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有一缕阳光柔抚脸颊,我懵怔地醒来。
第一反应是:谁踏马把窗帘拉大了!随后看见迹部景吾伏案的身姿,我才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整理睡皱的校服,假装自己是在处理过小山大小的文件后才‘体力不支’累得倒下的。
可是翻看了几份文件后,我突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每一份文件都被人批阅过了.......
脸上讪讪一笑:“迹部君什么时候来的?”
显然已经工作完的迹部景吾拿起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饮懒散地细品一口:“或许是在副部长做梦的时候吧。”
“呀,看来我还真是做了一个好梦呀,这些文件竟然真的被梦中的天使们给处理完了!”我站起身来,情不自禁的伸了一个懒腰。
“希望关东大会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清闲。”迹部景吾嘲讽语气。
说起这个,好像这个星期就是都大会了,“啊~我哪有部长大人您清闲呐,带着桦地学弟去看街头网球。”
也是偶然,看见迹部景吾‘鬼鬼祟祟’的带着桦地学弟打的到简直远到东京另一端的街头网球场,正待我哭天抢地指责日本的士简直抢钱的时候,迹部景吾这个万恶的公子哥竟然抓着一个橘发妹子的手意图调戏人家。
作为正义的使者,我自然抱着菠萝包蹲在一处仔细观察试图在危机时刻英雄救美,从迹部景吾的手里救回妹子。只可惜有俩小子抢了我的工作,所以百无聊赖的我只看看了一场迹部景吾个人的装。逼秀:因为!这个家伙儿竟然大咧的坐在地上,让桦地学弟一个人打双打!
剃着短平头的少年好像是青春学园的正选之一,叫桃城武,小我一年级。不过看起来,应该属于力量型的选手,到底是年纪小,技巧好像掌握的不是太好,不过悟性不错打回了桦地一个球。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另一个双打对象——神尾明。他是冰帝在都大会抽到的对手学校不动峰的球员,看样子他好像是专门打双打的,较比之下冰帝男子部正选里面仿佛没有专门双打的队员,总感觉正选boy们太过持才而骄了。
也不知道迹部景吾什么第六感,竟然让他发现偷偷跟踪他的我。这件事使他对我越加怀疑,以至于有的时候偶遇太过巧合,我差点以为被反跟踪了,先前在榊太郎的办公室还被凤学弟误会了!简直郁闷的不要不要的!
“究竟你进网球部有什么目的,我真的很好奇,就连一向严格的榊顾问竟然对此事一言不发。”迹部景吾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慢慢敲打桌面,无形之中给了我压迫力,他的眼突然变得深邃,像个旋涡似的要把我吞噬进去,“北森?我倒是记得上世纪末有个著名的作曲家北森乩野......”
“迹部君,你好像关心的事比我还多吧!”我打断他的话,并带有警告意味的提醒他,“凭榊顾问与北森一家的交往程度从而很容易联想到我与北森家有关系,但是你好像忘了一点,北森乩野的独生子北森凌人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我,年级还不到十五。当然你可以怀疑我是北森家的远方亲戚,这点我不打算作任何解释。”
“很抱歉我提及到你的隐私问题,”迹部景吾抿唇一笑,“而且,我只是随口谈谈北森这个姓氏而已。”
这一刻我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做贼心虚所以先入为主的觉得迹部景吾一定是调查了我的身世乃至于立马出口反驳,却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仅抛出一句话,我却把一大部分的事都说了出来!简直太蠢了,突然觉得以前小看了这个迹部景吾。
我咬牙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我也很抱歉,不小心跟踪了你,况且我还把榊顾问办公室的钢琴给弄坏了,我知道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但是!我只是......我只是太崇拜榊顾问了!想进网球部也只是为了更接近他而已。”楚楚可怜的模样咬了咬下嘴唇。
“北森,你知道,伪装无辜对我没有,”迹部景吾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金属笔状物,“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录音下来了,有时间我们可以找榊顾问对峙一下。”
“......”我踏马......
我面上挂着的是刚才虚假又无不尴尬的笑容,心里却想着拿着冲锋枪怼死面前这个狡诈又阴险的迹部景吾同学!什么来头!可现在处于弱势的危险情况下,我不得不向其低头示弱。
我讨好道:“迹部部长!咱们有事好商量。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您把录音笔给我就成,大不了我就算是打工兼职也会把榊顾问的钢琴维修好的!”
可好像迹部景吾有些油盐不进,他慢条斯理的不顾我如狼似虎的灼灼眼神把录音笔收回口袋中,“啊恩~最近公务繁忙,我都没时间陪我家可爱的小宠物了呢。”
听到弦外之音的我赶紧献殷勤:“是是是,迹部部长日理万机,照顾宠物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您出手,作为网球部副部长,本来就是为了部长大人赴汤蹈火死不足惜的嘛!不知您觉得我可以嘛?”
......
镜子里穿着女仆服装的灰姑娘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苦瓜脸,没错这位没有仙女相助更踏马别谈王子的衰姑娘就是我,跟灰姑娘非常巧合的是,我也有幸能在城堡里参加宴会,只不过灰姑娘穿着礼服,而我!穿着女仆服!
偌大的餐桌上坐满了网球部的正选们,甚至!甚至还专门有个位置给布兰妮!而我,冰帝网球部名义上的副部长却穿着女仆装伺候着迹部家的边牧犬进餐。我微笑以掩饰我内心的愤怒,迹部景吾手里有我的把柄,我只能忍耐下去,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爆发一部分情绪:“为什么连布兰妮也有位置?”
迹部家的老管家一脸貌似和蔼的虚伪假笑:“布兰妮是桦地少爷尊贵的朋友。”
我气极反笑:“我也可以是迹部君尊贵的朋友呀?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和他们一样坐在一起用餐呢?”
“北森小姐,听少爷说您因为弄坏了少爷的木架子而自愿作为女仆补偿损失的,而女仆的工作是照顾狄丽奇进餐并且带它消食溜圈,所以很抱歉的通知您,您没有时间与少爷们一同进餐。”
“哈哈,北森,我觉得你还是先照料狄丽奇消食的比较好。”落井下石的向日岳人。
“北森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留下我一块珍贵的甜品的。”稍微有点良心的芥川君。
不过,谢谢不用!
——“副部长这种第二把交椅这种头衔没有半点价值。”
忍足侑士清楚的记得榊顾问穿着考究的西装,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添几分不近人情的冷峻,抬眼望向他仿佛他刚才问的问题极其白痴:“我们冰帝学园需要的只有适合君临天下的人。”
可是现在那个打破榊顾问的原则的黑发少女正委屈巴巴的抚摸着狄丽奇毛茸茸的背部,眼神却怨念的看着她那只叫做布兰妮的黑猫。
忍足侑士也觉得有些奇妙,毕竟以他的了解,迹部景吾从来没有这么‘用心’对待过这样一个女生。到底北森里奈有什么魅力值得一个两个的纷纷改变自己的原则,他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啊!狄丽奇你是要出去玩吗?”北森里奈问道。
啊,能跟狗进行交谈。忍足侑士默默在心里记下。
北森里奈牵起狄丽奇的绳子带着半人高的边牧犬消失在房间,过了一会儿,在落地窗外看见了北森的身影,她正丢着狗狗专用的飞碟玩具,让狄丽奇跑出去接。
啊,迹部君一反常态的在用餐时站了起来:“谁让她把飞碟拿出去的?!狄丽奇才进餐完就剧烈运动对她的肠胃不好!快把北森那个家伙儿给我叫进来!”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道歉鞠躬的北森。
不过,还是让忍足侑士发现了一点异常,北森里奈的白色围兜下似乎比刚才出去的似乎鼓了一点。他悄悄跟着被迹部斥责后羞愧离席的北森里奈。
只见北森里奈大大咧咧的坐在一个偏僻的摆放各种古董艺术品的台架的空闲位置上,从围兜下取出一个包裹好的鹅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大口,如果忍足侑士没猜错,那应该是今天晚餐的食材。
似乎还不满足的北森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小瓶香槟酒,用大拇指的指甲拨开木塞,便猴急的喝了一大口:“What?又是假酒?!怎么尝不出酒精味儿?”
忍足侑士狠狠的在心里记下一笔:也许这年头就是流行这样的野性女友也说不定。
镜头转移到猪脚身上。
擦干净嘴角的油渍,我随手将香槟瓶子藏在一个花瓶的背后,等有机会再解决它。伸个懒腰,我转头向迹部家的网球场进发。
迹部景吾每逢周末有空便邀约网球部的正选们来家里特训。什么两两一组打个友谊赛啦,反正悠闲的迹部君就只会在伞下面享受他悠闲的午后。
我搬了一个小马扎躲在大型沙滩遮阳伞的后面,喝着迹部景吾的饮料。考虑到阳光太过饱和,迹部景吾按下遥控器,两边屋檐上的玻璃开始向外折叠,原本室外的网球场立马变成可以遮挡阳光的室内网球场,只不过迹部景吾所待着的地方还是阳光普及。
“唉,万恶的资本家!”我小声吐槽。
曾几何时,我家的别墅虽然没迹部家这么大,但是该享受的生活不比迹部景吾差多少。在当乐队主唱的时候,爸爸为了我的安全甚至还给我安排了两个贴身助理,加上公司指派的生活助理甚至达到了四人的标配。
我母亲北森绘莎是个作曲家,所以大多的时候是需要待在安静的环境下的,加之在华盛顿有些需要打理的事务,便在华盛顿置办了一套别墅。那个别墅的装修风格倒是和迹部家差不多都是欧式的。而我所居住的则被爸爸装修成日式风格,听母亲说,跟父亲在日本的家——也就是爷爷家简直如出一辙。
等我被从废旧工厂救出来后,几经周折流浪于纽约街头的时候,我与母亲几乎是断绝联系,即使在后来百般打听才知道,我被绑架后母亲就从米国消失了。直到我遇上麻衣,从她的口中得知母亲早就拿出和父亲的离婚协议变卖两处的房产回了日本。至此我过了很长一段有家不能回的苦。逼日子。
再后来的后来,我打听到我的母亲已经是长谷川组的受理人了,也就是长谷川组老大长谷川雄石的女儿也是得力助手的——长谷川绘莎。
有段时间我日日夜夜的恨,恨不得去找母亲并且质问她为什么,难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怨念相当之深以至于夜里梦魇把越前龙雅当做心中妖魔化的长谷川组拳打脚踢,有那么一段日子我是被越前龙雅用绳子捆着睡觉的.......
我越看这一处的装修风格怎么越像我母亲在华盛顿的别墅模样,我凑上前去问正戴着墨镜享受时光的迹部景吾:“迹部君,这个别墅看起来很英式风格呢。”
“啊嗯~这个别墅是我一眼相中的,只是没想到在日本还能有这么华丽的英式建筑,很符合本大爷的气质。”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即便时过境迁,我依然接受不了母亲会背叛父亲的事实。
父亲......
啊,头好痛!简直快要炸开了!
“北森小姐!”这是老管家逐渐消散的声音。
最终还是因为无法负荷想起那段缺失记忆的痛苦,身体潜意识进入休眠,我,也慢慢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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