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又是一阵在地板上行走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雅间的门口,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
随着一阵木轴转动的声响,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胡夫人。
对于她来说,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要不这陈年旧恨重要的多。
她痴痴地看着弄玉,想伸手拥抱,却又害怕。
这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情感,尤为恼人。
墨辰渊放开弄玉,拍了拍她的肩膀。
弄玉会意,走上前去抱住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母亲。
母女俩哭成一团。
弄玉回忆起来,小时候的她就喜欢这样,躲在母亲的怀抱中。
安全,温暖。
这是母亲的怀抱,她无数次在梦中回味的那股温馨。
终于,我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紫女暗暗拭去眼角的泪花,黯然神伤。
又有谁会问,双十年华的她,是如何失去母亲。
在无数次苦难中,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独自面对这黑暗世界的风风雨雨。
学会了用假面示人。
她抛弃了自己的身份,成为紫兰轩的主人——紫女。
她,其实从未开心过。
这是,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上。
给她带来温暖。
两人相视一笑。
是啊!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我很开心。
因为有他。
~
“噗通~”
李开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在心情激荡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在得知刘意之死时,驱使这残躯的复仇之火已渐渐平息。
如今,兀鹫伏诛,母女重逢。
已经了却心愿的他,失去目标的心,停止了跳动。
胡夫人的眼眶再次溢满了泪水。
人,最难忘的,最刻骨铭心的爱情,往往是他的初恋。
这么多年了,明明应该消失在我生命里的你,却又一次出现了。
但是你带给我的,却是又一次的伤害。
弄玉怔怔的看着,那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
这个自己应该称作父亲的男人,却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的回忆。
母亲怀孕时,他在打仗。
我出生时,他还在打仗。
我的童年,永远就只有母亲一个人的身影。
每次我问母亲,爹爹呢?
母亲总说,爹爹在忙。
但我知道,母亲很难过。
因为她常常会哭泣。
在我三岁懵懂之时,惨遭人祸。
从此流浪乞讨。
直到,一个叫紫女的姐姐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她教我琴棋书画,给我买衣服,买零食。。。
虽然她嘴上说着是为了拿我赚钱。
但我知道,她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看待。
现在我过得很好。
你回来了,
现在你又走了。
你走吧,我真的不在乎!
~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夫人节哀。”
胡夫人点了点头,微微一礼。
“多谢大人,贱妾早就接受他“死去”的事实,今日若不是大人相救,贱妾恐怕…”
墨辰渊伸手扶住了她,手掌的温热传到她的手臂,让她微微脸红。
“夫人不必如此,我已经收到这世上最好的谢礼。”
若有所指的话,让一边的弄玉也是俏脸通红。
母女俩同时羞红了脸,都是因为一个人。
“夫人今天受此惊吓,如今又经历的大悲大喜,想必有些累了,若是夫人不介意可以到弄玉房间稍事休息。”
紫女看着胡夫人有些憔悴的眼神,就提议到。
“那就多谢紫女姑娘了。”
之后,弄玉便带着胡夫人离开了雅间。
弄玉母女俩离开后,紫女叫来侍女,前去定做棺材。
而李开的尸体,则暂时安放在后院。
至于兀鹫,没人会关心,随便找的乱坟堆扔了便是。
~
“这兀鹫和李开、刘意是死了,但这百越之事却只露出了冰山一角。”
待事了之后,重新坐会座位的韩非说道。
“是啊,兄长可曾听闻,白亦非已经回京述职。”张良道。
韩非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看来这姬无夜是要反击了。”卫庄道。
“在这新郑中,没有了十万白甲兵的血衣侯不值一提,就如同失去了爪牙的老虎。”
墨辰渊结果紫女递来的酒杯,这是一只碧玉酒杯,通体晶莹丝毫不逊于那白玉酒杯。
“需要我杀了他吗?”
他轻抿兰花酿,面容祥和,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满血腥。
韩非苦笑,“别,千万别,这白家世代镇守血衣堡,由白亦非亲自训练的十万白甲军更是对其忠心耿耿,若是白亦非不明不白的死在新郑,怕是…”
“那让他死个明白不就行了。”墨辰渊道。
众人来了兴致,全都放下酒杯看向他。
“血衣侯回京述职,姬无夜感到他威胁到自己大将军的地位,欲除之而后快。”
韩非眼前一亮。
世间最好骗的永远都是不明真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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