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昱马上答完题目的十秒钟之前，王老师全神贯注地支撑起题兽空间虫洞的时候。
考场的观众席之中，忽然一道黑色的带有箭头的剑气，无声无息，以光速向王老师手里的长剑击打而来。
黑色箭头拉着一条直线，一闪而过。
“向量剑气！王老师小心！”喜欢王老师的同学大声惊呼。
可是已然不及，那道剑气的黑色箭头，叮的一声，已经击打在了王老师手中的长剑之上。
王龙措手不及，虎口发麻，长剑顿时脱手而飞。
呼……
众人惊得深呼了一口气，心想这下程昱算是完了，他要被题兽空间吞噬了。
王龙也是吃惊不已，他不知道是遭谁暗算，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
当务之急，是拯救程昱。
他急忙弧形闪身，脚如踏风，去十步之外的地方捡起长剑，却发现长剑已经断尾两截。没有办法，只得将就，提着半截短剑，火速返回题兽空间之门外。
可是，慌乱之时，他已经忘却，同一个题兽空间的灵力，会对二次识别的灵气产生免疫。
王龙剑气横生，威风凛凛，然而根本支撑不了虫洞闭合的趋势。
虫洞的入口慢慢变小，缓缓闭合……很多学生都开始为程昱担心起来。
“旺财，你干什么呀旺财，快回来！”
那个很嚣张，逼迫程昱让座位的少年张超，这时突然打开铁门，赶着一条狗往题兽空间跑。
“快快回来，那里很危险，不要去钻那个洞！”张超假装紧张地喊。
众人被这张超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追着一条狗往题兽空间入口跑，嘴里又喊旺财不要去。
“张超，你来得正好，你高二的，快用你的灵气支撑起这个入口吧！唉，张超，快拉住那条狗，你……”
可是已然不及，那条叫旺财的狗，已经被赶入了洞中。
“张超，你个混蛋！”王龙顿时醒悟，他这才明白，张超不是来帮忙，而是来害程昱的。
不同物种的生物，是可以同时进入题兽空间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可问题是，现在并集兽空间即将关闭，这危急关头，若是狗也进去。
那么程昱，岂不是要和一条狗取并集了。
这里普及一下，取并集，意思就是，将两个不同集合的元素合并，去掉相同部分组成新集合。
题兽空间之中，若是两个集合取并集完成，那么空间能量也会耗尽，两个集合（对象），会避免被空间灵力反噬。
但是，让一个人和一条狗取并集，这是多么可怕和耻辱的事情。
人活着，不就一张脸面。
如果真让程昱当着全校师生，和一条狗并在一起，成为一只不明不白，不伦不类的怪物。
那他以后，还有脸面存活于世。
这张超也忒歹毒，也不知和程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置他于比死地还糟糕的境地。
“你个小畜生！”
王龙意识到张超的意图后，勃然大怒，顿时全身灵气真气震荡，虎虎生风。
张超见势不妙，急忙展开他惯用且屡试不爽的逃生步伐：正弦步伐。
正弦步伐，顾名思义，具有正弦函数的特性，是一种周期性的随着x轴上下变动的函数。
用于逃生，要么忽上忽下，要么忽左忽右，因为难以掌握使用者的初始起点，所以很难把握逃跑者的路线。
可是，这种函数技巧，在王老师的眼里，却也是就那么回事儿。
王龙见张超已经启动正弦步伐，左右飘忽，就要逃开。
他怒吼一声，灵气激荡，挥拳朝着张超逃跑前方的某个点打去。
张超心里耻笑，打我前边，就能打到我？
他正得意洋洋，却不想胸口忽然一阵剧痛，接着身轻如燕，呼地飞了起来。
身体不住往后飞，最后重重落在了黄沙之中。
噗……
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你竟敢打我！你就不怕我老爸的势力？”
张超上气不接下气，没有底气地威胁道。
“你这小畜生，告诉你老爹，就是他来了，我一样照打！”
王龙满脸通红，恨不得活剐了这毫无人性的东西。
“程昱！”王龙转过身，焦急地叫道，“你们快来个人，救救程昱！”
一个废物，很少引起别人的重视，除非是得到别人的施舍怜悯，要不然，死活似乎与这个世界并无多大的关系。
“你们来个人啊！”王龙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人情冷暖，只有在乎你的人能感知。
生死关头，只有一心为你的人才焦急。
“程昱！”
一道清脆的喊声划破长空，其中的焦急，愤恨，幽怨，委屈，哽咽，种种复杂情绪，一并而生。
身如飞燕，翩跹灵动，弧形跳跃，俨然是道指数函数的轨迹。
“指数跃迁！”
众人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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