庄诚允把水果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拿起一颗草莓就塞进了嘴里。庄诚允喝着程守义买回来的可乐,转过头去问程宴:“你要是没有想看的节目就看篮球赛吧。”

程宴点点头,把遥控器递给庄诚允。

“爸,糖醋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啊,我都快饿死了。”

“这就好了,你们过来俩先把粥端过去。”

程宴把怀里的抱枕扔在沙发上,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张雨清已经把粥一碗一碗地盛好了。

“小心烫。”张雨清把粥递给程宴和庄诚允。

糖醋鱼做好之后程守义就赶紧端上了客厅的桌子,庄诚允先给程守义和张雨清夹了一块儿放到碗里。程宴自顾自地吃着饭,她为庄诚允能够慢慢融入这个“家”而感到开心。但是庄叔叔来看庄诚允的时候是说了什么事情呢?程宴还没来得及问,张雨清和程守义也并没有过问庄诚允的去处,或许庄诚允也根本就不想说。

电视机到底停在了哪个频道根本没有人关心,四个人围着一盘糖醋鲤鱼吃地津津有味,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周三周四的时候重点班进行了月考,因为第二天就要出成绩,老师们一整个下午都在忙着批改试卷,写总结,比较成绩……重点班里用这一个下午来上自习,对不熟悉的知识点进行查漏补缺。

周五一大早,程宴刚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门口看成绩单,还发出纷纷议论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老师改错试卷了?”

程宴心里也十分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能排在什么位置,但是围在一起等着看成绩的人太逗多了,她准备等一会儿大家都散了之后再去看。程宴往教室里面走的时候看见陈梓恒还是低着头在座位上写写算算,难不成是因为考的不好受到打击了吗?程宴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拿出昨晚整理的化学错题,又把那些没记牢的知识点重新浏览了一遍。

等前面人少一些的时候程宴才走过去看成绩,她第一个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被庄诚允吓到了。

第五名。程宴扭头一看,庄诚允倒是没什么反常的表现。她想起来刚才班里同学的议论,大部分都是在说庄诚允吧。程宴倒是觉得庄诚允有这一次小小的挫折挺好的,他不用一直把自己绑在那个名次上,辛苦地做别人眼里的第一名了,明明有起伏才是一个正常的人啊。

第一名是陈梓恒。程宴已经不在意了,她说不出恭喜这个词,也谈不上羡慕,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二十名左右的人,第一名距离她还很遥远。

程宴把手指放在成绩单上,从下往上一个挨着一个地找楚落的名字。她的手指突然被挡了一下。

“这儿。”楚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指着自己的名字告诉程宴:“三十二名”。

程宴把手指缓缓撤回来,笑着对楚落说:“有进步啊,要好好保持哦。”

楚落有点得意地对程宴说:“我不是因为喜欢学习才进步的,是因为你喜欢我进步我才这样做的。”

程宴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成澈正在整理书桌。

“庄诚允考成这样,方岚肯定会给他脸色看吧?”

程宴突然担心了起来,庄诚允最讨厌看别人脸色了,所以他一直这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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